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致回头望去,只见得一位身材修长匀称,身着蓝衣长袍,脚蹬清角皂靴,面目白皙,唇红齿白的英俊少年隐隐中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潇洒的难以言表,年岁看上去极轻,却有一种见惯了大场面的豪气,他身边站着的一位红衣美娘也引入注目,两人甫一出场就引得全场的目光不得不被他们吸引过去。www.DU00.COm
都在心中暗道,莫不是哪一家的王孙公子到了?
即使是以张乐行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少年!
张宗禹仔细的思索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少年?捻子中是绝对没有这样的一表人才的人物的,莫不是叔叔张乐行有意敷衍与我,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在这儿走个过场?
赖文光心中暗叹一声,早知道今日就不该上台献丑了,有这等人物,小姐又怎么能够看得上我?
苗沛霖在心中冷哼一声,一个白面小子有何可惧之处?八成是虚有其表,看我等会怎么让你丑态毕露!
张珍藜只觉得一颗芳心跳动的厉害,粉脸微微的有些发烧,心中暗道,他到底是来了。
张乐行哈哈一笑,“当然可以,不知道小兄弟从哪里来?可否知道我们定下的规矩,上了这个台子就不是闹着玩儿的了。”
厂科淡淡的一笑,“我和姐姐是到山东走亲戚的,不求得到老帮主的什么重宝,只求得到一个令牌,能让我们冲州过府的比较方便一些就行。刚才规矩我都在后面听见了,在下是江西人天日月。”
全场一阵轻呼声,好霸气的名字,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少年配的上这样的名字。
“天兄弟,好,请赋诗一首吧。”张乐行在心中暗道,莫非是天意?真的有这样的少年人才碰巧路过,要成全我女儿的一段大好姻缘?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厂科朗声将看过的电影大刀王五中的经典诗词给背了出来,这可是小时候他印象颇深的一部影片,尤其是大刀王五飞出来,一口气砍了一排敌人的脑袋,当时那个脑袋整齐的腾飞着的场面就深深震撼了厂科幼小的心灵,同样的这首诗也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谭嗣同“去留肝胆两昆仑”的伟岸境界,则是在另一种环境中养就的。谭嗣同出身显宦,衣食无忧。其父谭继洵官至湖北巡抚,兼署湖广总督。青年时,谭嗣同因门阀和学识双出众,就与湖南巡抚陈宝箴之子陈三立,广东水师提督吴长庆之子吴保初,福建巡抚丁日昌之子丁惠康一起*,并称“晚清四公子”。
在谭嗣同看来读书是提升自己能力的途径,科举是实现政治抱负的桥梁。所以,他万难吟出苗沛霖“此生休再误穷经”的感慨。政治上,谭嗣同变法前已是江苏候补知府,他所以横刀向天,要实现的是民族崛起,国家富强。变法失败后,谭嗣同毅然放弃出逃机会,甘愿做中国近代变革中的公孙杵臼,用鲜血来明证自己力主变革的无私和决心。苦难固可磨练人的意志,但也易造就困苦者人格的缺欠。
优越环境虽易消弭人的斗志,但也使生活其中的人养就平和的心态,剔除不必要的偏执和仇怨。
苗沛霖和谭嗣同,一个为了攫取荣华富贵不择手段,一个为了理想信念抛弃既有的优越,正是这种人生境遇的差异导演出两幕完全不同的人生剧。
一个人如果能够视官爵如草芥,看金钱如粪土,为理想而勇于放弃,他一定是一个坚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
这下高下立判,无论是文学造诣,还是从朗朗上口的角度,这首诗都比刚才的苗沛霖做的那首高出不止一个档次,老百姓当然是掌声一片,没有想到这样的英俊公子还能做得一手好诗,这本就加分不少,最难得的是其他的一些有学问的毫州文人也大力的鼓掌叫好,这就更让老百姓激动了,他们一看这些有学问的人都认为是好诗,想必就真的是好诗吧,刚才苗沛霖吟诗作赋的时候,可没有见这帮人给鼓掌叫好呢。
苗沛霖心中的酸楚难以言表,哼!说的轻松,说大话谁不会啊?我的诗重在真实,天下的读书人谁不是被逼上梁山?就你是救世主?就你有经国伟业的胸怀?
张珍藜默念着厂科的诗词,轻轻地自言自语着,“他姓天?好特别的名字,很有才华,很有志向啊。”
“好,下面进入下一回合,看谁能举起我的二百斤的重锤就能进入第三回合,比武较技!”张乐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大家的后续表现了,尤其对于新出场的天公子多了一份留意。
只见一个刚才念过打油诗的大汉子,脸若关公,喘气如牛!双手猛的用劲!咔哒一声,手骨骨折,捂着自己的手腕,强忍着痛楚,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泪奔下台。
第二个上来的大汗有了前人的经验,稍微的试了试重锤的重量,“对不起,我弃权了。”
‘嘘……台下的嘘声一片,他轻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