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男一女,临近一看,正是魏川、吴本和元林玉,项明月不顾危险,疾速靠来,欣喜若狂道:“大哥……魏大侠,见到你们太好了。”
“五弟!”吴本干声回了一句:“带元姑娘离开!”
项明月一听,如撞平地高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赶到这里,二话没说。就让离开,岂能答应。
“既你们不走。他也不愿意走,为何非要我离开,莫不是你们把小女子看偏了不成。”元林玉望了项明月一眼,转脸对正在专心对服攻不定法的冰龙的吴本,倔犟地说着。
魏川此时全身湿透,正在手持长剑,游身于龙背之上,俟机攻击龙背骨,此时听到元林玉自称“小女子”。这样于他这位长辈前面着实有些无礼,于是向她瞟了一眼。元林玉当然瞅见魏师叔的责备之意,脸上一热,随即一惊,立时喊道:“师叔当心。”
“魏大位当心。”吴本惊呼一声,可还是晚了,只见巨龙抖落身上的数块冰鳞片,突然袭向魏川后背,众人都全心于龙的四肢、利尾、还有龙头。谁会想到这畜牲还会“丢盔解甲”的出奇之招,措不及防之下,魏川如三块大如团扇的冰鳞片拍重,如峭壁层岩坠落。重重地摔入林中。
“师叔!”元林玉立时俯身斗转而下,接向魏川。
“哈哈,外人已落。这畜牲合该死在咱们八兄手中,来。为了这畜牲咱们抗命不出兵,丢了王朝。一百多年了,来来来,做个了结吧。”那曾经解甲要与项明月决斗的将军哈哈大笑起来,透出凛然不惧气慨。
“谁跟你是兄弟,没出息,一百多年了,还不是这小子把龙引出来。”八大将军之中,竟有一老婆子,奚落了为首将军一句,挥动飞鱼朴刀,斩向峰起而上的龙背。
大将军也不反驳,立时发号释令:“老三老五,逗龙眼,老二老六,随着七姑娘,老四七郎,剐前蹄。”
“得令!”众人得令应是,相继就位。
“老大,我是老八,和那婆娘没关系。”被老大唤着“七郎”的将军苦笑着潜到龙前蹄。
“放我娘的屁,你才是婆娘。”女将军骂声一落,身形立变青光,人刀合一,从龙背而入,一闪而过,洞穿龙腹,显形之时,已经全身披霜,僵硬如雕塑,往下直坠,显然已被寒气所伤。巨龙惨叫一声,身子连抖数下,晶莹剔透的冰鳞片,不计其数地散射开来,一眼望去,四下如映照朝阳的春水,波光鳞鳞,然而这种美,充满死亡。
“七妹!”老二老六,挥抢扫去冰鳞片,向着坠落的七姑娘俯冲下去。
“哈哈哈,这畜牲发怒了,看着是像条龙,也不过是条成精的大蛇,七寸命门是有的。”大将军飞高凌下,一眼看到龙颈内似乎藏着一团火,一明一暗,必是传说中的内丹龙珠,只要将这颗龙珠取下,这畜牲必不活口,突然又哈哈大笔,“哈该一死,老三老五,给这畜牲眼睛揉揉揉揉沙子。”
老三老五知道大哥已有主意,当即反抓长枪,奋力将在龙眼投掷而去。
两根长枪既成眼中钉,巨龙岂会置之不理,当即昂头收颈避过,正巧此时大将军已经疾速飞削而来,算准方位,化成一道银光,直迎火红龙珠而去,瞬间将龙颈刺个洞穿。
“好烫好烫,这畜牲外寒内热,像七姑娘一样。”只见大将军手中一个鸡蛋大小的火球,像得到烫手山芋一样,双手间撂来撂去,那正是巨龙的内丹龙珠,竟被他一摘而下。
巨龙仰而而啸,可声音刚起,嘎然而止,“唧”得一声,巨如盘河的冰在经,瞬息间射出万道青蓝色透明光波,变成一条不足一丈的白蟒,打着卷儿,坠落下去。
“畜牲,岂容你归山遁走。”七郎骂了一声,探枪瞄准蛇头,一捅而入,丈余长的银枪,立时将白蟒串起来,焉有命在,白蟒尾直楞楞地抖了几下,软入蓑草,耷拉下来。
“大哥,大哥,七妹不行了。”
大将军正在把玩在珠,其余兄弟也正在欢呼,突然听得山林里急切而又伤感的呼喊声。
五位将军当时齐头而下,来到七姑娘身边。
老二老六跪在两侧,七妹此时全身湿露露的,头盔已被摘下,满头银丝和大将军一样,编在一起,苍的容颜,虽布满细细的皱纹,但可窥间她年轻时的美貌,双眼依旧碧绿如春江水岸,见到众兄弟聚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七妹,还说你不跟我们称兄弟,连头发都下弄成一个德行。”大将军默默地看了片刻,跪了下来,虽带着笑腔,但难掩声调中的颤动。七妹闻言,苍白的脸上,写出浅浅的红晕。
“苦了你一百多年,守身如玉,保苦呢,喜欢我就直说吧。”大将军依旧调侃着笑道:“你也不用害臊,有好几次我们兄弟几个都看到你光着屁股睡觉的德行哩。”
七兄弟听了大哥的话,哽咽起来,都不愿哭出来。
七妹咧嘴露出洁如编贝的玉齿,笑了起来,把脸对着七郎,“八弟……我……尊六位哥哥如我……”说着颤颤巍巍抬手伸向颤身痛哭的七郎,七郎终于忍不住,握着开妹的手,俯在她胸年,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