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遍了这个世界的繁华,
却从未想过我们最终追求的是什么。
当堂吉诃德一直在书本中去挑战风车,
当斯宾塞一直在沙滩上写着名字,
我们到底在追求什么?
那就是——永远。
这几日的行程,除了看罗马斗兽场,听那不勒斯民谣,最让我流连忘返的还是罗马四大教堂了,当然慕名已久的当然是圣保罗大教堂了,能在这圆形的天顶看到耶稣庄严肃穆的形象,这让我有一种渺小无知的感觉,那种伟大的存在是我等人类无法企及的。这里离市中心有点远,所以游客很少,就连老爸到了这种地方都安静下来,我想,他心里也应该有点数,知道这里不可喧哗。
教堂的顶部建成圆形这在柏拉图的笔下有所介绍,不管是西方还是东方,都认为天是一个圆形,圆形意味着永恒,包裹着我们蓝色星球的外围在哥白尼出现之前一直认为是圆形的,而耶稣处于圆顶之上就意味着他一定是永存于每个虔诚之人的心中。
一汪汪湛蓝的海水,是否是雪莱《西风颂》里那一段对于地中海波澜不惊的描写,当我们乘坐着红色小艇游玩过威尼斯的时候,大家已经忘记了是存在于天堂还是在人间了。最终一站被安排在了爱琴海的一个非常著名但也据说挥金如土的小岛上——伊兹拉岛。
当然,我们是从雅典坐船去的,希腊的行程只有两天的时间,很奇怪安排者先让我们去意大利而不是好好逛逛雅典,那些矫健武士的雕像居然没让张明珠扛一个回家放在自己孤零零的床上夜夜生欢。
刚一到这么明净的岛上,我们就被几头毛驴围住,一个会说希腊语,意大利语和英语的导游帮助我们骑上毛驴,母亲因为不能坐在上面而由另一个导游推着轮椅赶路。毛驴晃晃悠悠地走着,我们满眼柠檬树上黄澄澄的柠檬,清澈透明的海水在海湾里像一杯蓝色的布丁,哪怕咬一口都觉得破坏了它完整的美感。
“嘿,这牛也太小了点,诸葛亮是骑这个的吧?”
张明珠随着毛驴一颠一颠的步伐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我们装作她是毛驴吃黄豆吃多了排除的气体没搭理她,幸好导游不懂汉语,否则把她从毛驴上甩下来。
到了我们下榻的宾馆,这家家族式宾馆是由一位丧偶的老太太经营的。她头发棕褐色,消瘦却干练的身姿移动在卧室和厨房间,在她手下工作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她的儿子,四十岁,还有一个是她的外甥,刚刚上大学。
我们放下行李之后就被招呼进餐厅,一面吃着撒着奇异香料(大概是茴香,薄荷,罗勒叶)之类的烹制的牛排,还有烤羊肉卷,一边喝着这边盛产的香槟酒。最后是摩洛哥的咖啡。
“开这样一家家族式宾馆每日的花销应该不低吧?”正浩喝完咖啡,和老太太的外甥闲聊。
“并不算太高,我们这家宾馆刚刚开业没多久,在这个岛上富豪多的是,也有很多知名画家,作家和艺人来这里消费,当然有入就有出,很正常的事情。这家宾馆能够开业还要得益于我们的赞助商。”
听到赞助商三个字,我们其他人集体围了过来。
“赞助商是谁啊,能告诉我们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年前,我姨妈(那个老太太)的丈夫得了肺癌去世了,从此她一个人就一蹶不振,刚好有两个游人经过这里。他们无处可住,我姨妈就收留了他们,为了感谢我姨妈,他们捐钱建起了这个宾馆。”
“那他们现在人在哪里?”我急忙问,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
“请各位今晚睡个好觉,我想明天一早你们大概就能见到他们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坐着毛驴,一颠一颠地顺着坡来到海边的沙滩上,天空中的云似纱一样翻卷几层慢慢飘过,有着红色房顶白色墙体的精致建筑在我们身后。在白色的沙滩之上,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他的右臂已经断掉,正用左手握着油画笔,专注地看着海湾,那片海流向远方,如此地温暖,让我们在这美丽的地方再次相遇……
我想,这就是永远吧,多年后,我了却了自己的心愿,我有了一栋小别墅,我们大家住在了一起。后来,我的父母渐渐地去世,而正浩在这个美丽的小岛上结实了一个希腊的女孩子,只是目前为止,他们还在热恋当中,以至于女孩子得经常往返于中国和希腊。夏尔还在继续谱写他的钢琴曲,现在他已经是改革有名的作曲家。
“我教给你的密码已经破解了么?”徐强问。
“你那是什么密码啊?我把摩尔斯电码都用上了也没破解出来。”
“真是笨啊,那几个字不就是你的名字么?”
“我的名字?你把我名字搞成支离破碎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好吧,是我的不对,那前面的藏文呢?”
“一生一世对吧?”张明珠的脸红了。
“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么?”
“你说呢?”
TheRoad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