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飞摇摇头:“这我倒是没有听所过。\"
钟山便对马龙飞简单地说了说那段父亲告诉自己的,母亲死的经过。
原来,钟山尚未记事的时候,母亲便死了,剩下他在襁褓里嗷嗷待哺,早早的没了娘。钟如海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怎么哺育婴孩儿,也多亏了街坊邻居,有在奶孩子的妇女,便经过过来帮着奶一奶钟山,要么帮着熬着粥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钟山可谓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也正因如此,钟如海对那些街坊邻居怀着深深的感恩之情。
至于钟山母亲的死,却是十分的诡异蹊跷。他的母亲并不是那个小镇的,而是离那有将近二十多里的一个村子,姓萧。钟如海年幼的时候,正是赶上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俗话说,乱世多妖孽,加之战争,死人甚多,所以他便跟着父亲到处收妖捉鬼。而认识萧家,便是源于帮那个村子免除了一场灾难。当时,那村里有一家姓萧的人家,家中有一女,和钟如海年龄相仿,二人虽还都未有男女之意,但是相互见了也都很是喜欢,大家见状,便也半开玩笑似的说让这俩娃娃结亲。
钟如海的父亲见那姑娘生的很是俊俏,她家又是通情达理的人家,便也欣然同意,没过几年,便真成了一番美事。婚后,钟如海夫妻感情很好。又过几年,钟如海的父亲去世,钟山诞生。就是这段时间,钟山母亲出了问题。
因为娘家离得并不远,所以钟山的母亲还会时不时回娘家待两天。只是有一次 ,当她从娘家回来之后,钟如海 便发现了有些不对劲,隐隐感觉自己媳妇身上带着一丝黑气。钟如海何许人也,他虽然年轻,但是那个年代本就多鬼神,从小又是跟着父亲到处走动,经历却不少,见此情景,心中便已有些了然。晚饭过后,便问起自己媳妇这回回娘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钟山的母亲想了想,摇摇头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一切都挺好的。家里人也热闹,只是前两日看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傻子还是疯子的,老是蹲在南边墙根下。因为她家住在村南,再往南边只有一座破旧的房子了,那家早已断了香火,没了人烟,所以房屋也已坍圮,从外面倒是能进的了院子。况且那时候,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根本就没有盗贼,正因如此,家家户户院墙或有或无,即使有,也顶多是为了挡牲畜不能随便进院所用。考虑到自己一个女人家的,钟山母亲也不敢过去问问。和家里人说起,家里人再去看时,那人便也不见了。
当时她并没多想,直到钟如海问起这事,她才想起这个事情。钟山的母亲知道自己男人是吃阴间饭的,便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钟如海安慰地摇了摇头,心中却开始嘀咕。
钟如海又问老婆,见到的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是男是女,大约多大年纪等等,钟山的母亲也是一一回答,男性,个子不高,大约也是二三十岁的样子,头发有些长,似乎很久没有理发,模样却是看不清,只是一直低着头,将头埋在膝盖里,正因如此,所以自己才说不是疯子就是傻子。那个年代,疯傻之人也不在少数,家里人也顾不上,便任由他们到处走去,死在外面也便死了。但是那男子穿的衣服却看得清,蓝色棉布褂子,粗布黑裤子,鞋子似乎被裤子遮盖住,没有看到脚。
听到这里,钟如海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人在蹲下的时候,都有个习惯,就是将裤子提起来,如此一来方才容易蹲下,而且也防止裤子扯裂,那样必定会露着脚的,但是自己老婆却说看不到此人的脚,莫非还真的穿一件奇长无比的裤子,以至于连鞋脚都遮盖住?问罢之后,钟如海便不再多问,生怕让老婆多心,等将钟山奶饱之后,便都早早地上了炕。
虽是躺在炕上,钟如海并没有睡着,而是一直翻来覆去琢磨着这件事情,他意识到自己媳妇撞邪了,心下便暗暗下了决定,等天一亮便立刻去丈母娘家走上一遭。
翌日,天刚刚亮,钟如海便收拾了东西,说是出去一趟。钟山母亲知道自己男人比较忙,便也没有多问。到了岳母家之后 ,钟如海便说是顺路到了这里。一个女婿半个儿,根本不用客套,进屋便是说话,吃饭。钟如海便有意无意地说起了那件事。
钟如海将媳妇所言悉数和岳父岳母说了。一是他们年龄在这里,正所谓老马识途,他们虽然不是走这条路的,但是见识却并不比钟如海少,何况此时直接关系到全家,尤其是他家闺女的性命安危,哪里能顾忌那么多?
钟如海岳父母听完钟如海的叙述,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钟如海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二老的表情。
良久,钟如海的岳父才缓过一点儿神来,对钟如海道:“如此说来,这是真有东西了?我和你娘都没看到,就是闺女看到了,那是不是说明……”钟如海的岳父说到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此时的他心里已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钟如海看着岳父岳母的样子,知道此事只有自己媳妇中了招,心中已然明了,同时也更加紧张。
一直听说过一句话,“医不自医”,说的是医生能治好别人的病,却治不好自己的病,原因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