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仗打,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奔驰了一天的疲惫好像也消失了,晶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地图。将周围的地势和戴宇的作战方案全部都记下来。
即将参战的消息在期门羽林中悄然流传开来,与云家的老兵不同。这些初生牛犊都十分兴奋,腰中的佩剑不断的拔出再插进去。弓弦紧了又紧,仿佛一刻都停不下来。
趁着夜色云家的侍卫悄然隐没在黑夜之中,引路的斥候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马蹄都被包上了麻布,落在地上声音很小。两千骑兵在黑夜中悄悄的靠近了匈奴人的营帐。
匈奴人的营地十分随意,一顶很小的帐篷遮挡风寒。在很多小帐篷的中央还点着篝火,巡夜的士卒在打着瞌睡。一直以来,匈奴人都扮演着进攻的角色。他们从未考虑过防守的问题。
漆黑的铠甲完美的融入在夜色之中,侍卫们在距离一千余步的时候匈奴人都没有任何反应。距离在一点点的靠近,战马开始小跑,加速,加速,再加速。
手中的铁胎弩“嗖嗖”的发射了出去,接着侍卫们便点燃了手中的手榴弹。
“轰隆”的爆炸声不断的响起,睡梦中的匈奴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便被马刀划过了身体。
两千云家侍卫好像篦子一样的梳过匈奴人的营地,惊慌的匈奴人来不及上马,便像麦子一样的被收购。
罩着马凯的大宛马被铁甲覆盖了头脸,只在眼睛和口鼻处掏出了几个窟窿。它们好像坦克一样无所畏惧,踩烂匈奴人的帐篷。踢死奔跑的匈奴人,马上的骑士不时挥动手中的马刀。刀锋过处,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
宁静的匈奴人营地顿时乱得好像一锅粥,聪明的家伙开始趴在地上装死。被马蹄踩中的算是不幸,没有被踩中那就是幸运。许多倒霉的家伙被踩得筋断骨折,在地上疼得打滚。不过也有许多人是幸运的,他们躲过了那碗口大小马蹄的践踏。
一轮冲锋过后,营地里到处都是呻吟与哀嚎的声音。那种人在极度痛苦中所发出的吼声,远处的豺狼听得都觉得毛骨悚然。
战果好像比预想的要好一些,因为接着火光戴宇没见几个人爬起来骑上战马。不过戴宇没有贪功拨马再冲击一轮,而是按照预定的计划向埋伏的地点靠拢。
不知是倒霉还是缘分,距离被袭击匈奴人营地最近的。居然是勒尔落率领的一千人,大匈奴单于是仁慈的。因为勒尔落带回来重要的消息,他的职位没有被削掉。勒尔落仍然是千骑,军臣单于甚至还拨给他一千兵马。
刚刚找回过去感觉的勒尔落在睡梦中被爆炸声惊醒。他一骨碌滚出帐篷,远处的夜空中一团团橘红色的火焰腾空而起。一开始还能听得清楚个数,后来爆炸声响成一片。声音好像刮风一样传来,根本听不清个数。
“上马,快点都上马。”勒尔落忽然明白过来,这是汉军的夜袭。他慌忙命令自己手下的军卒上马,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如果干掉这群夜袭的汉军,那么就会洗刷自己战败的耻辱。
这些天来自背后的指指戳戳让勒尔落咬牙切齿。如今有机会证明自己,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知道,只要自己拖住这些汉人半个时辰。附近的千骑都会赶过来支援,就算汉人的骑兵有一万人自己也不怕。
队伍很快集合完毕,马蹄声轰鸣着奔向了战场。到的还是晚了一步,勒尔落见到的只是燃烧的大火,呻吟的伤兵还有遍地的残尸。
“千骑大人,汉人跑了。你看,他们向那边跑了。”接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见一队骑兵正向一处山谷跑去。
机会就在眼前,勒尔落哪里肯就这样放弃。调转了马头,挥舞着手臂号令手下们追了上去。
前边那队骑兵好像奔跑的并不很快,黑暗中甚至可以看见他们的影子在千步外晃悠。距离总是一千多步远,这个距离弓箭是发挥不了作用的。可任凭勒尔落将马鞭子抽断,距离再也不能拉近一米。
两边的山坳黑黝黝的,好像一张怪物的巨口。树叶被风一吹哗啦啦的响,奔驰的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
“嗖”一支箭从山岭上的树林中射出,接着一捧箭雨便洒了下来。冲在前边的匈奴人纷纷落马,黑暗中只听见箭矢穿透牛皮袍子钉进人体的“噗噗”声,还有中箭战马的嘶鸣声。
勒尔落大惊失色,这种情况是这样的熟悉。一切的一切跟那个天空布满血红朝霞的早晨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战术,一模一样狡猾。自己就像一头蠢得冒泡的驴子,既然被同一个坑坑了两次。
坑……勒尔落骤然反应过来,前面会不会有那可以折断战马蹄子的小坑。他迅速的减缓了马速。一边用护身的小盾遮住要害,一边命令后面停止前进。
可战马不是汽车,这玩意没有刹车可用。前边许多战马停下了,可是黑暗之中实现不良。许多战马还是由于惯性撞在了一起,一时间山谷中人仰马嘶。
“轰”一团橘黄色的火焰在人和马的中央炸响。接着山头上抛下无数个带着火星的东西,勒尔落的人马正挤成一团。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