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只听空中传出一声娇诧,“你杀我公婆,伤我夫君,真当我卫家无人吗?”
轩啸闻言一笑,早猜到来人是谁,只是不说破罢了。手中花瓣带着寒光突地一闪,便朝那狄秋极速飞去,入那天地气旋之中,漫天花雨于火光映射之下,当真美不胜收。
就在狄秋顶方,那花雨汇集于灵气卷内,正当狄秋吸入之时,突然爆了开来,且一响变是数百声响。
狄秋天灵闭气,气卷顿消,抬手便是一掌,将空中倒飞而下的玉人一掌击去。
卫南华顿时色变,失声惊叫,“易落!”
玉人正是花易落,终在绝命谷中学有所成,及时赶上卫南华家仇一战。
花易落极速坠落,一掌探出,大喝一声,“落花神掌!”
眨眼间,两掌相接,气劲瞬时炸开,以二人为中心,周遭数丈内同时炸响,地面塌陷之时,狄秋稍一沉腰,顺势而发,硬是将花易落重新击回半空之中。
花易落当空一口鲜血喷出,卫南华面色数变,飞掠而去,暗骂自己,方才为何要退。
狄秋人老成精,只这一眼便看出二人关系,歹毒之色闪过老脸,跺地一跃,追着那花易落便去了。
花易落方才那一掌便将体内灵气耗尽,此时开了九窍,欲补之,为时过晚,心道,我终究是成了他的负累。
轩啸等人顿感无奈,欲救之而不及,只能站在原地。仅有那卫南华身速迅猛,极阳之气运转到了极致,灵丝千道首先朝花易落抢去,终是赶在狄秋出掌之前将花易落护在当中。
狄秋面生狡狞之色,显是有了后手,杨稀伯大叫不好,屈膝欲跃,被轩啸一把按住,言道:“大哥耐着性子看下去,二哥岂会被那老贼无耻诡计所陷。”
言毕之时,卫南华后背当空,巨钺再次成形,那气兵声势皆俱,卫南华毫无防备之下,定遭暗算生亡。
原来这狄秋一招本就不是冲着花易落而去,仅借势乱卫南华心神而已,眼看已经得手。
灵丝带着花易落入怀,被卫南华抱得结实,只是那深情一望,便诉尽相思,一别两月有余,花容娇好,仍是闭月之貌,灵气入得她体中,便觉伤势并无大碍。
“能与你同死,亦是种幸福!”
“好好活着,与我终老,宰了老贼便是你我成亲之时!”
花易落闻言又喜又怕,喜的是卫南华真的愿意娶她,怕的是两人等不到那一刻。
“好!”狄秋探手一挥,言之,“今日便叫你二人成一对亡命鸳鸯!”
钺形气兵终是成形,成劈山裂地之威斩风而至。花易落将头深埋于怀南华怀中,再不去想那后果,有这一瞬,此身足矣!
卫南华凌空而悬,任那气刃袭来,只见他周身灵手全无,五指探出,微笑轻喝,“抽丝决!”
三字催命,声声震慑狄秋,他身形一顿,千道黄芒灵丝透体而出,血光乍现。
此时,他如遭成箭穿身,不过那箭是从他体内发出。
钺形气兵离卫南华后前不过一尺,凭空消失,只得一缕清风,吹起卫南华那缕缕秀发。
狄秋乏力,本是全身火辣,却觉得冰冷无比,如那隆冬再临,终是无以无继,倒头落下。
卫南华掠下轻落,双足踏在实地之上,将花易落轻轻放下。
花易落站定仍不肯将头抬起,只听卫南华温柔言道:“易落,没事了!”
花易落缓缓抬头,见卫南华双目火热相望,娇羞无比,欲再次埋入其怀,被卫南华单指托住那那香颚,言道:“让你受苦了!”
此时,该是无比浓情时刻,花易落却掉下一滴泪来,有心酸,有激动,亦是喜及而泣!
轩啸等人齐至,轩啸言道:“二哥,二嫂,小弟我先恭喜一声,来日好讨一杯喜酒!”
杨稀伯一头雾水,全然不知情况,问道:“怎地回事?怎么突然就成我二弟妹了,不是看上的三弟吗?”
轩啸、卫南华与花易落闻言齐笑,全不顾杨满腹疑问的杨稀伯。
岂料花易落瞬时笑容全敛,厉声言道:“轩啸,有这么好笑吗?别忘了当初你辱我之事,还未了结......”
听得此言,轩啸再笑不出来,舌头如打节一般,竟是半天说不话。
众人忘了地上还躺了个狄秋,此时他已是撑起半个身来,恶狠狠地看着众人,张口便是鲜血,含糊不清地言道:“你们几个天杀的小子别高兴得太早,虹门岂是你们说灭就灭?”
卫南华伸出一手,平摊开来,放于轩啸面前,“师弟,借你无伤一用。”
轩啸将之双手奉上,卫南华提剑去到狄秋身旁,面色重回冰冷,言道:“还有什么话,一同说了吧!”
“你们杀了归兮,总有一天会有人来索你们的小命,哈哈......”
寒光闪过,身首分家,从今夜起,虹城之中再无虹门!
血滴于剑刃滑落至剑尖,终是未能滴下,悄然没入剑刃之内,再现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