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完成任务。
慕锦毅望着她,语气哀求,“你就信我一次,可好?”
楚明慧被他这种语气弄得浑身不自在,用力抽回还被对方握着的右手,眼神躲避,“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应不应该的问题,我既然认了罚,自然要有始有终。”
慕锦毅低低道,“就这一次,这一次就听我的,先回去歇息,以后,以后我都不再多言,可好?”
楚明慧还想拒绝,一旁的盈碧忍不住道,“夫人,不如就听世子爷的吧!”再这样抄下去,今晚主子都别想睡了,晚上歇息不好,明日起不来误了时辰不还得受罚吗?
楚明慧瞪了她一眼,“多嘴!”回过头来见慕锦毅神情哀求,不由得移开视线,“好!”
慕锦毅一喜,便不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
楚明慧不自在的退后一步,总觉得今生这个慕锦毅实在太出乎她意料了,偶尔自己应了他,他便会像现在这般露出个笑容来,明明他并不是个爱笑之人,如今好像一点点的小事就能让他开怀一般,这种感觉实在诡异极了。
三更时分,慕锦毅睁开眼,侧头望了一眼熟睡中的楚明慧,轻轻掀开锦被,小心避开她的身子下了床。
随手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外袍穿起,再小心翼翼推开门。
开门声惊醒了外间值夜的燕容,她睁开迷蒙的双眼,见是主子,便小声地问,“世子可是需要点什么?奴婢去拿!”
慕锦毅点点头,“你随我到小书房里去!”
燕容不敢耽搁,跟在慕锦毅身后到了白日楚明慧抄书的小书房。
“磨墨!”慕锦毅言简意赅地吩咐。
燕容应了声便站在一旁磨起墨来……
一早,楚明慧醒来时不见身边人,不由得有点诧异,这么早就醒了?而自己竟然还不知道?
正诧异间,便见慕锦毅从外头走了进来,“醒了?我已命人准备好热水了!”
楚明慧有点意外,但也未说什么,点点头便起身洗漱更衣、梳妆打扮。
等她准备好了之后,正想吩咐盈碧到小书房将昨日抄的字稿拿来,便听慕锦毅道,“昨日你抄写的那些,我已命燕容收拾好了,呆会便让她随我们一起到母亲院里去。”
楚明慧见他都准备妥当了,也不多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夫妻二人便带着燕容往夏氏院落里去。
夏氏见他二人进来,也不曾多说什么,摆摆手让二人起身后,便转过头问楚明慧,“都抄好了?拿来我看看!”
楚明慧尚未发话,便见慕锦毅朝后头的燕容点点头,燕容便捧着一叠厚厚的纸放到夏氏身边的红木桌上。
夏氏有点奇怪,想不到她倒真的抄满了两百遍。
随手翻了翻,见上面的字迹清秀,明显出自女子之手,又顺手从中间抽出一张来,见这字迹苍劲有力,挥洒大气,与之前那字迹完全不同!
夏氏一恼,将这张明显是他人抄写的《女则》随手向楚明慧砸去,“好啊!我就说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原来是弄虚作假来着,你家人就是如此教你愚弄长辈的?”
楚明慧一愣,顺着那飘扬到地上的纸张望去,见上面的字果然不是她所写,而且这字迹亦十分熟悉,再回想一下,分明是慕锦毅的字迹!
她想辩解几句,可什么也说不出口,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慕锦毅竟帮她抄写了这些,莫非他昨晚一夜没睡,是故今早自己起来时却见不到他?
“母亲息怒!昨日明慧之所以来晚了,皆因儿子对她诸多挑衅,误了她请安的时辰,是故母亲处罚她也是应当的,但此事毕竟是因儿子所起,大丈夫敢做敢当,怎能让女子替自己承担所有过错,故昨晚儿子回府后得知此事,便强令她先行歇息,剩下的篇数儿子便自作主张补上了。归根到底此事是儿子与明慧有错在先,自应共同承担。”慕锦毅躬身恳切地道。
夏氏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果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如今这媳妇才过门几日啊?就这样护上了,以后还了得?
“母亲,祖母那边还等着你儿媳妇去请安呢,就先让她退下,稍后再让你处置?”慕锦毅又道。
夏氏一听,更恼了,这算什么?拿婆婆来压自己?可到底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恼道,“快走快走,别在这碍了我眼!”
楚明慧虽不明白慕锦毅要做什么,但她更不愿意在这里受气,说不定夏氏发作时她会忍不住反驳一下,到时场面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这样一想,楚明慧痛痛快快地施了一礼便带着燕容走了。
夏氏见她干脆利落的动作,不由得更恼了,指着她的背影对慕锦毅道,“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慕锦毅暗叹口气,郑重地道,“有些话,本不欲对您说的,但事至今日不得不说了!”
夏氏见他这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将怒气压下去,“是什么事?”
“母亲,你道儿子方才为何那般维护楚氏?还不是因为晋安侯府!尤其是楚氏生父吏部侍郎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