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傻兄弟,人心难测。大哥我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听话得听音,什么叫我不犯人也不负人。听明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不负我我不负人。
老二这次死在了西边,家里就剩下咱哥仨。我在宫里这辈子就这德行了,你们哥俩好好的跟着侯爷混。莫要生出二心,苍家的兴旺就指着你们呐。”
苍鹰停住了夹菜的手,愣愣的看着大哥。
初春最大的事情就是备耕,春播是一年中最最重要的时令。万万可不敢耽搁了,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一家人一年的嚼鼓都从这春播开始。
张大户背着手呵斥着庄户,几代人的经营。如今他也是南山不小的富户,虽然不敢数第一第二,但也算排得上号。
在自家的庄子里,张大户非常的长气。所有的庄户都欠他的租子,老天爷不是每年都风调雨顺。遇到灾年,总是有些穷鬼来自家借粮食。只要借了就跑不了,这辈子就算是被他讹上。利息滚着利息,这辈子还不清闺女儿子接着还。
淋漓不尽的小雨飘飘洒洒,如丝又如雾。人行走在雨里尽管打着伞,身上的衣服却早已经湿透。初春的天气颇有些冷,这样的人若不穿蓑衣谁也不愿意出门。
两个精壮的汉子护卫着一个青年走到了南山,青年打着伞身上的衣衫已然湿透。看这青年生得白白净净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两名精壮的汉子一个是色目人,一个是一脸略带病容的伴当。
主仆三人走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色目人汉子“啪啪”的拍打门环。
“谁呀忙着呢。”门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满脸横丝肉的悍妇出现在了眼前。
云啸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妇人竟然生得和晁错一个模样。老天,这女人生得跟晁错一模样能嫁得出去真是一个奇迹。
“小可前往长安办事,路过贵宝地。这雨天寒气重,想借宿一晚不知女主人可行个方便。”
云啸一副书生打扮,说话也是文绉绉的。
妇人皱了皱眉,显然云啸的话她只听明白了一个大概。
“不行,不行。你去找别家。”妇人一口回绝,心道这人好没规矩。谁家的房子会让你白使,不拿出点真金白银出来就想住宿。去城里的客栈还有银钱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