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的那种黑色铠甲极其坚固,我军的弩箭根本射不穿他们的开间。※士卒的生命好像庄稼一样被收割,持续的打击使我军最终崩溃。”
羽柴秀吉说完又将头深深在埋在双手之间,只是一抽一抽的身体显示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陛下,我在与那些汉军的交战中也发现。汉军的盔甲的确坚韧,还有他们的兵刃。我这里有一柄缴获的弯刀,这种刀的钢制十分坚硬。咱们用的剑根本禁不住它的劈削。”
“哦,有这样的事。呈上来,让朕好好的看看。”御前会议不得天皇首肯不得带刀觐见,即便是礼亲王这样的权贵也不敢碰这一条禁忌。
一柄形制怪异的马刀被呈了上来,天皇拿起这柄马刀觉得颇为沉重。对着自己的侍卫打了一个手势,那侍卫立刻拔出了随身的青铜剑。
天皇运足了力气,用力向下一劈只听“呛啷”一声。青铜剑齐齐的断为两截,切口平直的让人吃惊。坚固的青铜在这柄马刀面前,就好像是一根筷子。
所有的权贵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万万没有料到汉人的兵刃居然有这样的威势。眼神又都瞄向礼亲王,能够在这样犀利的武器下仍然重创敌军。足矣说明礼亲王手下之悍勇精锐。
“陛下,铠甲实在没有弄到不过头盔倒是弄到了一顶。即便是放在地上任凭劈砍,咱们的剑也对这种铁盔没有办法。”礼亲王又让人呈上了布满了劈砍痕迹的头盔,还有边上一把卷刃的青铜剑。
“不但如此,敌军还有一种可以爆炸的弩箭。好像长矛一般大小,可以射出数百丈。那种巨弩发出的声音,简直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被射中的舰船都会化作一团火焰。瞬间便成为两截。”
礼亲王徐达仔细的述说着与戴宇鏖战的细节,这些细节权贵们虽然也略有耳闻。但难得听当事人说出来,又说得这样周全详尽。听完之后,人人的脸上都有了惊惧之色。
就连一向能征惯战的礼亲王都这样说,汉人的军队简直不可战胜,那这个仗还有的打么。
“按照礼亲王的说法。天皇陛下应该赶快写封投降书。快马递交给汉人,貌似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大院君有些不屑的说道。
“大院君,你说什么?你敢侮辱天皇陛下!”礼亲王立刻暴走,这大院君桀骜不驯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今天三番五次的针对自己,说什么也要给他一个难以磨灭的教训才是。
“哼!打了败仗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就是想将对手夸得强大无比,才好证明你的失败是无能导致。”大院君立刻反唇相讥,二人立刻剑拔弩张起来。
“啪!都给朕住口,你们像什么样子。怎么。汉人没打过来你们便要先内讧一次?”神武天皇气得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桌子上的竹简被震得“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两位将军见天皇再次震怒,都按下火气不再说话。可心里的疙瘩却也结得深了一些。
“礼亲王你将汉人说的这么厉害,难道我们就没有取胜的希望么?”神武天皇也对礼亲王的行为不满,他这样夸大汉人的做法,将使军队中惴惴不安的气氛逐渐浓烈起来。这对士气极其不利,身为一个亲王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目的?
“天皇陛下,身为皇族东瀛的礼亲王。徐达誓死效忠陛下。待休养一阵之后本王会亲率舰队出发。去截击汉人的运输船队,汉人的给养都靠海上补给。只要能够截断汉人的船队。便可以切断他们的给养。使汉人不战自败。”
徐达听出了天皇责问的意思,赶忙将话锋一转。反正他手下都是水军,即便汉人打到京都来。也不关他们水军的事情,水军就干水军的活计就好。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出海,那只有天晓得。
反正礼亲王是不愿意自己的宝贝舰队,再轻易的出击硬悍汉人兵锋。
“哈休养一段。再休养一段汉人都打到京都了。”大院君在旁边嘲讽道。
“至少我还知道向天皇尽忠,跟那些汉人在海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仗。总比那些只知道待在家里,跟邻居抢水的家伙好些。”
礼亲王立刻反唇相讥,反正今天的梁子结得深了。早晚有各帅本部兵马打个你死我活的那一天。
“哼,汉人占领了福冈一定会进攻下关。陛下。我大院君愿意请令。去防卫下关,只是……”
“嗯,大院君有什么话直说。这里都不是外人!”
“陛下,只是我兵库县的武备军资还有些不足。希望天皇陛下拨付一些下来,至少也要拨付蹶张弩两千架,这样才可能撼动那些让礼亲王胆寒的汉军。”
“哼!”礼亲王徐达鼻子里重重的一哼,心道:懒得跟你争长短,等你碰到那些汉军便知道他们的厉害。
“两千架蹶张弩!”神武天皇倒吸了一口凉气,蹶张弩乃是东瀛劲力最为强劲的弩箭。弩臂便有近一人高,使用时需要一个人躺在地上。用脚蹬踏弩臂另外一人放箭才可。这种当年秦军的利器由于使用实在不便,逐渐被淘汰。可东瀛却保留了下来,原因就在于它强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