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位贤侄,是师叔害了你们,师叔对你们不起,来世愿作牛马偿还。”
“啊!”元林玉惊讶一声,“师叔何错之有……眼下被囚禁于此,死生未定,师叔何苦自悲。”
“师叔,请用水,牢中寒苦,只有些凉水,还望师叔将就。”秋红将水送了过来。
魏川这才觉得口干舌躁,忙伸手去接。只因他看不到,心中迫切。而手上轻重不稳,将水碗打翻。“啪嗒”一声,摔碎在地,顿时有些慌张,忙将移开,遂碰到身侧元林玉胸脯,因他手腕铁铐触到,未觉异常,只知撞到元林玉,连忙又将手缩回。退身到墙边。
元林玉惊颤了一下,并未出声,只是秋红,顿吸一口气,也未敢发声,只见魏川摸着墙壁,颤身立起,沿墙摸去。草垫尺高于地,魏川下垫之时。一路踩空,扑倒过去,头顶正撞墙角,“咚”得一声。脑袋翁翁作响,天悬地转,难受之极。
“师叔。”二女惊呼一声。扑过去扶他。
魏川摸到墙壁,乃泥砖所砌垒。上面还有些字迹,乃大顺官通文书。猜到自己已经离开蹉跎地,被囚禁牢狱之中,并非在阴曹地俯,自己双眼已废,如同瞎子,一时心灰意乱,连声呼喝,挥动双手,支退两人,“不用你们来管。”
“师妹,魏师叔眼睛……”
“嘘!”元林玉早已见得魏川眼圈乌红,双眸浑沌无光,猜到是因浸毒而瞎,心中怜悯,并未明言告之,亦生怕有人提及,于是连忙向梁秋红嘘了一声,轻轻来到魏川身边,“魏师叔,您不必心急,家父定会想办法向皇上求情,赦免师叔之罪。”
“皇上?”魏川吃了一惊:“什么皇上!”
元、梁二人闻言,俱是惊愕。
“此地是何处?我……为师已睡了多久?因何罪而囚禁此牢?”魏川一连三问,心中又惊又疑。
元林玉此时更是心痛不已,不忍相告,然而梁秋红则不然,直阵其事道:“师叔,您已经睡了三天夜了,这里是月州衙狱,师叔有所不知,皇上御驾南巡,由魏老将军,也就是尊上,前去护驾渡江,行宫魏家老宅,谁知江南总督薛启和其父薛国丈弹劾魏老将军勾结江湖乱党,图谋不轨,因此被囚禁,青云派也在谋逆之列。”
“魏大侠!”这时突然有人气息虚弱地喊了一声,“魏大侠,是在下沈义武。”
魏川闻言,这才想起元林玉和沈义武当时是留在华阳寨,华阳寨被怪物践踏无存,他们是如何离开的,于是寻声过去,并由元、梁二人搀扶。
“魏大侠小心碰着!”
魏川闻言,立时定身,伸手缓缓摸去,则是牢门。
“魏大侠起死回生,此乃天大之喜啊……”
魏川闻言,悲中从来,“双眼俱废,生不如死矣!”
“魏大侠既已死里得生,岂忧于双目,况且魏大侠只是暂时失明而已,良药可医。”
“当真!”魏川虽对沈义武医术深为敬佩,但惊喜之情,难以抑制,忍不住相问。
“沈某精通药理,却未曾为他人医眼,虽是如此,但也识得一神医,居于月州西去三百里处的废驿之中,此人专于眼疾,但凡从之者,无不康复而返。”
魏川甚是激动,相谢道:“日后还望恩人能引见拜求。”
“那是自然,魏大侠还请静歇,不可焦躁,免得肝火上犯。”
魏川点了点头,遂沿柱坐地,忙问这几日之事,沈、元、梁三人相继相陈其事。
原来小荒山魔兽卷席而出,靖天钟响起,众神归位,华阳寨的庶民,便随着赶赴齐天阁的诸神弃家宅而逃,然而沈义武等是外来凡人,便由剑客护送夺天门,与刚刚走出蹉跎地的众江湖群英会合,元林玉寻不见姐姐,随沈义武前往月州停歇,再议后事。
沈、元等人赶到月州城下,遥见城楼之上,锦衣飘飘,重兵把守,一经打听才知天子驾临,行宫于魏家老宅,城中戒备森严,进出城池者,须通盘查。
无罪之身,何惧官法,沈义武带众人刚到城门下,便一路官差拿下,连同元林玉等人,也以谋逆之罪,押下狱来,谁知当晚,又有一波人被押到狱中,正是魏川以及门下弟子,还有乌山剑客之众,说是在月河南岸被捕,魏思儿因指认罪逆同党,免死监禁,听候审理,莫子涵涉身虎穴,查案有功,加官进爵,以青云派为首的江湖贼逆啸聚山林,抗命拒捕,正由江南道军派军镇压剿捕。所捕贼逆,监禁死牢,一不过堂,二不审讯,只听一道道密诏在狱中宣读,说月州提督勾结江湖乱党,蓄意谋反,证据确凿,然而党同未除,贼首元北峰,尚未归案,暂囚狱中,听候问斩。
魏川得知事情前因后果,不以为然,却担心蹉跎地,于是问道:“沈公子离开之时,齐天阁如何?”
沈义武摇了摇头,“按时日推算,沈某当比魏大侠早行一日,当时未见齐天阁危难,只听说蹉跎地各地诸神,因律长老猝然长逝,尸骨未寒,而石长老便夺法杖,判罪小晴,是为不敬,有党同伐逆之嫌,所以都不愿再听从齐天阁百老会的号令,按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