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条大汉立刻就来到那女子面前,有这许多人在,还有强弓压阵,宁中则武艺再高,也逃不到便宜。只听她怒喝道:“廖虎臣,你!”
“省点力气吧。一会有你叫的时候。”一条大汉用手中的钢刀砸,打落了她手里的长剑,另外几人上前,将她按住。“廖千户是个聪明人,知道该跟谁合作,不该跟谁合作。明明一条要沉的船,还非要别人陪着它沉,还要忠心不二,这不是做梦么?来来来,我们这许多人,保证伺候的你飞上天去,比国舅一个人,可要强的多了。”
那位带队的军官朝廖虎臣一笑“廖头,这差使干的漂亮。不过京师你是回不去了,拿笔银子,乖乖跑路。等过几年新君下旨,大赦天下,你再回来接着干。到时候,就算你是卧底入敌营,给你折个大功。你的官职,往上提几级不成问题,说不定,连骆思恭的位子,都归你了。”
廖虎臣只是不住道谢,“那功劳我可不敢想,只求能为张督公效力,让他老人家高兴就好。这银子,我也不要了。几位爷们,自己分了就是。”
“行,廖头真明白事,有前途啊。”那汉子点点头,脸上有了点笑容,这时几个汉子已经将宁中则抓过来,见她面上蒙这黑巾,身上也都包裹的严实,这汉子狞笑道:“都是个成过亲的女人了,还怕人看么?不过没关系,你裹的越严实,一会撕开时,就越过瘾。那些恒山派的姑子,一个个功夫不错,那滋味。让人一生难忘。你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华山派有什么独到之处,我也要见识见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扯下宁中则的面巾,却见面巾之下的女子。面如桃花,姿色不恶,皮肤白里透红,倒是个俊俏人物。可问题在于,看这女人的年纪,顶天过不去二十岁,绝对不会是宁中则啊。
“你是谁?”不等那汉子说话,进马车抓郑国宝的人。已经高喊出来。他们进的马车,见车边缘处蜷缩着一个人,这几个人不管不顾,把人抓出来,撕去面巾,见这人虽然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可是模样平平,绝不是那位英俊潇洒的郑国舅,名动京师一城两县的净街锣。
“廖虎臣,这是怎么回事?”那首领把脸一沉。怒喝道。
“怎么回事?这还看不出来么,你们上当了。”廖虎臣后退半步,提刀横在胸前。“我真纳闷。你这官是怎么当上的?难道就靠给张鲸当娈童,就能升到这么个位置?看来勇士营的差使,是比我们锦衣卫好当。你们真当我傻?我要是把国舅交给你们,立马你们就会在这碎了我。杀人灭口这套手法,爷玩的比你们熟多了。这一男一女,是我们的死士,你要是想杀,就尽管动手,要想杀国舅爷。你就做梦去吧。”
那为首者面色越发冷峻“廖虎臣,没想到你居然是郑国宝的铁杆心腹。倒是我们走了眼。说,郑国宝现在在哪?说出来。我让你死的快一点,否则的话,劳资会让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滋味。你家里的老婆孩子,三亲六故,一个也别想好。”
廖虎臣却不在乎,“小子,你想吓唬我?太嫩了吧。你廖爷拿这话吓唬人的时候,你小子还撒尿活泥呢。按国舅的话,你廖爷我是老炮,你差远了。有能耐你就剁了我,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这个道行。”
那汉子一招手喊了声“拿下。记住,要活的。”
可是他手下的人马刚一上前,却听到一声铳响。接着就有人高喊道“我当这保定城边就闹起了土匪,还要回去点兵来个会剿呢。仔细一看,闹了半天是京里张督公养的军伴和勇士营的人啊。我说你们大白天干点什么不好,怎么没事学土匪呢?要想学土匪,你找我啊,我们这学土匪学的最像了,比你们可强多了。”
那为首者急忙寻声看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队骑兵已经绕到了他们这些人的身后。这骑兵人数约莫不到百人,跨下的马又高又大,膘肥体壮,一看就是上好的战马。马身上披着马甲,马上的骑士身上,则是厚厚的铁甲,手中拿的,则是边军常用的三眼铳。为首之人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生的面貌英武,只是举止之间,有几分贵气夹杂着几分匪气,让人看不出是什么路数。
那汉子见这些人盔甲在身,骑的战马,手里拿的三眼铳,也不敢小瞧。尤其这些人人数固然少于己方,却一水都是骑兵,打起来自己未必占的到便宜。要从装备看,自己这边更是完全处于下风。当下一抱拳道:“在下勇士营的王希华,乃是千户衔把总。今日奉了张督公的命令,在此执行公务,还望阁下不要前来搅闹。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今后张督公那边,定会记住尊驾的人情。”
那带头的汉子仰天一阵大笑“哈哈,张督公记我的人情?这话说的有点意思啊,听你这话头,好象还给我好大脸了似的,是吧?你知道我是谁不?告诉你,俺爹,就是宁远伯李成梁。俺叫李如梅,在家里行五,你叫我李五爷就行。刚才听你说话那意思,好象我要是挡了你的道,就是得罪了张鲸。这事吧,好象是挺难整的,张鲸虽然是个没那玩意的阉货,但是得罪他挺麻烦的。可你不知道啊,俺们李家有家规,国事听万岁的,私事在家听俺爹的,出门听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