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宝点点头,带着几个护卫及曲非烟前往关押那僧人的房间,刚到门口,就听那僧人大吼道:“快放了老子!你们知道老子是谁么?不放了老子,老子出去后,一把火烧了这王八窝,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不戒和尚那是什么人物,也是你们这帮人惹的起的?”
隔着窗户,郑国宝偷眼观看,见房间内,用几根粗大的绳索捆着个上身精赤的僧人,这和尚大概三十多岁年纪,生的身材高大体格魁梧,肌肉虬结。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光头锃亮,一双眼睛如同铜铃一般,胡须乱七八糟的胡乱生长,这副尊容若是配个眼罩,再拿口九环泼风刀,就可以去从事山贼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了。
曲非烟也把小脑袋凑过来观看,然后小声道:“真像。”
“像谁?”
“好像我小时候,那个卖猪肉的街坊啊。”
郑国宝回到大厅,问米维义道:“那和尚的随身东西可在?”
米维义一点头,命人送过来。见有一条铜皮大棍,一个包裹,打开之后,里面是两件换洗僧衣,十几两散碎纹银,外加六、七张度牒。
这度牒上的法名彼此互不相同,开据的地方也不一样。孙大用是祖传锦衣,眼睛好使,仔细一看便认出来:“这些度牒都是假的。”
在一个不久前,刚发生了民变的地区,出现一个身怀武功,使用假度牒的僧人,这些疑点凑到一起,很能做些文章。郑国宝朝孙大用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带着几个锦衣卫去了那僧人的房间,没用多长时间,那和尚的惨叫声就径直传到大厅。此时那**见了曲非烟,左看右看,端详个没完,郑国宝问道:“你看些什么?”
那**道:“这小姑娘眼熟,我好象见过。”
旁边一个姑娘道:“妈妈你忘了,前些时这小小姐带着一个尼姑,到过咱这里找人来着。”
郑国宝看曲非烟道:“你这丫头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就敢拐卖尼姑?遮莫是恒山派的小师傅被你卖了?那人在哪,快领我去赎出来,再想法安置。”
曲非烟连连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拉,这里的事有意思的很,回头说给你听。那尼姑早就走了,我也没卖她。”
他们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只见孙大用等人回到大厅,对郑国宝行礼道:“卑职前来缴令。”
“那和尚怎么样?”
“我们看着成色差不多了,他如今连和山下**私通的事都肯招,只要别打他就成。”
郑国宝这才带着一众人等来到关押和尚的房间,见这和尚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曲非烟更是用手捂脸道:“不看,不看,太恶心了。还不如去看金鱼呢。”
郑国宝故意怒道:“这是谁干的?简直太不像话了!谁不知道,本国舅最是信佛,与少林方证大师,乃是忘年之交,凡是少林大师都是我的朋友。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我的朋友打成这样,这事没完!你们等着,回头挨个的一顿军棍,打断了腿扔出去喂狗,给大师出气。”
那僧人被揍的晕头转向,听到有人为自己出头,勉强睁开眼睛,却已经看不清来人模样。只是心里暗中把这位国舅爷当做了佛祖降世一般膜拜。孙大用与郑国宝是老搭档,自然知道该说什么,忙道:“国舅容禀,小的便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少林大师啊。再说少林大师各个练过护体神功,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的功夫,我们这点拳脚哪能伤的了人?实在是这秃驴他就不是少林的门人?”
郑国宝问道:“什么?不是少林门人?你少要拿话诓我,你怎知他不是少林门人?”
“回国舅爷的话,想南北少林当代门人,出家人按‘方、圆、通、宝’四字排位,俗家弟子按‘定、国、安、邦’四字排行,江湖上谁人不知?这秃驴自称名叫不戒,少林几时有过不字辈?我倒是听说过,江湖上有个恶贼响马,便是叫做不戒,八成便是此人。”
郑国宝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个响马,叫做不戒的。听说乃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贼徒,似这等人落在本官手中,焉能放过?你们这差事当的忒也窝囊,抓到这么个江洋大盗,却如此厚待,莫非是受了他的贿赂不成?赶紧的,与我再狠狠打上几顿,然后砍了之后,人头送到府里报功!”
僧人一听还要打,而且要砍头,忙喊道:“且慢动手!且慢动手!我是少林的弟子,我是少林门人啊。”
郑国宝怒道:“胡说八道!少林的僧人,几时有过叫不戒的?你这是成心骗我,罪加一等,还要狠狠地打才行。”
曲非烟一溜小跑过去,抬腿就是一脚“不许骗我姐夫!”
僧人被这一脚踢的怪叫一声,忙道:“国舅,我真是少林门人,我不叫不戒,我叫圆通啊。”
郑国宝冷笑一声,“你果真叫圆通?难道你还有师弟叫申通、汇通、中通么?”
圆通显然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怕继续挨揍,忙道:“我真是圆通,我有度牒,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