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样公然落大鸿胪的面子好像……”
自从云啸做出五千金买一名歌姬的壮举之后,田蚡便是一脸的落寞。讀蕶蕶尐說網从走出丽春院开始就开始沉默,即将走到侯府的时候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
“怕了?”
“不是怕,这大鸿胪最近与魏其侯交好。我是觉得这样有些……”
“你以为我这是一种冲动?若是一个女人便能乱了我的心智,你以为我能在岳阳城那个杀戮的夜晚活下来?
今天我就是要向刘辉示威,他大鸿胪屡次三番坑我。若是不反击,那他真的就以为我怕了他。装猪装的时间长了,别人就真的以为你是猪了。必须亮出自己的獠牙,才能有效地震慑住所有的人。
否则今天一个陷阱,明天一个巨坑。就算你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今天的事情是最好的警告。狼在咬人之前,先回露出自己的獠牙。若是对方再紧逼,恐怕就要直面死亡。
我要让刘辉知道即便我是一只猪,也是一只野猪。我有獠牙,想对付我没有那么容易。”
田蚡愕然的看着云啸,此刻的云啸浑身散发着一种气质。或者说是一种感觉,有些血腥让人感觉这个人很危险。
云啸回了侯府,让人下了一碗面条。宽宽的裤带面,加上浓稠的臊子。一整天都没有正经吃过东西,这顿面条才算是正餐。
卫东宝由前院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见到侯爷顿在墙根底下吃面。想过来,又怕打扰云啸像个机器人一样,前后的运动着。
吃完了最后一根面条,云啸打了一个饱嗝。
“过来吧,怎么回事说。”
云啸对着月亮门外面的卫东宝说道。
“侯爷,丽春院送来一个西域女子。说是您,您……花了五千金买回来的,小的不敢做主特地过来问问。”
卫东宝脸上的表情如同便秘一般。看着云啸如同审视火星来客。
“是我买的,给人家提钱就是。怎么?家里连五千金都没有?”
“有是有,只不过这样大的款项需要大夫人说话,小的……”
云啸差一点被气乐了,转着圈儿的看着卫东宝。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她是家主还是我的家主,云家谁当家。”
“诺”小的这就去办。
卫东宝吃了一脚,快乐的跑去前院付账去了。
又是一个人精啊。挨了一脚就不再怕栾玲找他的麻烦,一句侯爷踹着我付的帐,便能解脱一切烦恼。以前多好的一个人。刀架脖子上都能宁死不降,现在油滑油滑的,比包蛋糕那块纸都油。这长安城还真是个大染缸,不管什么样儿的人都得被弄上些颜色。
一辆碧游车被赶进了侯府。艾莉斯茫然的走下了车。看着眼前这所宽大的宅院,不知道以后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侯爷,人钱两乞。您看这位艾什么姑娘住哪里?”
“找间房子让她住着吧,他要什么就给她。”
云啸现在也没想好到底拿这个无意中买回来的洋妞怎么办。要说没有就地正法的心思,那绝对是骗人。可要是这么就上了,回家两个老婆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那自己可就惨了。
刘可回到了家中。便被老爸叫去一顿教训。长安城里最难守的就是秘密,尤其是名人八卦。谣言像风一样的吹到了刘府,刘可还没有回到家。消息已经传到了刘辉的耳朵里。
“三十而立,你看看你。还是一个散常大夫,四百石的官儿。整天不求上进,学人家喝花酒养"ji nv"。还学着跟人家斗富,你有人家本事的零头也不至于混到这种地步。
跟云家斗富,你就是把你老子这鸿胪府卖了。也抵不上人家云家一年的进项。如今你丢不不仅仅是你这张脸皮。连你爹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长安城里面现在都在风传,你老爹我正在想明天要不要抱病告假。我没脸见人。”
“爹,那个临潼侯使诈。开始他根本没有说出他的身份,只是后来儿子骑虎难下,他才亮出身份。早知道是他,儿子怎么可能和他争。谁不知道,云家家资巨万是和皇家做生意。
儿子以为。他今天就是故意给咱家难堪。他临走时还说,咱家要和他斗他随时奉陪。要我准备好银钱,他随时等着我。”
“他真这么说的?”
“是啊,儿子怎么敢隐瞒您。”
刘辉缕着胡子。看起来这小子这是向自己示威啊。真是打蛇不死随棍上,这就写折子弹劾。老子豁出去了,先干掉你这个小杂碎再说。
上次江都王的事情,陛下就要收拾这小子。先给他扣一定恃功而骄的帽子,难保陛下不会借这个引子修理这小子。
很明显,刘辉在掐架方面是很有点天赋的。对手只要找上门来,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文辞锋锐无比,且反应极快,今天的敌人今天骂,从不过夜,效率极高。
展开宣纸,刷刷写写。一夜之间便写就一封骂人不带脏字的弹劾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