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丹竟然十分礼貌地敲了敲门,给了骡子一点准备时间,这才推门走了进去,自己这两年苦苦相守,没有意义,早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傻子,从头傻到脚,都要傻穿了。
罗丹进了屋,那个男孩竟然没走,就这么半赤着身子在被窝里探出身子来,骡子也光着身子,大咧咧地坐了起来,拍拍炕沿道,“罗丹坐下,咱们唠唠!”
“好!”罗丹真的就坐下了,直直地看着骡子,看得骡子不停地闪躲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直到旁边的男孩用力地掐了他一把,他才一抖身子,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
“罗丹,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你呢……呵呵,我也听说了一些,你跟那个孙易……”
“不用再找这些借口了,我是不是第一次,试试就知道了,这些借口没有意义,有话你就直说吧!”罗丹冷冷地道。
骡子尴尬地道,“我的意思是……嗯,咱们就保持着这夫妻关系,反正我平时也不在家,你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怎么?就不离婚吗?”罗丹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这个……不要了吧!”骡子的底气不足,留着这么一个漂亮媳妇在家,他方方面面也好交待,主要是有面子,可是离婚,他还真舍不得,至于罗丹是不是觉得苦楚,他就自动忽略了。
“年后吧,年后该离就离吧,这么拖着也不好,我就算跟别的男人搞,还要被一张结婚证束缚着,对我们都不好,不如离了婚,我跟谁搞都没压力,就这样吧,既然你说我跟孙易有关系,那就有关系吧,我今晚去他家睡,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罗丹说完起身就走,这一次她没有了泪水,话说开了,反而有一种十分轻松的感觉。
骡子几次张嘴,都被旁边的男孩给掐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媳妇出了门去了别人家。
罗丹只是路过了孙易家的门口,站在门口,看着他屋子里的灯光,回想着他搂着自己,一句罗丹,我想你了,就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融化掉。
看了一会,罗丹继续向北走,积雪踩在脚下发出嘎嘎吱吱的声音,趟着齐膝深的积雪,一直到了村后的小河处。
这条小河本来很浅,最浅的地方只及膝盖那么深,摆上几块石头,踩着石头就能过去,河中没什么大鱼,但是指头长的柳根鱼却不少,是孩子们最喜欢玩的地方。
再小的河也有深水的地方,向下游走上一段,河水在这里打了一个小小的弯,水流急了起来,冲出一人多深的一个水窝,而且由于这里的水流急,寒冬腊月也没有封冻,升腾着气雾一般的水气,两侧的杂树上也挂满了白雾,这玩意也叫雾淞。
罗丹现在没有任何看美景的心思,脑子里回想的全都是自家男人与另一个男人光着身子从被窝里起身的模样,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苦?我为什么会这么苦,老天在惩罚我吗!
脚下一凉,如同针扎了一般刺骨冰寒,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河水里。
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再加上衣服穿的多,只要浸了水,用不了多深就足以把人淹死了。
死了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或许下辈子还能好过一些。
罗丹接着向下走,才几步,水已经深到了大腿,冰冷的河水让她的两条腿完全失去了知觉。
就在罗丹的腿一软将要栽倒在河里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几声,一个人冲进了河水里,汤起的水花甚至湿了她的后背。
然后身体一轻被扛了起来,仅仅是那粗重的呼吸,还有熟悉的味道她就知道是谁,没来由的心中一安,如同沉浸在温暖的海洋里。
“你这傻子,不就是你男人搞男人吗,咱们也搞男人,就算丢人也丢不到你的身上!”孙易怒吼道,一点白还在旁边一个劲地点着脑袋,好像听懂了一样。
冬天衣服湿了是不能穿的,宁可光着也不能穿,否则的话非得病不可。
孙易十分粗暴地在寒冷的野地里把罗丹的裤子脱了下去,只剩下一条粉色的小裤。
腿擦干了,然后脱下身上的大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孙易出来的急,只穿了一件大衣而已,现在大衣一脱,里头就光膀子。
他都准备睡觉了,还是一点白进屋拽的他,好奇之下跟着一点白出门查看,竟然看到罗丹在自寻短见。
哪怕以孙易的体质,在这零下三十多度的寒冬里也忍不住打起了寒颤,然后抱起罗丹一溜小跑。
幸亏是村后的小河,离村子不远,她要跑北大河去,就这距离也要把孙易冻死了。
孙易为了取暖,跑得很快,甚至身上都升腾起了热气,一点白哈着白气跟在后头。
快步回了村,把罗丹向暖暖的被窝里一寒,孙易又给炉子里添了点木头,把裤子一脱也钻进了被窝里头。
进了被窝,不管不顾地把罗丹脱了个精光,穿着衣服裹寒气,钻被窝容易受寒。
搂着这具娇嫩的身体,孙易大骂骡子不懂珍惜,罗丹伏在他的怀里,什么都没有说,却有一点湿意湿了孙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