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碧临盆在即,金燕与她相处过一段日子,倒也处出几分感情来,听闻她即将要生产,便打算到外头去寻些礼物,就当是日后给盈碧孩子的见面礼。
得了楚明慧的首肯,又老老实实地由着楚明慧替她安排马车,便与燕容两人一起出门去了……
过了大半日,楚明慧仍未见两人归来,心中狐疑,正欲唤人来问一问,便见燕容满脸汗水,哭丧着脸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少,少夫人,金,金姑娘出事了!”
“她怎么了?”楚明慧大惊失色,猛地抓住燕容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她被刺成重伤,张伯送她到医馆了,让奴婢回来通知少夫人,已经有暗卫去追踪凶手了。”
“带我到医馆!”楚明慧当机立断,同时大声吩咐人准备马车。
在到医馆的马车上,燕容便将经过详细地向楚明慧道来。
原本金燕与她逛了小半个时辰便买到了合心意的礼品,两人正欲打道回府时,金燕又似是发现了什么,将手上抱着的东西一古脑塞进燕容怀里,叮嘱她稍等片刻,便跑进了前方不远处的胡同中。
燕容等了好一会不见她回来,便催着赶车的张伯一起进入胡同去寻人,却是没想到进了胡同没多久,便见着两个黑衣人正缠在一起打斗,其中一个她认出是慕锦毅手下的人,另一个却瞧着十分面分,而金燕却倒在地上,躺在血泊当中……
楚明慧强压下心中惊恐,颤声问道,“那金姑娘如今伤得怎样了?”
“胸口处中了一刀,流了满地的血,大夫正在全力救治,具,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清楚。”
“凶手可捉到了?”
“对方打不过逃了,我们的人已经追了过去,奴婢回来之前也发了信号,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捉到凶手!”
楚明慧死死揪着帕子,心中一遍遍祈祷金燕千万莫要有事,那般明媚开朗的女子,她又怎忍心看着她逝去。
马车沿着去医馆的路急跑,直到到了目的地才停了下来,楚明慧来不及等车停稳,便一把掀开车帘,扶着同样急切的燕容的手跳下了马车。
守在医馆的国公府护卫见她过来,便朝她躬了躬,“少夫人!”
楚明慧胡乱地嗯了一声,便匆匆进了门。
“人现在怎样了?”她强作镇定地问正捧着一盆血水从房里走出来的医女。
那医女见她衣着华贵,知道是身份贵重的大家夫人,便朝她微福一下,“赵大夫正在帮她止血,那姑娘伤得比较重。”
楚明慧跄了一下,浑身颤抖不止,燕容扶着她在一边的椅上坐下,低声道,“少夫人还是先坐在这等片刻,大夫正在医治,谬然闯进去惊了他们不太好。”
她愣愣地望着门上挂着的布帘,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整个人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熟悉怀抱中,她才回过神来。
“莫要担心,她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带了上好的药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楚明慧原还僵直的身子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她呜咽着道,“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对,她肯定不会有事的!”慕锦毅用力圈住她,坚定地道。
“嗯!”
平复一下情绪后,楚明慧低声问,“是什么人要杀她?”
抱着她的手臂僵了一下,片刻,慕锦毅沉声道,“是昨天夜里出现在回春堂的黑衣人!”
楚明慧猛地抬起对直直地望着他,正欲问个究竟,便见门帘被人掀了开来,不一会,从里头走出一个中年大夫。
那大夫见他们二人守在此处,不由得一愣,待认出慕锦毅后便急急朝他行礼。
“先生无需多礼,请问里头那姑娘伤得怎样了?”慕锦毅虚扶一下,问道。
“那姑娘伤在胸口处,虽是有点儿深,所幸却并不曾伤到要害,故没有性命危险。只不过因为流血过多,还需好生休养,目前暂且不适宜搬动。”
听大夫说没有性命危险,楚明慧终是松了口气,“现在可否进去看看她?”
那大夫点点头,“可以,只是如今她仍是昏迷不醒。”
当楚明慧看到几个时辰前还笑嘻嘻地抱着儿子乐个不停的人,如今面无血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鼻子一酸,几滴泪珠便滑落了下来。
正替金燕拭着额头汗水的医女见她进来,微微朝她福了福便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楚明慧坐在床边绣墩上静静望了她半晌,才嘱咐身旁的燕容,“这些天你便留在此处好好照顾她,等好了些再把她送回国公府。”
燕容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慕锦毅又暗暗吩咐人守在医馆,务必保证金燕的安全,这才与楚明慧一起从医馆里出来,坐上了回国公府的马车。
车上,楚明慧只觉心中恍似被重石压着一般,压得她胸口闷涨。
“那凶手可曾抓到了?”
慕锦毅环着她的肩膀,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直到听到楚明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