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里大喊着,“那边的同学,让一让,别挡在跑道上。”
医护人员冲他喊着,“有人摔到了,很严重!”
不知裁判是没听清还是怎样,竟跑了过来,一脸不耐,“挪挪,挡着跑道了。”
云暮影不理他,继续抱着乔岚清坐在地上。
男性体育老师多是粗鲁缺乏耐心的。
这个老师也不例外,见云暮影不理他,心中的火儿一下就窜了上来,走到云暮影身边,踢了踢云暮影的脚,语气轻浮。
“说你呢,挪草坪上去。”
云暮影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土豆形状的圆脑袋,面上挂的居然是流氓一样不耐的表情,一边的眉毛挑起,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她受伤了,别乱动。”云暮影又低下头,按捺着心中那股焦虑浮躁,平心静气的道。
“让你挪挪,耽误比赛了,挪挪又死不了人。”人粗鲁,话粗鲁的更是不讲一点道理。
云暮影一听这话,负面的情绪是再也压不住了,语气冷冽的反问道,“你他/妈/的等一会儿能死人?”
土豆是那种欺软怕硬的,被云暮影那种阴寒的气场震住了,愣了一下,便讪讪的摸摸鼻子问道,“很严重?”
云暮影不理他。
他面色不佳的看向校医,那校医也不理他。
面子搁不住了,十分尴尬,他心里不爽,可也不能把人怎么着,掩饰着尴尬,来回的甩着手里的哨子走开了。
乔岚清本就对疼痛十分敏感,此时更是觉得难以忍受,左手揪着云暮影的衬衣,攥得死死的,压抑的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