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觉酒味奇异,爱不释口,尽兴痛饮,然而此酒一经下肚,腹中如燃,丹田真气自聚,浑身充满难以抑制的力量,一路的劳顿,随之烟消云散,暗自惊叹这酒,竟有如此利害。Du00.coM听得醉汉一说,心下一宽,心想:“冰雪国人,饮之无事,还能救命,我魏川打小以酒为食,当也无事。”于是笑道:“如此极品,喝死无妨!”说着又自饮了一大口。
“好!阁下乃真豪杰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醉汉说罢,也自饮了一大口。
魏川与醉汉虽然豪情共饮,但相距两丈开外,天光微暗,彼此难辨容貌,此进醉汉跄踉着走向魏川,魏川才赫然发现醉汉竟然五官模糊,皆如雪雕一般,只有双眼透出碧光,寒风逼人,如此怪模怪样,竟也令见多识广的魏川,心里打个了结儿!醉汉走近似乎已看出魏川神情的微微的惊讶之色,于是笑道:“阁下定是为在下容貌所惊,实不相瞒,在下脸上的这雪雕面罩,乃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一日在位,一日不得脱掉,以显忠贞不渝,哈哈哈,万望没有吓住阁下!”
原来只是面罩,魏川心下一宽,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在下着实有些惊讶,雪于寒冬之际,经久不化,乃是常理,但此时炎炎夏季,虽在深夜山林,且在下此时已汗流夹背,阁下如何将雪覆在脸上而不化呢。”
醉汉哈哈一笑,道:“这只是小伎俩而已,名为九魂术,先是凝气于面,化气为寒,再以念力将气留行,冰雪自然罩在面上,在下生于寒冰之中,长于寒冰之中,以冰雪为伴,这冰雪罩面,习以为常了,若是阁下如此罩上,不出片刻,定难忍其寒了。哈哈哈,来来来,喝酒!”说着再次仰头痛仰。
魏川一听,原来是九魂术,即是望兄弟所说的九魂刀法,几千年前传入西山,想必西山就是漠西冰雪之国,今日竟也在此遇到西山之人,心底竟有些遇故相亲之心,于是笑道:“恕在下冒昧,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醉汉见闻,于是摇手道:“在下被国王陛下选为神差一职,就以官名为称,阁下可直呼神差,哈哈哈,你我可真是见酒糊涂之辈,我也忘了问阁下名讳了,还请赐告!”
魏川一听神差以“你”“我”称谓,暗含友好之意,于是笑道:“在下姓魏,单名一个川字!”
岂料他此句出口,醉汉立时停酒,双眼碧光闪闪,上下扫视一番,惊讶道:“你就是华山剑派掌门人魏川魏掌门?”
“正是区区在下!”
“啊呀!不得了,看来我神差此次要立大功了,郑太子……哦,我冰雪国太子郑太子前些日子,亲往云山雾里,寻魏掌门仙踪,谁知被告之渡江赴会去了,于是郑太子立即下令渡江,随行入蹉跎地,为的就是要一识魏掌门尊范,想不到在此先让我给撞见了,哈哈哈,你我有缘的紧啊!”说着近魏川于三步内,继续道:“若不嫌弃,随我入帐,郑太子仰幕魏掌门已久,若能得见魏掌门侠踪,定是欢喜之至!”
魏川寻思:“此行只为探寻元北峰与冰雪国有何图谋,若是冒然相见,恐引其怀疑,不如不见的好,然而这神差已知我身份,绝不能让他将我抖露出来,若将他杀了,恐难易取,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不如和他套个近乎,笼络一番!”于是笑道:“魏某久闻冰雪国之盛名,若能与贵国真主有一面之缘,此乃魏某的荣幸,只是深夜相扰,多有不便,况且你我二人此时酒气冲天,若要拜见贵太子,有些唐突失礼,不如他日再请见贵太子,眼下你我二人酒意正浓,喝得正兴,何不一醉方休。”
神差的确醉意攻心,一听魏川之言,立即哈哈笑道:“魏掌门所言极是,来,不醉不归!”
魏川没想到神差如此嗜酒贪饮,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于是笑道:“不醉不归!”说着仰头又是一阵痛饮。
“难得与魏掌门这般英难了得的大人物共饮,此乃神差三生之幸,魏掌门初来之时,神差竟笑话魏掌门前来蹭酒,真是失礼之极,还请魏掌门海涵!”神差吞咽了一口酒,向魏川欠身一礼道。
魏川一听此言,便知神差心存委屈,不然也不会在醉酒之时,突然向人致歉,于是笑道:“神差何出此言,魏某原本就是来蹭酒的,这不,还蹭了一顿天下一绝的好酒。”说完这句,复饮一口,接着道:“试问天下多少人,视酒为穿肠**,只有吾辈中人知道酒乃人间极品。内人曾多次劝魏某戒酒养身!”说到这里哈哈一笑,举起酒袋笑道:“魏某岂会因妇人之言,而弃平生所爱,神差可知魏某如何回绝内人的?”
神差摇了摇头,醒神道:“神差愚顿,还请魏掌门赐告!”
“哈哈,魏某就说,我非刻意饮酒而爱之,何必刻意戒酒而使今生不快呢?”
“好,好一个非刻意而爱,绝不刻意而戒。”神差叫了一声好,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已是洒多进少。
魏川见此,并不言语,只侍他自吐心中不快。
果不如其料,神差酒袋离口,就摇摇晃晃地靠向魏川,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