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蔽月,如镶银边。Du00.coM转眼已近午夜,潮落之时露出大片海滩,此刻的**岛比白昼之时又宽了不少。
潮声渐远,时有时无。岛上漆黑一片,偶有夜咕子低鸣两声,若鬼哭一般,叫人毛骨悚然。
那海面之上偶然传出几声气劲爆鸣之音,极是轻微,海浪之声轻易将其盖过。接着,便冒出几股血水,越来越淡,直至再成碧浪本色。
少许,一圆形物体露出水面,两点暗光一转,便再潜入水中。不久后,数道人影从水中冒出,猫腰朝滩上窜来。
这一行人足有七八十,轻手轻脚直奔岛中林中去了,悄声无息,鬼祟至极。
林中院落黑灯瞎火,这群人将院落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此时,一人用那细弱蚊蝇之声言道,“怎不见那畜牲的影儿?”
另一人答道,“听闻那畜牲睡性大,此刻定是躲在何处打盹,不用理会。”
五人上前,从木屋正面摸至门口,一人从怀中摸出包被油纸紧裹的东西,极是小心地将那油纸包打开,吐气轻吹,那纸中之物瞬时化成一缕粉尘于门缝之间飘入。
片刻之后,那五人一涌而入。
院外群人等得极是着急,一人言道:“堂主,这半天都没反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被唤作堂主之人沉吟几息,言道:“那东西是从万域带来了,威力甚猛,连地元强者亦无法抵抗,何况他一个未入流的小子。”
这人心中犯起嘀咕,能将兽尊给宰了的小子能差到哪里去,怎地到了堂主口中却变成一个未入流的小子,瞬间心里有些不安。
他却不知那堂主心中更是没底,初到这东海之上便揽上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想到那狐假虎威的东西,心里就来气。当下按捺不住,喝道:“给我冲进去,剐了那天元来的小贼!”
众人不再藏着掖着,叫喊声四起,二三十人一同从那半大不小的木门中涌入。
屋中火光突明,透过窗影能见那几十人于屋内站着,一动不动,叫那堂主顿生疑惑。不过,没用多少时间,那一行人缓缓从屋中走了出来,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亦不敢出。
他们之中多了个身影,正是安然无恙的轩啸,他左右手搭在身旁两人的肩上,淡然言道:“杀人便杀人,下毒这种下上不得台面的手法还是少用为妙,如你们这般,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屋外之人顿时一片慌乱,连堂主带来的剧毒亦伤不了眼前这人,若要杀他,谈何容易?不自觉,那双脚便朝后挪去。
一人再忍不住,惊叫一声便朝海连逃去。他此次随堂主前来,是为这东海的阳光,沙滩和美人,岂料美发还未见到,便在海中泡了整夜,此刻又有性格之危,再不逃难道等死吗?
众人早已萌生退意,那堂主见状,控手虚抓,黑芒顿闪,那逃跑之人瞬时爆体,血浆迸射,绵软倒地,再无反应。
这一招乃杀一警百,仅闻那堂主喝道:“谁再敢逃,下场便跟他一样。”
众人浑身一震,跑不了,跟那小子拼一拼,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轩啸心知这来人已无退路,必会跟他死拼到底,本来亦没打算叫他们活着离开。双目精光暴射,直视那堂主一人,言道:“给你个机会,说出幕后主使,我给你留个全尸!”
“哈哈...”那堂主狂笑几声,喝道:“狂妄小儿,你爷爷我成名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打滚,今日我便叫你知道,什么叫不堪一击。”大手一挥,四面众人喊杀震天,一同朝那轩啸攻去。
轩啸不闪不避,任群人挥舞兵刃砍杀而来,天空闪出两灵光,直射地面,刀影戟芒顺时将那群人笼罩,残肢飞天之时,一道巨形黑影疾速掠下,一口将那数截残肢吞了干净。
这两人一兽,正是久未露面的杨稀伯、风朝堂与貅螭。
气劲轰鸣,灵光连闪,杨稀伯左右各挑一戟,两人瞬时倒地,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吐出,再无气息。杨稀伯高喊一声,“三弟,这边交给我们吧!”
轩啸一笑,于人群中穿行,直逼那堂主而去,后者探手而出,绿光乍现,手中瞬时多出把五尺软刀,刃身颤抖,音鸣不断,寒光逼人。
风朝堂大惊,见得此刀,瞬间便猜出来人身份,叫道:“轩兄小心,此人乃是水家黑龙潭堂主,水冷酷,早年已入忘情境,一套‘断水流’刀决使得出神入化!”
轩啸不惊反喜,若是来个地元境,他就更开心了。那水冷酷极是心惊,他名气虽然不小,这东海之上恐怕还没人认识他,这般说来,认出他的人必是乾坤中人。
水冷酷失神之际,轩啸身若鬼魅,已离他三尺不到,抽剑便斩,金芒耀眼至极。
仓促间,那水冷酷刀芒划圆于胸前下劈,刀剑相交之时,火花四射,气劲余威将他震得双脚离地,腾起身来,金雷之灵透刀入掌,于他体内激撞,叫他手臂突麻,气血滚涌。
水冷酷吃了暗亏,亦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