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易哥,你那两俘虏怎么处理?现在还关着呢!都快要关出精神病来了!胆子太小了!”曲小木一边往直升机上爬一边道。
“什么俘虏?”孙易一愣问道。
“就是咱们上次迎战赛义德的时候抓到的那两个华夏人啊,你不是说带回来先关着吗!”曲小木有些奇怪地道。
孙易一拍自己的脑门,忙得把早就把骡子和他的小男友忘到脑后去了。
曲小木开着直升机去试用武器,孙易拽了一名宪兵带自己去见俘虏。
骡子和他的小男友被关在军营里头的一个小黑屋里头,因为是孙易亲自交待下来的俘虏,所以有吃有喝,倒没有受为难。
但是天天被持枪的士兵看押着,时常还能听到枪炮声,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这种等待死亡审判的感觉让他们两个都快要疯了。
幸亏他们是恋人,感情还比较忠贞竖固,相互鼓励间也熬过了这段最难熬的时光。
终于,大门轰地一声推开了,刺眼的阳光照射了进来,两个人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紧紧地抱在一起。
骡子很强壮,他的小男友身形比较单薄,两人这么搂在一块,别说,还真有一种很般配的感觉。
孙易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他们的面前,看着两个紧紧地搂在一起,甚至不敢抬头的男人微叹了一口气,这一晃就是好几年了,让他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他也没有想到,这两个男人会一路相扶走到今天。
“你们两个也是打过仗,见过血的人了,至于吓成这样吗!”孙易沉声问道。
缩在墙角里头的骡子带着颤声叫了起来,“饶命,饶命啊,我们没有杀过人,真的没有杀过人,我们只是来打工的,是被他们逼迫才加入那里的,我们从来都没有开过枪啊,只是充数的炮灰,只是小人物,饶了我们吧!”
孙易看着这个当初险些逼死了罗丹的壮汉,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都为罗丹感到不值,心里头闪过一个小小的邪恶念头。
“我看你们的感情不一般吧,是恋人?”孙易问道。
这话一问出来,立刻就让骡子和那个男孩吓得全身都抖了起来,然后一个劲地否认着,这种宗教氛围极浓重的地方思想也保守而又传统,至于那些上流人生活如何糜烂无所谓,但是风气这东西从都是民间的主流,在这种传统而又保守的环境下,他们这种爱恋是绝不会被接受的,甚至会被吊起来烧死。
“不是就不是吧,但是你们袭击了我们的军队,总要为此付出代价,总要毙了一个以泄民愤,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孙易说完,饶有兴趣地看着骡子和他的小男友,他很好奇,他们会如何选择。
小小的黑屋子里头,是令人窒息的寂静,两个男人紧紧地搂在一起,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差不多五分钟以后,那个瘦弱的小男孩突然一把推开了骡子,然后十分勇敢地抬头,看着刺目光芒中的孙易,哪怕看不清他的面孔,男孩仍然觉得一尊杀神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杀了自己。
但是在此刻,他已经没有了恐惧,只有大无畏的勇敢,甚至连微显尖细的声音都变得粗犷了起来,“一切都是我,是我的错,是我怂恿他来这里打工的,也是我怂恿勇他加入游击队的,甚至伏击你们也是我出的主意,我愿意承受这一切后果!”
“阿满,你疯啦!”骡子重重地把这个叫阿满的男孩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抬起了头,望向孙易,重重地道:“是我,只有我才能承担这个责任,我身高体壮,就算是杀起来也有震悍力,能让你向士兵们交待!”
“你们这是都乐意为了对方去赴死啊!”孙易呵呵地笑了两声道。
阿满这会死死地抱住了骡子粗壮的脖子,拼命地大叫着,“不,不,我不能失去你,你也不可以离开我,不选了,咱们不选了,要死一块死,你答应过我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你要反悔了吗!我不管,我们就要死也要死在一块!”
“阿满,别那么傻,你会活着,活着回去,你还年青,正是最好的时光,我很荣幸,能在你最好的年纪遇到你!”
如果是一男一女,这么说孙易肯定会稍稍有那么一点感动,可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向一个瘦弱的男人说出这番话来,孙易只觉全身都冒着冷气,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下来了。
孙易一向都认为取向这种东西属于个人自由,自己并不反感,但是不要扯到自己身上来,现在看着这一幕同性生死恋的大剧,却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哪怕是两个女的拉拉呢。
或许这就是个人审美的原因了,比如男人可以接受两个女的拉拉,甚至还会觉得挺美的,但是对两个男人在一块就有些接受不了了,同样的,很多腐女都喜欢**,看着两男的爱来爱去的觉得挺美。
孙易甩甩头,把那些乱糟糟的想法都抛出脑后,然后一挥手,两名宪兵大步走了进来,把骡子和阿满的提溜就拎出了小黑屋子,向一辆皮卡车上一扔,开车就向军营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