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郭欢欢的离家出走,小欢也一直在深深自责着,认为都是因为自己才使得妈妈被迫离家出走的。他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奶奶和妈妈,看着她们的悲伤,心里更是悲伤一片。
柳鹏等人商量了一番,都一致认为,在目前的这种状态之下,如果再让小欢留在这个充满了伤心的家里,会对他的身心不好,就将小欢接到了姚雅竹的家里去住。
姚雅竹的女儿在私立贵族学校上学,半年才能回来一次,因此,夫妻两人对小欢真是尽心尽力,很快就帮助小欢重新树立了自信心,渐渐步入了正常的生活之中。
很快,第三个月过去了,郭欢欢依然音讯全无。柳鹏夫妇强自忍住想要对李铃说出实情的冲动,私下里,总是去探望郭欢欢,却都觉得似乎这样隐瞒着,终究不是个办法。
李铃每天还是照常上班、下班,但是,只要吃完饭,她就急匆匆的奔出门去,漫无母的的在大街小巷里转,双眼死死的看着每一个行人。
章红为了李铃,很快就从痛苦之中缓解了过来,像这样类似的经历,她以前曾经经受过,所以恢复的也就较快。“我绝对不能倒下去,否则,我的铃铛又该怎么办啊?”
她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回头看了看李铃紧紧关着的房门,想起她早餐机会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就又系上围裙,进入厨房,去为她熬粥去了。
李铃匆匆穿好衣服,就要出门,被章红急声叫住:“铃铛,你不要再去满大街的寻找欢子了。这样找,你是永远也找不到她的!就像当初我们曾经找过你一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扑着,却哪里能够想得到。你当时远在国外,而第二次却又近在咫尺?铃铛,你就听我劝吧。欢子如果自己想通了,她就会回来的。”
李铃知道她说的是对的,自己这样找下去,只能徒自伤心劳神,但是她还是虚弱的对着章红摇头说道:“妈妈,那个时候。你们即便已经知道,不可能再找得到我了,有没有过放弃的时刻呢?”
章红一愣,立刻垂下头去,缓步走回了厨房。
李铃忍住心里的悲伤,也缓步走出了门外。
当她站在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时,看着眼前南来北往的人们,心里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希望。但是,这一个个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却没有一个是自己的欢子。
李铃茫然的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清晰的感到。自己心里的希望,在一点一点的慢慢消失掉。
当有一个夜幕降临时,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里。
当她终于将自己扔在了这张床上时,同样感到疲惫不堪的内心,在对着郭欢欢,轻声的说道:“欢子,那个时候,我不得不远离了你们,你们是否也是怀着我现在的这种复杂心情,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着我的?
对不起。我曾经让你们,为了我而无数次的担惊受怕。现在,唯有现在。我才真正的感同身受,深切体会到了,远离你们之后,所带给你们的痛苦和折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快些回来吧!”
李铃在内心不断高声喊着,渴望着自己的心声,能够被郭欢欢听到。
像这样不断寻找,不断渴望,又不断失望的日子,一天天,一周周的叠加着,如烧灼的熔岩一般缓缓流过,灼痛了每个人的心。
眨眼之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李铃的心里,却从没有因为时间的不断流逝,而减少过一丝一毫对于寻找到郭欢欢的信念。
这一天,又是一个周末了。
李铃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铃铛烧烤店”的门前,看着刚刚打开店门开始营业的白文武夫妇,眼里的泪水就再也无法控制的不断滴淌下来。
黄妙华看到她缓步进来,欢喜的奔过去,但直至走得近了,这才发现她已是满脸的泪水,吓得急声问道:“铃铛啊,你怎么了?快些告诉妈妈啊!”
李铃扑进她的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由于失去郭欢欢而积攒在自己内心里的所有痛苦,这时又重新有力的感到了剧烈的疼痛感,再难以让自己忍受下去了。
白文武夫妇交代了一下雇来的几名员工,拉着李铃上了二楼,走进了还一直为她留着的卧室里。
李铃四顾看看,一切依然,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小小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就知道肯定是妈妈每天都在仔细打扫。她感动的低下头去,泪水扑簌簌不断滴落。
白文武夫妇拉住她,并没有急着催促她说话,而是耐心的等她情绪平静了下来。黄妙华扶住李铃的肩头,柔声问道:“铃铛啊,你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过来看我们了,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李铃抬起红肿的双眼,看着这两个依然将自己视作女儿的人,心里的悲痛感略略缓解了些,点点头,低声回答道:“欢子,她……离开我们了!”
“什么?欢子?”
两人真是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双双都变了脸色。
李铃悲戚的笑笑,安慰他们道:“她是被我逼走的。都是我的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