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请坐!”
三夫人亦不客气,在床榻边的墩上坐下了。
“之前是我对不住二嫂了,都怪我耳根子浅,听了小人胡诌,这才闹出事来,险些害了二嫂和小侄儿,我家老爷也责骂了我一顿。还望二嫂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三夫人语气诚恳地道。
“不怪弟妹,你也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这是人之常情!”陶氏微笑着说道。
“二嫂不怪罪就好,我也就安心了。说来我也是心急了些,涛儿连考了两次都没中,我这心里啊——”三夫人长叹口气。
“涛儿是个好的,只是考试之事除了能力学问之外,还和主考官风格有关,想来前两次涛儿与主考风格不同,这才没被看上眼。我家老爷也说了,涛儿是个有学问的,考中只是迟早问题。”陶氏安慰道。
“二老爷果真这样说?”三夫人眼睛一亮。
陶氏点点头,“我家老爷真这样说过。”
三夫人一听,脸上不由遍满笑容。
“夫人,该吃药了!”翠竹端着药碗进来。
“我来我来,我来服侍二嫂用药!”三夫人急切地接过翠竹手里的药碗。
翠竹阻挡不住,只好小心地松开手,“三夫人小心烫着!”
“没事没事,我皮厚着呢!”
翠竹听了不禁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在接到陶氏瞪过来的眼神后不由用手掩住嘴。
“二嫂,来,吃药了!”
“不劳弟妹,我自己来就好!”陶氏伸出手,想接过药碗。
“还是我来吧,你身子还没好,再说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啊,二嫂再推迟就是还在怪我了?”
陶氏无奈地笑笑,“那有劳弟妹了!”其实她真的还没有虚弱到连药都喝不了的地步,只是三夫人那样说了,也只能由着她。
接下来几日,三夫人便天天到陶氏房里去,殷勤地忙前忙后,陶氏虽然倍感无奈,但每次劝说时三夫人都是一副愧疚难安的样子,还问陶氏是不是还在怪罪她。
接连几次,陶氏便也拿她没办法了,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的由她去了。
这日,三夫人见陶氏又在为楚明慧的生辰苦恼,便主动请缨道,“二嫂,你看我来操办怎么样?虽然我没当过大门大户的家,但是办个生辰宴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陶氏眼神一亮,三夫人虽有时有点不靠谱,但为人还是挺能干的,瞧她把三房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可以看出来了。
“果真这样的话就帮了我大忙了!”陶氏惊喜道。
“那我就开始筹办了?”三夫人试探着问。
“好好好,有劳弟妹了,我这就命人拟出个大概章程来,让张嬷嬷在一旁协助,要是由什么缺的你尽管出声。”陶氏激动地说。
三夫人亦连忙称好。其实这几日来的伏低做小她也有点受不住了,虽说自己不是什么名门贵女,但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平日里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时候这样伺候过人了?只是为了好替儿子拜师一事再求得陶氏应允,也只能这样了。如今不用再伺候人,还能卖陶氏一个人情,日后再说涛儿的事也容易些。
不说三夫人热火朝天地忙活楚明慧生辰宴的事,只说楚明慧自从想通大夫人的阴谋后,每日里只想着怎样回击大夫人,以报娘亲被连累得动了胎气一事。
“小姐,马婆子那边说只查到大夫人那匹锦缎是往年咱家还在锦州时送回来的礼物,其中有什么秘密之类的就不清楚了。”盈碧对着楚明慧说起马婆子查探到的消息。
“是我们送回来的?”楚明慧疑惑道。
“按马婆子的说法,的确是这样子。”
楚明慧有点想不通了,爹爹在锦州就任时,往年送回府上的礼物都均出自娘亲的手,那匹锦缎当然也不例外。锦州是盛产各式绫罗绸缎,其中以锦罗和碧云缎最为出名,往年娘亲送回府里的也多是这两种,难道其中还有些什么意义不成?
“马婆子还查到,往年里咱们从锦州送回府里的礼物,大夫人多选的也是碧云缎,看样子她十分喜爱碧云缎。”盈碧又道。
楚明慧细细回想了一下日常大夫人的衣裳料子,“只是,平日里大夫人却鲜少穿碧云缎做成的衣裳。”
盈碧想了想,回道,“我倒记得去年春节与元宵的时候,大夫人穿的就是碧云缎!”
楚明慧点点头,“看来她只有逢年过节才穿。”
“是啊,有些人喜欢的东西天天都要带在身上,有些人倒是把喜欢的东西好好藏起来,到重要时刻才拿出来,想来大夫人就是后一种人了。”盈碧下结论道。
“想来的确如此!”楚明慧表示认同。
“那小姐,大夫人这次没有得逞,保不定还会再出什么妖蛾子,我们就这样束手待毙吗?”
“当然不会,这世上哪有千日防贼之理,总归我也要反击一番!”楚明慧眼神一冷,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