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任盈盈这倒是冤枉了郑国宝。讀蕶蕶尐說網他去基金会,当真是没有偷吃任何一个女侠,只是拉住了张芙蓉,说着情话,又把耳朵贴到她肚子上去听动静。张芙蓉任他拥着,脸上露着甜蜜的笑容,“夫君,你现在听,为时过早,什么也听不到的。不过我却可以感受到,咱们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一点点长大,他一定会是个健康、活泼的好孩子。等将来他长大了,我也不求什么富贵,更不要他做什么大官,只要他平安快乐,夫君不要忘了我们母子就好。”
郑国宝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是充满歉疚,连声赔着不是,又道:“这几日是有些冷落你了。今天我哪也不去,就睡在你这好不好。咱们在一起说说话,什么坏事也不做。说到咱的孩子,我郑国宝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富贵?怎么可能没了权柄?你就放心把孩子生下来,他肯定会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家财万贯,妻妾成群。”
张芙蓉轻轻捶了他一拳“我才不要儿子像你这么好涩。”话没说完,樱唇就被郑国宝吻住,禄山之爪也顺着衣服滑了进去。两人就这样亲热了良久,张芙蓉无力的瘫软在郑国宝怀中,“夫君,妾身不能服侍夫君,夫君又纳了新人,多陪陪她也是应该的。凤凰人挺好,尤其没什么心机,我倒是很喜欢她呢。这基金会的姑娘,要都是像凤凰一样就好管了。”
“她们要都是像凤凰一样,这钱也不好赚了。难为你了。要扮恶人,鞭子木棒,什么狠用什么。让你这仙女,变成了恶女。”
“为了儿子,我什么都不在乎。再说,我本来也不是仙女,只是被捧成了仙女而已。那些丫头不懂事,就只好这么教了。不过那桑三娘也真是,教的东西,连我听了都脸红。何况是那些姑娘。不过我也知道。走江湖的,难免都有那一天,学点本事,总比白赔上自己的清白好。就像那天遇到夫君一样。”
二人回忆起当初情景。张芙蓉心里已经没了半点恨意。只有那化不开的柔情。郑国宝到了晚上。还是宿在了张芙蓉处,也没安排那些女侠来侍奉。二人就这么说了半夜的情话,这足以让张芙蓉觉得无比的满足。当初那些过往。她已经全不在意,反倒觉得能嫁给这么个夫君,是自己的运气。自己的父亲听说已经给安排了个监生的功名,如今也算是体面人了。自己的哥哥,还给了个锦衣总旗衔,每月吃俸禄不说,在乡里更是可以横着走,这些都让张芙蓉觉得,丈夫对自己仁至义尽。老人说不捆绑不是夫妻,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她在郑国宝怀中道:“这次回京师,妾身可不可以不回去?我……我有点怕。申主母那边不知道是个什么脾气,若是见我怀了身孕,她心里不喜,对我用家法也就罢了,我只怕她对这孩子下手。或是等我一生完孩子,就把我卖了。”
她行走江湖,也不是没听说过大妇发卖丈夫爱妾的事情,郑国宝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又不是戚南塘,不惧内的。婉盈也是相府出来的大家闺秀,是个聪明人,不会做那两败俱伤,自保没趣的事情。你就放心的跟我回去,到了京师也好安胎。我到时候,从太医院找几个太医来伺候着,再从宫里要些上好的补药,保证你们没事。”
这一晚,二人倒是情意缠绵,可是第二天,任盈盈的脸色却是异常难看。一连数日,都不给郑国宝半个好脸。郑国宝虽然指天划地的表示,自己和那嫦娥基金会的女侠都清白的很,什么都没做过,任盈盈也是不肯露个笑脸。
后来还是蓝凤凰问出了玄机“那个死人!张芙蓉都怀了身孕不能伺候他,他怎么还在那留宿?留宿就留宿吧,也不打发人来送个信,结果我白白等了他一晚不见人,我还用了上好的香料,吃了药,他要肯来,说不定我就怀上了。哼,恨死他了。”
“大小姐,你不是说,咱们那晚都不让他进房么?我这把门闩的死死的,你怎么?”
“那个……这种小事,你就不必在意了。反正,总之,他是个坏人,恨不得捶死他才好。”
这边醋海翻波的事,倒是白便宜了蓝凤凰,多分了几个晚上。白日里,则是将这扬州盐道的事,进行最后的处置。七大纲商的追赃工作基本进入尾声,男子判了发配,女子或官卖,或是没入坊司,还有些则是随着男人,一起发到远瘴之地。
国朝的刑法大多准赎,当年永乐朝时,连死刑也可以通过种树来抵消。这些盐商犯的终究不是十恶不赦之刑,有那同乡出面,付了笔钱,把这发配的罪过便也都抵消了。只是可怜的当年的活财神孙秀,他的妻子与管家连同孙富消失的没了踪迹,连赎他的钱,也是由同乡凑钱支付,一代活财神,下场倒是凄凉的很。
拍卖会上,如今也见不到什么好东西了。不过从各地来的商人兴趣仍是不减,在这一来可以有拣漏的希望,二来就是现在各地商人自发在扬州形成了个集散市场,各自带来的土特产在这交易,没类拍卖会,商机也在。三来,就是为了盐票。行票法以外,大头被勋贵、西商、洞庭帮的人占了,可小头仍有不少。盐票不比盐引,不是纲商垄断,而是交钱就能买。各地商人蜂拥而至,即使今年买不到,也可以等明年。一时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