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可以帮我?”军官半信半疑地问道。讀蕶蕶尐說網
黄老太太也是疑惑地看向钟山,忙说:“小孩子不要图一时嘴快逞强……”
话音未落,钟山又一次接话道:“是的,我可以帮。”
“怎么帮?”黄老太和那军官异口同声地问道。
钟山冲着黄老太一笑:“黄姑,你忘记我钟家的传家宝贝是什么了吗?”
“可是……”黄老太太见钟山似有话说,便欲言又止。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也请你们帮我们完成才可以,如果帮助我们完成的话,我钟山说到做到,决不食言。”钟山对着那军官说道。
“好!只要我们兄弟们能做到的,我们也绝对不遗余力,我白子善也是说话算话的主,钟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
原来这军官叫白子善。
“我需要各位帮我们把张木匠的棺材护送上山,入土为安。”钟山慢慢地说道。
钟山已经注意到了,刚才这对阴兵出现的时候,那股阴风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断定这阴兵的气场定是将那股邪风给压制住了。就从刚才的浆糊他们和自己的反应便能理解。那股阴风虽是闹的很欢,但是对于自己而言,并无不适之感,但是当这队阴兵离自己越近的时候,自己却是感到压力倍增,尤其是张卫国和浆糊竟然有了反常反应,所以现成的这么好的工具为何不加以利用?
白子善回头看了看众兄弟,然后点头说道:“好,我们答应你,到时候也希望钟兄弟能说话算数。”
钟山点头。
于是整个阴兵队伍变幻队形,在那金盔纸人两侧又围成一个圈,将张木匠的棺材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
张卫国看着这浩荡的送葬队伍,很是激动,眼泪巴嗒巴啦地落下来,想着从记事起到现在,村里死了那么多人,也从未有过这么多人给送葬,心头竟隐隐升起一股自豪感。
山上之路很是狭窄,加之坎坷不平,四个木偶人抬着棺材走的并不是很快。棺材晃晃悠悠,有时候摇摇欲坠,仿佛马上就要从那木偶身上滚下来一般,看得众人都是拔提着心。但是此时却真是无风了,那股阴风被这队伍压制的是一点也不敢露头,如此一来,上山之路顿时好走了许多。
钟山快步追上队伍前面的黄老太太。“黄姑,这木偶真的可以吗?在这山上小路上貌似它们有些力不从心呀。”
黄老太太脚步未停,说道:“没事,你还是先想好你答应的事怎么去做吧。你要知道,你钟家的宝贝虽是好东西,但是那得靠提升道法来掌御的,真不知道你现在已能控制到什么地步。”说罢,黄老太太叹了口气。
一语点醒梦中人。钟山知道藏魂瓶能够将魂魄装进去,可是以自己的实力而言,到底能装多少,他是不知道的,并且,如果对方阴气十足的时候,这瓶子还能否顺利地将其装进去,他更不知道。所以才会有那晚和浆糊遇鬼,收那红衣女鬼时候的忌讳。
钟山竟一时无语。黄老太太见钟山这样,继续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事完了再说下一件事。”
钟山只得“嗯”了一声,然后又退到队伍后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从入殓到现在已过去了两个小时,一行人还在山路上行走,离陪葬墓地还有一小段距离。
一直很安静的白子善忽然对钟山说道:“有些不对劲儿。”
钟山本来由于他们的加入,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下,此时经他这样一说,头皮一乍,又紧张起来。忙静静地感受周围的气氛,直觉得是有一股压力重新袭来,但是,这压力绝对不是来源于这队阴兵。
黄老太太此时也停止了脚步,手提引路灯,朝四周看了看。
钟山走到黄老太身边。“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黄老太太此时倒很镇定。但是,手里已是暗自结印,整个队伍顿时快了一些。
夜本漆黑,幽静。借着星光,能看到一些东西。队伍刚到陪葬墓地前面,众人听着“呜呜”之声由远处越来越清晰,声音越来越大,定睛瞧去,南山天官墓地一股黑云从地上直接天穹,似是拖曳着什么东西一般,朝这边晃晃悠悠地飞了过来。
钟山和黄老太互看一眼,神色皆是大变。
“大意了!”黄老太急的一跺脚。钟山本还指望黄老太能说过定心话,此时她这反应,惹的自己心里更是没了主意,竟一时有些慌乱。
白子善本也发现了异常,直冲着队伍喊道:“战斗准备!”
这队阴兵顿时“哗啦哗啦”拉开枪栓,一起对准了那股黑云。
说时迟那时快,那股黑云转眼间便已来到队伍面前,裹挟着碎石乱草,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地上的碎石直接被卷起来,扫到众人脸上,打的生疼,那些金盔纸人自然也没能幸免,不消一会儿,便已是浑身布满了窟窿,靠近风这边的那些已有很多刷啦啦倒下的,身上金光也已消失,和废纸无异,躺倒乱草之中,甚至有的被裹进这股剧烈的旋风当中,随风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