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也不管他们,直接走到篱笆外面,找块干净地地方坐了下来,心里想着发生的事。讀蕶蕶尐說網
那些人还在争吵,但是没有任何人要离开的意思,他们知道,若是事情不能赶快了解清楚,谁也可能是下一个倒霉者。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有多严重,钟山的话到底可信度有多高,但是,李光棍此时此刻的样子大家却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人愿意去冒这个险。
张老大在一旁也没有参与,而是自己给老三擦着身上的脏东西。
直到太阳已挂中天,中午了,嘈杂之声才渐渐低了下来,貌似大家已就李光棍到底住哪里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钟山站起身来,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太阳,这温煦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但是钟山无心去享受这一刻,他心里其实已是开始焦急如焚。
钟山走进院子,然后扫视了一下大家,开口说道:“怎么样,大家商量好了没?”
“商量好了,就住村党支部,那里最合适不过了。大家轮流去照顾,五户一天。”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喊道,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兴奋。
话音刚落,人群里传来“唉”地一声叹气的声音。
钟山嘴角微微一扬,心道:看来叹气的那个就是村支书了,这是典型地触动到利益关系,除了他,恐怕没有别人会被触及,他注定是一个要倒霉的。
“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也分好工了,那便动收吧。一起抬到那边去。”
钟山一边说着,一边就走出院子。
大家又是嘈乱一番,不过很快便有几个人用被子兜着李光棍走了出去,大家也都是跟在后面、两侧。
钟山站在篱笆外面,看着最后剩在院子里的张老大和老三。
老三的身体已基本被清理干净,虽然还满满都是土,但是比刚出来那会儿还要强多了。此时的他,由老大架着胳膊,勉强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张老大抬头看了看站在篱笆墙外面的钟山,没有说话,继续低下头,扶着老三。老三开始迈开步子,勉强能走路了,可是腰下却是一丝不挂。
钟山看到这里不禁皱眉,对老大说:“你不打算给他穿点儿什么?”
老大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将老三放开,然后四处看去。周围又怎么能有衣服呢。他本想回家去取,可是放老三自己在这里又不放心,治好将自己的褂子脱了下来,用两个袖子系在老三的腰间,算是勉强挡住了。
钟山从头到脚在老三身上看了一遍,表情严肃地说:“走吧。”然后朝人群的方向走去,刚走了没几步,然后回头对张老大说:“当心他吧,他阳气可能不多了。”
张老大和老三都吓了一跳。老三甚至又要瘫软的趋势,被老大强行架住才没有跌到地上。
张老大瞪着眼,大声骂道:“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你才来一天,你知道什么呀?!我兄弟身体好着呢,由得你胡说八道?”
钟山摇摇头,淡淡地说道:“身体好到二十多岁看到个这个就屎尿俱下?别自欺欺人了。”钟山说完,又看了看老三,然后径直朝人群追去,只留下张老大兄弟俩愣在原地。
小懒父亲到家后装了钱,嘱咐了一下小懒便推着自行车出去了。小懒见父亲神色匆匆,忙问怎么回事,父亲头也没回,只是说了句,看医生去。
小懒和浆糊现在门口,你看我我,我看看你。
“看医生?谁病了?”小懒看着浆糊问。
“钟叔怎么没跟着回来?该不是他病了吧?!”浆糊忽然神色凝重地说。
小懒眼睛也是愣愣地,不置可否。
“哎呀!一定是和那些人打起来了!钟叔,你等我!”浆糊喊着就跑到屋里,看到昨晚做俩人用的镰刀还倚在墙边,抄起来就往外跑。
小懒哪里拦得住他,在拽他的时候,由于浆糊用力过猛,小懒差点儿被摔倒,气得直想骂街。可是浆糊已经跑远。
小懒心想,这二货要是这么去可不行,真要打起来还不被打死呀?绝不能让他自己去!
想着,小懒便返身看了看屋里,准备把门关上,却见浆糊又风急火燎地跑了回来。
小懒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不认路!”浆糊气喘吁吁地说。
小懒无语。
“我带路!你当心点儿,不许冲动,不许惹事,到那看清情况再说!”小懒说。
浆糊点了点头。
小懒将门虚掩,和浆糊两个人直奔张老二家方向跑去。此时,谁心里也都着急,浆糊尤甚,由于不认识路,只得在后面催了又催。
当二人到了张老二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都没,只有屋里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他们知道这是老二家三个妯娌在说话。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小懒心道:这不对劲!死了人竟然一个都没,尤其是老大和老三,这亲兄弟不在场?村里人竟没有来帮忙的?这怎么可能呢?
浆糊见这门口挂着白布,猜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