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把脚往石壁上的脚印里一放,顿时听得一声响,光滑如镜的石壁突然由中间分出一条裂缝,接着裂缝中射出一道白光,白光把整个仙落山照的跟雪覆盖一样白,而且白的刺眼。{d}{u}{0}{0}.{c}{c}
兰静秋陈真华等人急忙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眼之时,他们几乎惊讶的大叫起来。
原来,裂缝中的白光消失后,一支晶莹剔透的荷叶从裂缝处伸展出来,这荷叶干净透明,又像上等的玉一般温润,在荷叶上面,有三滴水珠滚来滚去,只是一直掉不下来。
“快找个东西接住这水珠,”钱小红见这漂亮的荷叶,急忙对在场人说。
“我这里有一个药瓶,只要把药倒掉,我想我就能接住这三滴甘露,”陈真华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然后把药丸倒掉,抬着头举着空瓶子等着甘露掉下来。
然而,尽管在场之人都觉得那三滴甘露随时都有要掉下来的危险,但是,陈真华举着瓶子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水珠落下。
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高举的双手的觉得有些酸疼,于是,他伸出另一只手拉着荷叶晃了几下,可是那水珠还是一动不动,就像直接粘在荷叶上一样,而且他这么用手去扯荷叶,那如玉的荷叶竟然往石缝里缩去。
“住手!”眼见荷叶往石缝里去,独孤晋中急忙喝止陈真华,他瞧了荷叶半天,然后说,“如此荷叶必然乃仙家之物,冰清玉洁且容你我污秽之手接触,我朝有一姓周者曰‘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实属不假,以愚兄之言,倒不如跪拜而显虔诚以求。”
“谁来跪拜?”钱小红虽人在此地,但他心里牵挂着兰雨桐,见陈真华装不了甘露,又听到独孤晋中这么一说,顿时跪在地上对着荷叶磕了几个响头,然而,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于是回头对独孤晋中说,“怎么毫无效果?”
“此处与静秋有缘,若是静秋行跪拜之礼,或许有用!”独孤晋中看着兰静秋说。
而此时的兰静秋竟然双眉紧锁,口中喃喃自语:“怎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呢?”
“兰叔叔在想什么?”钱小红见兰静秋双眉紧锁,于是纳闷的问。
“我觉得真的奇怪,”兰静秋对在场人说,“我觉得我好像来过这里,至于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很模糊,但是我确实觉得来过这里,我大脑中一直有些模糊的画面。”
“你来过这也很正常,”陈真华说,“你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走南闯北这很正常,所以你来过不稀奇。”
“不对,”兰静秋摇着头说,“不对,我大脑中的画面不是这样的,我感觉到已经有很多年了,甚至觉得有上千年一样,脑中画面好像有官兵,有饥寒交迫的百姓,对!就是这些。”
“不管有什么,目前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兰雨桐可是危在旦夕啊,”钱小红催促着,她可不管你兰静秋什么时候来过这里,眼下最要紧的是弄到这三滴甘露,然后把兰雨桐医治好。
钱小红这么一催促,兰静秋摇晃了几下脑袋,他把自己拉回到现实中来,急忙跪下来对着石壁磕了几个头。
磕了几个头以后,大家就仰着头等待甘露掉下来。
兰静秋就跪在荷叶下面,他抬着头张着嘴,双手举着陈真华的药瓶子,眼睛瞪着荷叶上的水珠,耐心的等着这水珠掉下来。
终于,他们看见这三滴水珠又开始动了,而且开始朝荷叶边沿蠕动。
几人眼睛连眨一下的功夫都不敢,大家都仰着头张着嘴呆望着荷叶,见水珠慢慢朝外延蠕动,他们顿时紧张起来,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深怕这一出气就会把水珠吹化了一样,这样的场景,谁都觉得压抑的心跳加快——当然,如果他们还有心跳的话。
陈真华和独孤晋中紧张的捏紧拳头,嘴唇微微抖动,看样子他们在默念观音菩萨保佑。
又等了将近烧一支烟的时间,那水珠总算蠕动到了边沿。
“要掉下来了,要掉下来了,”几人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快!快!兰叔叔注意了,注意了!”钱小红脖子已经扯得老长,两只脚的脚趾使劲的钻到土里去,她双手交叉握着,几个尖尖的指甲陷进两只手背里,心里激动地默念着,几乎要喊出声了。
终于,那三滴水珠掉下来了,在她们的紧张和期盼中掉下来了。
“啪啪啪”三声响。
三声本来很轻微的声音就像是三声炮仗声一样响彻在几人耳畔。
然而,他们并没有因为水珠掉下来而惊喜,反而全都像酒醉的汉子一样瘫倒在地,因为,这甘露不是掉在早已准备好的瓶子里,却是掉进兰静秋的嘴里,而且已经吞了下去。
“怎么会是这样?”钱小红看着兰静秋红润的嘴唇差点哭了起来。
陈真华和独孤晋中也是哭笑不得,无奈的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把水珠吞了?”兰静秋瞪着眼睛看着众人惊异的说,“怎么办?”
“看看荷叶上还有没有甘露?”陈真华急忙提醒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