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华咳嗽一声,道:“蔡兄弟别说笑了。讀蕶蕶尐說網读零零小说咱的事情,我看八成是发了。不说别人,就你卖给魔教那些军械,怕是足够砍你个十回八回了。”
蔡公冲倒不在乎,“怕个球?老子杀的人,架的票,睡的花票,哪个不够砍十回八回?到如今,不还是活的好好滴。这世道,要做官,杀人放火受招安,我才不怕。朝廷不发军饷,还不许我自己找饭么?至于卖给魔教,谁是魔教?我怎么没见过?你们谁是魔教的,站出来让我看看。”
刘镇华一拍桌子:“在王老大面前,不许放肆!再装疯卖傻,当心我剥你的皮!”
王天纵道:“自己兄弟,没事没事。咱当初确实是为了挣口饭吃,倒些军械出手,可是后来弟兄们做的有点过,连碗口铳都卖了,还有镇场面的四门佛郎机,到现在只剩两门。这些东西,可真是要杀头灭族的。”
镇嵩军初立时,朝廷上拨了四门佛郎机下去,算是撑起了官军的面皮。可是这帮穷疯了的趟将,只要见钱,什么都敢卖。铁甲、军刀、火门枪,最后连佛郎机都卖了。这事就是看有人查没人查,若是有人查,那根本兜不住。
刘镇华道:“这回还是张公公派人给咱送了信,不至于让咱吃了闷亏。可是他老人家这回也管不了咱了,一切都只能自求多福。到底大家是个咋想法,就说来听听。要是想拼,大家就得同心协力,要是想散,也得约好了章程一起散,免得被朝廷各个击破。”
大家听说,一向视为靠山的张鲸这回撒手不管,都有点含糊。蔡公冲道:“依我看,咱还是散了吧,各自拉杆子,回去做趟将。等闹腾出点大动静来,说不定朝廷还要招安。”
此时在下手里,一位二十出头,身高体健,白面浓眉的大汉,霍然起身道:“几位当家,各位好汉。如今人家已经把刀架在咱脖子上了,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跟他拼上一拼?咱关中的刀客没有孬种!散?那也是等着被官府上门,到时候凭借几十人马,拿什么斗官军?俺们陕西的冷娃不怕死,干脆和他拼了!靠咱们这几千好汉,哪怕打不出个大好江山?虎头万儿的大旗一立,各路好汉都能尊奉号令,咱们再聚起七十二路烟尘,闹他个天翻地覆!”
刘镇华一见说话的,却是新投镇嵩军的好汉,玉面神刀胡云翼。在他身旁,是一个瘦高个的黄面大汉,乃是他结拜兄弟,金面罗汉苗振邦。这苗振邦生就的神力,乃是个有名的勇将,不过更出名的是他那黄面皮,弄的他坐到哪,周围就没人敢与他同坐,连吃饭都能独占一席。
他另外有两家兄弟,一个是关中大豪,天龙门掌门田一飞,一个是陕西丐帮的团头范无咎。这四人号称关中四杰,近来名声大的很。他们肯投镇嵩军,这倒是好事,可是这种场合,他们这种新人发言,未免给人不自量力的印象。
而镇嵩军内,原本是陕西人与河南人数目差相仿佛,又称豫秦联军。可是自从受招安后,部队长期驻扎河南,一些关中的好汉挨不住思乡之情,加上陕西编练秦军,待遇也很不错,那些关中人纷纷带队伍回乡。如今镇嵩军内,是河南人更多一些。
胡、苗、田、范关中四杰加入镇嵩军后,倒是令军中陕西人声望大振,腰杆也直了些。蔡公冲一听,挑大指道:“好样的!俺们陕西冷娃,要的就是这股狠劲。”
可是那一边杨山十兄弟的八爷柴云升,哼了一声,“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咱们镇嵩军一共才多少家当,还想拼?拿啥拼?到时候你们可以退入关中,我们的基业都在这,能往哪跑?”
王天纵叫了声:“八弟住口!”可是大厅内,河南的头目却纷纷点头,表示八爷说的有道理,还是他老人家想的周到,对比起来,胡云翼未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这帮趟将,早不是当初的**,纷纷买房置田,广有家产,而且都在河南地面。早不似当初那般行动迅捷,了无牵挂。王天纵知道这次事态紧急,晓以厉害,想要手下的弟兄们跟着自己起事。可是手下的这些老兄弟,却没了当初的豪气。一个个都瞻前顾后,莫衷一是,为的就是这份家产的牵累。
可以说,胡云翼的话,注定触犯在场大多数人的利益,而得不到推行。那边的关金钟也道:“八弟说的没错,拼,拿啥拼?拿根灯草,说的轻巧。知道现在河南是个啥局势么?刘甲丁甲字四营,宁荣邦的宁字营,谢老道的宝字营,加上咱的镇嵩两营,八营人马。这其中,咱镇嵩军的本钱最小,底子最薄,真拼?便是谢老道的宝字营,咱们便未必打的起。刚才各位大架杆们报家底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在场,咱手头有多少本钱你不清楚咋的?”
这镇嵩军的管理模式为,王天纵、刘镇华两路首领,下面除了自己的基本部队外,就是各路大架杆,他们向大架杆下命令,大架杆再把命令传达给自己的二架杆等,再行执行。各位大架杆手下的人马,都属于大架杆,而不属于总当家王天纵。这颇有点泰西卡佩、阿尔比昂等国家我是国王的附庸,但我的附庸不是国王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