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儿一听,立眉怒目,左手二指一抖,腰间寒刀缓缓飘离到面门,他小口一张,早起鼓起的两腮一收,寒刀“噗”得一声,射向元林玉。这一变着实令众人意外,曹逊惊呼一声,吴本觉得这孩子十分古怪,时刻提防,果然不出所料,寒刀所向,正被他横刀拦住。魏川眉头飞锁,寒光闪来的刹那间,竟惊奇地发现这无柄无鞘之刀,并非一柄,而是五片刀合而为一,飞射之时,正在分离散开,若无眼力,是察觉不出,虽然他未曾见过这种兵器,也未见过这种以吐气吐刃的功夫,但从孩子出招诡异之处,已然觉得想挡住这一招,并非易事,况且飞刀吐射之时,真气四射,以吴本功夫,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于是催动真气,二指疾出,“兵!”得一声,飞刀卡在魏川二指之中。魏川锁住飞刀时,手腕酸麻,心中暗惊这男孩竟有如此功力,然而在飞刀“兵”得一声夹住之时,竟觉得二指一松,原来中间一片刀婉如挣脱牢笼的惊鸟一样,向吴本飞射而去。
“当!”一片飞刀,击穿长刀,卡在上面。
“呃……”随着虎口刺痛,长刀也脱手而飞,吴本只觉身子一轻,向后跌摔,砸在元林玉和梁秋红身上,二女子措不及防,被撞飞出去。
“错儿!休得无礼!”曹逊怒斥男孩,忙又道歉:“错儿生性莽撞,多有得罪,晚生在此赔礼。”转而又向错儿道:“动辄出手伤人,成何体统,还不快谢罪道歉。”
“是她出口羞辱,为什么要我道歉,快还我刀。”错儿不仅不认错。还有恃无恐向魏川索要飞刀。
“你!”曹逊似乎对错儿毫无办法。
魏川见三人无事,捏着四片刀,来到错儿跟前。微笑道:“能出得了手,就收不了刀。这可不好玩!”说着催动念力。
只见坠落地上的长刀飘然而起,卡在刀身的飞刀“吱吱”脱离,飘回魏川手中。
错儿神情甚是惊讶,退后一步,仰望着曹逊,结舌道:“公子爷,这是念力,这不可能。薛国丈说,此功已经失传了的。”
元林玉脸面胀红,又羞又气,当即破口羞辱道:“失传了,你怎知道魏师叔所使的是念力,不过这次还真让你蒙对了,这次开眼长见识了吧。”
“不得无礼!”魏川向责备元林玉一声,将刀还于曹逊,笑问道:“不知曹公子与当今国丈是何关系?”
曹逊闻言,为难之色闪过眉宇。瞄了一眼错儿,见他依旧魂不守舍,瞠目结舌。看来在为刚才魏川所使念力胡思乱想,于是笑道:“薛曹两家,乃是世交,伯父生性怪异,宁奏外任,不愿京城为爵,与薛家渐渐疏远,家父作古三年来,晚上奉旨丁忧。与薛家也是三年不向走动,多半是就此疏离了。”
那错儿这时醒过神来。听到曹逊所言,忙纠正道:“公子爷何言疏远。薛国丈作媒,为公子爷牵线御史府千金郭小姐,三年来一直操着心,只是公子爷你,不领国丈的情面,曹家贵为爵门,无可厚非了,可是郭小姐等了你三年,这般情谊,你为何拒人千里呢?”
曹逊脸色飞红,神情有些迷乱,喃喃有声,却未出一语。
魏川对曹逊之来,已感诧异,怕二人日后将他们行踪传出,引来四方围追堵截,险象环生,想尽快找法二人离开,,至于鸟笼山,总有办法可行,岂知曹家和薛家竟是世交,此番绝不能任由他离开,以防他向薛国丈通风报信,既然你曾言取鸟笼山,非你不可取,今就借言留你,魏川主意落定,心下一畅,他早已瞧出这曹逊和错儿关系微妙,二人绝非寻常主仆关系,曹逊对错儿怒斥责备,显得气力不足,想来这错儿身份复杂,极有可能是某人按排监视曹逊举动,不如就从此处下手,我若向他提及婚事,他必然找个话题引开,于是故意郎声一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乃天经地意,这也是人间喜事,曹公子当不负芳心啊。”
吴本一听,心中黯然:“数月以来,我对秋红姑娘一片情谊,已是众人皆晓,魏将军可为陌路之人劝媒,却对我和秋红姑娘之间的事,一字不提,看来魏将军认为我吴本配不上秋红姑娘。”
果然如魏川所料,曹逊勉为其难其难地一笑,“魏将军心意,晚生多谢,不过……不过此时此刻,晚上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能为鸟笼山一事,献出棉薄之力,还望魏将军成全。”
魏川笑道:“若真能得,曹公子鼎力相助,魏某感激不尽,不知……”说到此处,魏川意下迟疑。
梁秋红对曹逊心存疑虑久矣,此时会意到魏川心思,于是上前接下话音儿,笑道:“不知曹公子从何得知我军要进鸟笼山?”问到此处,行了一礼,接着笑道:“行军一步,关系到数万人的生死,凡事都须谨慎,还望曹公子见谅小女的直言不讳!”
“这是应当的。”曹逊回了一礼,向魏川解释道:“一路南下,沿途不断有人传闻魏将军兵马行踪所在,晚生也是一路周折,赶了过来,据晚上所知,魏将军必是从西南方向而来,深入这大量山之中,想要北上,既然走这条山路,鸟笼山是必行之路,其实晚上已在此处守候多时,看到魏将军为麾下将士触犯军法行罚犯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