秦若水能用针灸保住病人性命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全城人民看到了希望,都盼望着秦若水早日找出治疗瘟疫的法子。与此同时,另一个消息也在白启城传播着:太子蓝炎过白启城而不入,宁可绕城五十里避过白启城前往京都。并扬言,白启城的人乃灾星,城内的人死光了才干净。
此消息一传出,白启城的反朝廷行动达到了一个高峰。那些没有染上瘟疫的民众纷纷走向城门,对着陈将军及一千士兵游行示威。陈将军每日被上万人的吼声震得耳朵都痛了。奈何,白启城的人民只动口不动手,陈将军就不好下令士兵放箭。他本想为太子蓝炎辩解,奈何越是辩解,越把蓝炎抹得更黑。谁让蓝炎确实过白启城而不入,绕道走了呢?
其实,陈将军也觉得朝廷与太子的做法不人道,他们今日能放弃八万百姓,明日就能放弃数万士兵。为这样的主子卖命,是他的悲哀。
其实,城里的百姓不一定要让蓝炎进城,只要蓝炎能站在城门上鼓励他们一下,给他们一点信心,他们就满足了。奈何蓝炎非但没来,还诅咒他们死干净。蓝炎是太子,他的态度代表了朝廷的态度。蓝炎如此诅咒他们,就是朝廷想要他们死。这比封城让他们自生自灭严重多了。这也彻底激怒了民众。
陈将军相信,只要他下令把城门打开,这些百姓定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城去,找蓝炎理论。
一连几日秦若水都未出过隔离区,在她的精心照料下,那个濒死的病人,终于苏醒了。病人叫白哲,亲人都因这场瘟疫丧生。白哲面色苍白,双眼却颇有神彩,秦若水知道他练过功夫。
“是你救了我?”白哲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他发出的声音小的可怜,他甚至认为只有自己能听见。
秦若水何等听力,他的话一字不落的钻进了秦若水耳中,秦若水摇摇头,继续研究桌上的一堆药材,“我还没救你,你的病还没好。我只是用特殊方法保住了你的性命而已。你愿意做我的实验品吗?”
白哲有些不解,“实验品?”实验品是什么?
秦若水解释道:“就是帮我试药。我在研究治疗瘟疫的的方子,需要人帮我试药。”
白哲眼中一亮,“你找出治疗瘟疫的药了?”若是找到了治疗瘟疫的药,白启城的人就有救了。
白哲的亲人都丧生在了瘟疫中,他不愿看到其他人再死于瘟疫。
秦若水摇摇头,“没找到,所以需要你来试药。先说好,吃错药会出人命的,你愿意把你的命交给我吗?”
白哲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若不是水大夫,白哲早就命丧黄泉,我这条命是你救的,理应还给你。我愿意试药。”
秦若水微微皱眉,“怎么说得像是必死无疑似的,你对我就那么没信心?”
白哲使劲扯出一个笑容,“我对你有信心。我的意思是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浑身无力,能扯出这个笑容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就好,不准后悔。”秦若水微微一笑,那一抹笑容在满是药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迷人。白哲呆呆的看着秦若水,这一刻,他的世界静止了,只有那一抹笑容。
“水大夫药熬好了。”一个药童将一碗黑漆漆的药,端了进来。秦若水看了看药,又闻了闻,对药童道:“给他喂下去。”
药童吃力的扶起白哲,将药缓缓喂如白哲口中。苦涩的药入口,拉回了白哲飘得老远的灵魂,“好苦!”他发誓,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喝过的最苦的药。
秦若水一挑眉,“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药苦?”不苦能叫药吗?良药苦口利于病。
白哲摇摇头,意思是我不怕苦。他继续喝药,奈何药很烫,他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药苦得他舌头都麻木了。他这才明白试药是件多么痛苦的事。若是有可能,他再也不要生病了。
秦若水见白哲喝完了药,十分满意,对药童道:“城里的情况怎样?”
药童面有喜色,“自从用了水大夫用药水浸泡过的面巾,及每日在城中熏艾草后,城里瘟疫蔓延的速度迅速下降,每日新增的病人比平日里少了很多。昨天只增加了一个病例。我听外面的侍卫说,城中的百姓对瘟疫已经没那么恐慌了,大街上也能看到行人了,大家都说水大夫是神医。”
秦若水松了口气,继续问道:“刘大夫那边怎样了?”秦若水将针灸之术教给了刘大夫,让他传给了其他大夫。自己一心研究治疗瘟疫的方子,不负责给其他病人看病。
药童道:“自从水大夫的针灸之术能暂时保住病人性命的消息传出后,很多病人都来了,把我们这都围起来了,幸好,白城主带着士兵守着,不然,他们都冲进来了。师傅他们每日都得为成百上千人施针,师傅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水大夫您赶紧将治疗瘟疫的药方研制出来吧,不然我担心师傅撑不下去。”药童眼中含着泪花。
秦若水点点头,怪不得这几日不见白元宝,原来维护治安去了。他那几百兵要应对几万人,够他忙的。“二十个大夫,几万个病人,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