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已经从腰里把匕首抽了出来,匕首把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干巴巴地沾在上面,那是在祖父墓穴里和猴子打架时候留下的。讀蕶蕶尐說網
钟山慢慢地靠近棺材,守护心神,凝神而视。这女尸仍然安详地躺在棺材里,不见任何动静。看了半天,从女尸身上却看不到一丝阴灵之气,只是一具失去魂魄的普通尸体罢了。
刚才的幻觉是怎么回事?莫非还有更厉害的东西在背后?钟山纳闷,想到这浑身不觉寒凉。
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大的危险,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大的恐惧。
钟山认真打量着四周,视野所及的地方都没放过,甚至每个棺材里都认真地又看了一遍,却一点异样都没发现。
忽然,他想起浆糊曾经见过鬼,就试着问道,“浆糊,你打量一下四周,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
“就这女的奇怪,她刚才还对我笑了一下,我都不敢看她了。”浆糊居然有些害羞地说。
钟山知道,虽然浆糊跟着自己念了几遍护心神咒,可是毕竟只是嘴动心不懂,效果自然要大打折扣,抵抗幻觉的能力要差一些,不过已经给他坚了心神,不然刚才笑的时候,他必定又会凑上去的。
钟山手上沾过那棺材里的液体,虽然及时擦干了,可是手上的味道却没消失,一股刺鼻的气味。钟山一度怀疑这是福尔马林液,可是蹭了,除了味道,别的却没事。要知道,如果真是福尔马林液,皮肤估计现在就已经出现了反应。由此看来,又不像是那液体。
钟山既然心里开始排除是福尔马林液,那棺材里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具棺材里都有,难道是这水出了问题?莫非这水能够致幻?钟山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浆糊,你别只看那女尸的脸,你眼神来回扫着看她的尸体。”钟山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还让我看?我不看。”浆糊听到钟山的话,心想,这么邪门的事儿让我去做,我可不傻。
“你做就是了。有我在,你还怕什么?我保护你。”
“真的?可说好了,要是我死了,你得给我老爹养老。”浆糊此时已经把这项工作认为是有去无回的赴死之路了。
“你他娘的整天就知道满嘴胡噜噜,什么死不死啊,你想死可么这么容易,赶紧的,别磨磨唧唧!”钟山不耐烦地喊道。他此时迫切需要验证他的推断。
“好吧。”浆糊答应着,然后摇了摇胳膊,扩扩胸,脖子扭了几圈,拿袖子抹了一下脸。
“你他娘的,哪儿这么多的前戏啊?你以为这是打擂呢?”钟山急了。
“这叫准备工作,毛主席说过,打仗是一个长期的事情,但是必须把准备工作做好,才能夺得最后的胜利!”浆糊一脸认真地说道。
“放屁,毛主席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别磨蹭,赶紧的!”钟山恨不得过去踢他几脚。
浆糊不再说话,小心翼翼地凑到女尸棺材前面,眼神从头扫到脚底,又从脚底看到头顶,如是看了好几遍,比刚才盯着女尸的时间还要长。
“有什么感觉?”钟山问道。
“呛!呛的肺疼。”浆糊低着头,还在打量着女尸,回道。
“女尸还看你不?”钟山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因为浆糊此时意识是清楚的。
“奇怪啊,这女的也不和我笑了,莫非对我没兴趣了?要说这日本女人不行,才看了几眼就不看我了,也不对我笑了。还不如咱们镇子里的小弦子。弦子每次看我的时候,那眼神里都是喜欢,那个爱,看到我,虽然每次看到我都流哈喇子,可是阻止不了我对她的喜欢。”浆糊一板一眼地说道。
弦子是小镇上的一个姑娘,人长的很漂亮,可是小时候发烧,却把脑子烧坏了。每天在小镇里转悠,要说傻吧,还能听懂人话,还能做家务,要说聪明吧,却又比常人短了一根筋。镇里的男的小年轻经常调戏她,只有浆糊,每次看到那情况,一定把别人打跑。慢慢的,二人互生好感,至于是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却无从而知了。
钟山听到浆糊拿女尸和弦子对比,不禁苦笑。这都哪儿跟哪儿,要说这二人凑一对,倒也很是合适。浆糊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试,果然不再出现幻觉,那可能是当你的眼神一直盯着某个地方,注意力集中的时候,就最容易被这水发出来的味道所致幻。
“浆糊,你过来,一直盯着这个腿。”钟山还要再验证一次。
“好嘞。”浆糊看刚才没出现幻觉,这回答应的很痛快。“钟叔,你给个美女看行不,弄条断腿,还露着骨头茬给我看,多恶心。”浆糊走到另一个棺材前面,看到钟山让自己看的居然是一条断腿,不禁抱怨道。
“我让你数数这腿上有多少根腿毛!”钟山说道。
“多亏是条女人腿,要是个男人腿,那我还不得数到我老爹六十大寿呀?”浆糊一般嘟囔着,暗自庆幸。
钟山静静地盯着浆糊,看他有何反应。
忽然,浆糊头抬了起来,拿着匕首就往前戳,另一只举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