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调养好了,而楚明慧心痛母亲遭此大难,亦不曾向慕锦毅提起过此事。
慕锦毅百思不得其解,本以为重生后种种均在自己掌握当中,但如今陶氏的怀孕却令他有点不确定了,朦朦胧胧当中似有一个极为不妙的念头升起,便被他死死地压了下去。
再隔得一个多月,陶氏便收到了易州嫂嫂的回信,信中说将择日上京亲自相看一番云云。陶氏看罢十分欢喜,连连吩咐下人准备客房。
楚明慧亦甚为开心,前世今生加起来十几年了,终于又可以见到慈爱的舅母了。
待知晓舅母上京的缘由后,楚明慧不禁一愣,小表哥与慕淑瑶?这两人怎么联系在一起的,前世明明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人,今生竟然要谈婚论嫁?
只是想想陶博纶与慕淑瑶前世各自不幸的婚姻,楚明慧又有点唏嘘,或许这两人凑在一起还真能做对举案齐眉的恩爱夫妻呢!毕竟慕淑瑶也是位好女子,只是前世遇人不淑罢了,而小表哥性情耿直宽和,是个难得的良配。
陶夫人抵京的日子渐近,而慕锦毅亦向祖母和大伯母乔氏禀明了陶家的意思。
二人一听便愣住了。
乔氏有点不敢置信,“陶府?易州陶府,就是那个世代书香的陶府?”
慕锦毅点点头,“正是!”
顿了顿又道,“陶家这位二公子是大儒陶老先生的曾孙子,易山书院陶山长嫡出次子,年方十八,上头还有位同胞兄长。侄儿与他算是知交好友,对他的人品学识还是十分赞赏的。陶府虽无人作官,但在大商国亦是颇负盛名之家,如今陶夫人不日将抵京城,若大伯母同意的话,侄儿便让人给晋安侯府二夫人传个口信,替大伯母与陶夫人牵个线。”
乔氏按下激动的心绪,对着慕锦毅点点头,“我自是没意见的,就不知你祖母意下如何?”言毕,便朝上首坐着的太夫人望去。
太夫人亦是十分激动,长孙女的亲事已经成了她一块心病了,如今这个陶府虽不是官宦之家,却是书香传家的清贵之家,而那位陶二公子,既然孙儿都十分赞赏,想来亦是个极好的,对如今的长孙女来说真真是最好不过的一门亲事了。
慕锦毅见祖母亦表示同意,便道,“如此孙儿便着人告知楚二夫人,让两家定个相看的日子。
太夫人连连点头称好,乔氏则拭拭眼角泪珠,朝着慕锦毅微微一福。
慕锦毅见她如此,吓得连忙侧身避开她的礼,“大伯母万万不可!”
太夫人亦吓了跳,心知大儿媳这几年来为长孙女亲事操的心比起自己只多不少,如此这番也是感激孙儿一番心意,只是却有点于礼不合,故便拉着乔氏的手叹道,“你这样可是折他的寿啊!”
乔氏擦擦眼泪,“都怪媳妇一时忘了分寸!”
“大伯母快别这样,大堂姐是侄儿至亲,侄儿又怎会不为她打算呢!”慕锦毅急道。
“可不是,都是一家子,何必那么见外!”太夫人拍拍乔氏手背,笑道。
“正是这个理儿!”乔氏点点头,亦笑道,“只是大侄儿这一番心意伯母却是记在心上了,日后若大侄儿有什么地方需要伯母的尽管出声,伯母一定尽心尽力为你办得妥妥的!”
慕锦毅连声称谢!
大伯母乔氏的确是位十分能干的女子,前世夫君早逝,女儿又遇人不淑,到最后还白头人送黑头人,其中的苦楚并不是旁人能体会得到的,是故前世慕锦毅虽知道她时常在母亲与妻子间挑唆几句,但想到她的不幸遭遇亦不忍过于怪责。
又过得大半月,陶博纶的母亲陶夫人便抵达晋安侯府,晋安侯府自有一番欢迎仪式尚且不说。只说陶夫人见过慕淑瑶后十分满意,觉得与自家小儿子甚为相配,又怜惜她的遭遇,心中更是怜爱。而乔氏亦见陶博纶举止有度,谈吐不俗,自然是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满意,两家既然彼此有意,亲事自然而然地订下了,只考虑到二人年纪均已不小,便将婚期定在明年开春。
一时间,慕国公府上那位曾被退了亲的大小姐即将嫁入易州书香世家陶府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太夫人与乔氏亦像是要一吐心中郁气般,誓必将慕淑瑶的亲事办得热热闹闹,至今慕国公,他则觉得这是府里多年来第一桩喜事,自然要大办,三人难得的意见统一,慕淑瑶的亲事就越发隆重了。
至于慕国公夫人夏氏,则看着慕淑瑶那丰厚的嫁妆,恨得差点咬碎满口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