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中王好古身后侍立二人,却是那乡绅与那喊着杀了婆姨的汉子。讀蕶蕶尐說網而对面是两个青衣老人,年纪都在五十开外。左面一人面色蜡黄,右面一人面皮发白,生的十分威风尤其两只眼睛格外有神。
任盈盈贴着郑国宝的耳边小声道:“那个蜡黄脸的,叫做贾布,人送绰号,黄面尊者赛典韦,乃是教里十长老之一;右面那个叫做上官云,人送绰号雕侠。两人都是有真功夫的,你小心点。”
只听贾布道:“王兄,今日咱们见面,我们也是担了天大的干系,要是这事走漏了消息,兄弟我的脑袋,怕也是不大安稳。这里面的沉重,我不说你也清楚的很。咱们这交易,我怕是也做不长了,这回我们带的货,也就格外多些,不知道你们的货款有没有问题。”
“贾长老,咱们是老交情了,还有什么信不过的?我们闻香教有多大的财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多问这句?你还怕我们付不出钱来么?这回我们教里又来了个大肥羊,光他带的现钱,就足够结帐了,贾兄还是让我先看看货吧。”
贾布一点头,朝上官云使个眼色,上官云朝桌子下面伸手,将一个箱子放到了桌上。离的距离略远,看不清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只见王好古看了看,又从里面伸手,不知抓了些什么,舔尝一口,略一回味道:“不错。这个味道够正的,是好东西,值这个价。”
“王兄,那钱呢?”贾布却是动手极快,将箱子一把扣住,盯着王好古。王好古道:“你们这回临时加量。我手上没带这么多现金。那大肥羊也得进了石佛口,见了教主,才肯给钱。你们啊。我看还是随我到石佛口提款,咱们这么久的交情。还不能先拿货?”
“少废话,什么交情不交情的,我们哥们只认钱,不认人。你我两家之间,要是没钱,还有个狗屁的交情。”贾布倒是出手如电,将那箱子又扔回了脚下。“我们的规矩就这一条,见钱付款。概不赊欠,这规矩坏不得。我告诉你,这回教主下了严令,要收拾你们闻香教,咱们两家,要大火并了,我们把新军都带来了。”
王好古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惊慌,反问道:“哦?新军?来了多少人马?带队的主官是谁?”
见贾布不答,王好古朝那乡绅使个眼色。乡绅急忙走到前去,掏了两个金元宝出来。这金元宝的制式形状,与官方定制大不相同。成色也有点怪异,多半是私自开采的黄金。
贾布将两个元宝拿到手中掂量掂量,将一个递给了上官云。“老规矩,二一添做五。”然后对王好古道:“这次来的新军是一营,我们圣教的一营,一千五百人,实编,全是战兵。家伙上,一千三百杆长枪。二百门火器,内中还有泰西火器四十枝。这是我们圣教的精华。是杨总管这些年的心血所在,是我圣教的宝贝。带队的军官。自然就是我们两人。”
那王好古神色更是放松,“原来如此。是二位老哥带队啊,那就更好办了。你们这新军,我看八成没给开拔银吧?我估计连菜金,现在都不足了。要不你们二位,也不必急着出货了。”
按说他的武功比起贾布、上官云二人相差悬殊,即使加上他的两个随从,也不是对方三招之敌。贾布手上还有一千五百新军,又是长枪,又是火器,听上去也是难以抵挡的精锐。可是从态度上,却偏生是王好古占据上风,贾布二人处于下风。
“唉!圣教这几年越来越不像话,连出征这种事,都不肯给付开拔银和菜金,这新军的人又向我们讨饷,嚷嚷着不给饷就回家种地去。王朋友,你们这次,必须把银子备足,否则,我们可就真打了。”
“放心。二位老哥,咱们是什么交情?这买卖又不是第一回做,我们的信誉,你们还信不过么?这些长枪,火枪,我们一来做不出,二来买不到,离开你们,我们也没地方弄去,钱上还能差事么?对了,你们有甲没有,要是有,我们也一并买了。这滦州卫的人太过胆小,卖的甲胄太少了,根本不够穿的,兵器上也舍不得买,到现在我们佛郎机都只有一门,就指望你们的火器了。”
上官云道:“只要你们肯付三个月的军饷,这些东西就都卖给你们了。若是再多出一个月军饷,就连弹药也一并卖给你们。不过丑话说前头,若是你们不能给足了钱,这回我们就真打。还有,这次的败仗打的太大,回去之后,我们要打点杨莲亭身边的人,这笔花消也得你们出。”
“放心,放心,钱的事,好商量。这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过几天就是我堂弟十四岁生日,你这些东西,就当给我堂弟当礼物了。你们也来我石佛口,吃碗喜面。到时候,我在安排几个仙姑陪陪你们。听说黑木崖那,搞什么男女分营,夫妻见面都难的很,你们这日子过的比和尚还和尚,也是不容易啊。”
贾布哼了一声,“你们也别太大意。万一总教下次换人来负责,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一年就练一次兵,一次练三天,你们这制度不行啊。虽然我帮你们练兵,可是这么短的日子,你们能练出什么来?”
“贾兄,瞧你这话说的。这练兵的粮食,可是得我们来出。要是练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