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草原有些炎热,在阳光的催生下繁茂的草场非常的丰美。若在往年,匈奴河的两岸会绵延着毡包。美丽的匈奴河灌溉了草原,也养活了无数的牛羊和放牧的匈奴人。
可是今天,匈奴河的两岸却处处冒着黑烟。一座座被点燃的毡包,一处处被焚毁的家园。比豺狼更凶残,比罪恶毒的恶人还要坏的汉人来了。他们点燃每一座毡包,抢掠每一只牛羊。
所过之处无恶不作,漂亮的姑娘被当做战利品抢上了马车。老人和孩子被无情的杀戮,从车轮高的娃娃一直到怀中抱着的婴儿都不放过。
游侠们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残暴,长矛上插着还在奋力挣扎的婴儿。母亲痛苦的哭号好像绝望的苍狼,一名身材矮胖的游侠正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耸动。
云啸吃着烤羊腿,坐在小土坡上看着游侠们的胡作非为。羽林和云家的侍卫还好,常年的纪律生活让他们的行为有着本能的约束。可是这些游侠却不同,失去了约束的他们迅速的向鬼子兵看齐。
“侯爷,他们这样是不是应该管管。”
公孙贺毕竟还是一名地道的军人,看着匈奴妇人光着身子在地上哭号,有些不忍。
“管什么?管他们强暴匈奴女人,还是管他们杀害婴儿取乐?这些场景在汉人的城邑出现了数十年,北方的郡县多被匈奴人抢掠多,你是北军出身。那里的惨景比之这里如何?
这个世界很公平,欠了就要还。做错了事情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你没付出那么很有可能就由你的子孙后代们付出。欠了几十年的血债,让他们现在才还算是便宜了他们。”
云啸喝了一口葡萄酒,很随意的便给了公孙贺一个答复。
公孙贺明白。这样的杀戮还将继续。对于匈奴人,这是一个血债血偿的过程。至于加害时的快感,估计现在已经被报复的痛苦所取代。
是啊。北地被匈奴人抢掠过后的惨景仍历历在目。那些各种各样惨死的人们让人不忍卒睹,从北军一路干上来的公孙贺自然见过那种场景。而且还不止一次的见过。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作为军人的耻辱感。可是今天当汉人无情的报复那些匈奴人时,自己好像没有多少报复的快感。心中总有一些莫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许多羽林士卒在看着那些游侠施虐,尽管军令不限制他们抢劫淫掠。不过这些羽林士卒好像并不想这么做,即便心里有小勾勾的,见袍泽们都不动手。也都强自忍了下来,不过对那些马车中的匈奴姑娘动手动脚则是免不了的。
至于云家的侍卫,他们看着这些土鳖的游侠。不明白那些浑身膻味的匈奴妇人有什么好玩的。两个奶子都快耷拉到肚皮上。就这还有人上去咬,也不嫌脏。难道是从小缺乏母爱?
杀人放火的事情,那些侍卫中的老兵早就干烦了。云家的马车中都是挑拣出来的水灵姑娘,都是十四岁到十六岁之间的。眉眼不好看的,一律扔出去。不是美女,没资格做云家的马车。
他们知道,这次出来的时间会很长。扫荡的收获也会很多,他们有时间精挑细选。话说上次的匈奴姑娘可都是上上之姿,若是挑拣了丑的回去。会让往日的袍泽们笑话。
大军一路走一路扫荡,大军的身后跟着许多草原狼和秃鹫乌鸦。这些家伙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食物。汉军所过之处基本上是没有人类生存。即便有,也会被那些饥饿的草原狼说吞噬。
过去的一个冬天,草原狼啃噬了无数汉人奴隶的尸体。如今对于匈奴人。它们不认为口味上有什么不同。
队伍开始变得越来越庞大,因为缴获的牛羊实在太多了。而且匈奴女人也变得多起来,当一向饥不择食的游侠们都知道挑拣更换的时候。女俘虏已经达到了四千多人,而云啸比照地图差不多还有五百多公里才到乌兰巴托。
必须给队伍减肥了,不然还没等到乌兰巴托队伍就走不动了。马车要尽可能的用来装财货,而不是那些姿色平庸浑身羊膻味儿的匈奴女人。
那些游侠真给汉人的审美丢人,有一个家伙甚至带着一个腰围直逼身高的匈奴妇人。看那年纪得三十大几了,这家伙得多重的口味。
“从明天开始,每人只能带两个匈奴女人上路。剩下的是杀是放由得你们。记住每人只准带两个。”
云啸给栾雄下了死命令瘦身,前面的乌兰巴托是匈奴的王廷所在。那里还有数不清的美女等候挑选。匈奴人为数不多的留守军队应该就在那里。估计再走一段就应该有仗要打了。
军臣单于在西域做的比云啸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的他正带领着抢疯了的手下对付最后一个对手——大月氏。
匈奴人是抢劫的高手。知道先易后难的道理。大月氏有着十几万的大军,作为西域第一强国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过现在的匈奴军队同样膨胀得厉害,经过长达两个多月的抢掠。他们的队伍里已经有了八万多的仆从军,人数几乎和匈奴军的人数相当。每当有攻城爬云梯这样的危险活计,现在都是由他们来做。不必匈奴勇士做无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