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画押,熊伦冰突然一愣,他有些犯难了,谁都知道,只要黑字白纸写出来,要是警察知晓,那就成了罪证。讀蕶蕶尐說網
“能换个别的方式吗?”他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表情显得很是可怜,傻傻的看着对方,希望以可怜的傻样得到别人——应该是死人的同情。
“你说呢?”秦音冷哼一声,淡淡地说,“如果你认为写下罪状将成为罪证,然后就会必死无疑,故而尽量不要出现把柄并且不要被人捏在手中,不过,你作恶多端,早已天怒人怨,简简单单了结,你就觉得我们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你同样要死,只是,如果你写出来,我见你果真有悔过之心,兴许看在你我曾是恋人的情分上我要你这条贱命,那样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当真肯放了我,难道不会把我写在纸上的罪状交给警察。”熊伦冰奸诈狡猾之极,他更进一步试探,想知道秦音将会对他如何处置,所以他很是不放心。
“少废话!”秦音有些不耐烦了,她杏目圆瞪,咬牙切齿地说,“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你写不写给个痛快。”她嘴上说着,一步一步的朝熊伦冰挪动步子,脸色苍白,表情冷酷,一丝血液从嘴角流出来,长长的秀发遮住她苍白的脸,缓缓地飘到熊伦冰面前,好像熊伦冰要是说出半个“不”字便会命丧当场一般。
熊伦冰稍稍抬头,眼睛的余晖瞟了秦音面容一眼,见秦音表情严肃,甚至阴沉的可怕,看神情很是坚定,不写罪状就能活命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我写!”他咬咬牙,把心一横,这个决定就像豁出去赌一把一样。
秦音见他终于肯写了,于是冷冷一笑,左手一挥,前面的茶几上便多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看来这秦音多少还懂得一些法术。
熊伦冰慢慢爬起,他的双膝因为跪的太久早已发麻,他战战兢兢的移步到茶几旁,蹲下来拿起笔正准备要写,却想不到该怎么写,于是抬头看着秦音问:“我怎么写?”
“我问你回答。”秦音说。
“好吧!”熊伦冰叹息一声,握笔在手,等待秦音的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熊伦冰,哦不,应该叫王苍龙。”
“那你怎么改叫熊伦冰的?”
“我杀了你和你爹以后,为躲避警察的调查就隐姓埋名,找个制造假证件的贩子做了一个户口,然后再制造一个假的身份证。改名熊伦冰。”
“你杀了谁?不要只说你啊我的,直接写名字说清楚。”
“我杀了秦氏公司董事长秦明和他的女儿秦音。”
“凶器是什么?”
“一根针头,我给女朋友秦音注射空气,使她血液造成血栓,然后痛苦死去。”
“除了杀我还杀了谁?”
“我的父母,还有张园。”
“你是怎么杀死张园的?”
“我约他在他老家的湖边见面,他说他很害怕,怕总有一天警察会查到他,我怕他被警察抓住因为胆小而供出我来,所以我就趁他不注意,把早已准备好的钉子对准他的头顶钉了下去,然后再把他推进水里造成溺水身亡的假象。”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我叫他杀了我老婆冉娇璐。”
“你真是衣冠禽兽,当初你杀我,后来又杀你妻子,你就这么狠毒?”秦音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愤怒的几乎吐血,但是为了得到证据,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要杀你妻子?”秦音继续问。
“因为她知道了一个秘密,有人要我杀了她,但她始终是我妻子,我下不了手,于是便买通张园动手。”
“有人说听见你妻子和人吵架,那人是你还是张园?”
“是张园,张园假装说喜欢我老婆,故意激怒冉娇璐,这样便可下手。”
“那又是谁叫你杀冉娇璐的?”
“警察!一个警察。”
“警察?!”听说是警察,秦音吃惊不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冉娇璐的这起凶杀案幕后主凶竟然是一个警察,一个执法者。
“这个警察叫什么名字?”
“他叫……”熊伦冰正要说出这警察的名字,可话刚说出两个字他便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躺在血泊之中,秦音只听的“啪”的一声枪响,熊伦冰身后的背心多了一个枪眼。
“是谁!”秦音大喝一声,急忙飘身去过,却见窗帘一晃,像被风掀起一样动了一下,一个身影已经到了小区的墙角,接着消失在黑暗之中,秦音只能看到一个匆匆离去的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的背影。
还是晚了一步,秦音看着那个身着警服、身材微胖、个子不是很高的黑影皱着眉头想。
她又转身急忙跑到熊伦冰身前,见熊伦冰口吐鲜血,躺在地上扭曲着,看情形他很痛苦,在死亡线上挣扎着。
“你这恶贼,杀父杀妻,作恶多端,简直是死有余辜。”秦音向熊伦冰呸了一下,直起身子看了看熊伦冰写在纸上的罪状,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