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师叔之尊,难以克当,还是平辈相称的好啊。”
“岂敢!”詹贤忙道。
魏川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关久居深山,不懂江湖礼数,有周之处,还望诸位海涵。”
“不敢!”
魏川转而问道:“这五岛山是何门派?”
詹贤一听,不由暗自纳疑:“难道他真不是魏师叔?且让我来试你一试!”于是回道:“回二师叔,五岛山剑派,乃是上届武林盟主,居于东岛,少涉中土……但九年前若非魏师叔让贤,岂能轮到他五岛山!”
魏川故作一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魏师叔武功虽有境界,又岂能自大第一!”
“二师叔有所不知,魏师叔剑法当然天下一绝,咱中土武林,当由中土帮派所主,华山剑派乃人心所向,天定之择,然而魏师叔气量非凡,让于五岛山剑派,也算是给多年以来,无一胜战的五岛山面子,成人之美的胸怀,吾辈甚乏!”詹贤言罢,一股畏然起敬之色满布。
魏小安嗔笑道:“马屁精!”
魏川听得魏小安之言,以其声音轻若,于这风呼浪吼之中,故作不闻,向詹贤笑道:“关深知吾兄之能,詹师弟谬赞了!”
詹贤一听魏川称其为“詹师弟”,不禁单膝跪地,抱拳道:“晚辈为侄,二师叔还请收回误称!”
魏川上前扶起詹贤道:“哈哈哈,不必拘礼,不必拘礼!”
“五岛山弟子参见魏师叔,扣请登拜!”这时不远处,火光闪烁,数船近前,已有人传音叫喊。
“有请诸位同门师兄弟!”魏川朗声回道。
须叟,五船相继挂索而靠,当先登船的七名青衣剑客,皆是蓄须男子,个个气度不凡,双眼???猩瘢?侠粗毕蛭捍t话荩?溃骸暗茏诱酝?拢?渭?菏k濉!?p> “参加魏师叔!”
魏川忙上前扶其平身,笑道:“诸位误会了,在下并非华山剑派掌门人,而是他的二弟,名关,按辈份,你我应是同辈!”
赵合闻言,先是一愕,随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道:“参见二师叔!”
魏川故作无奈一笑道:“你们怎么都这样,关如何受得起啊!”
赵合忙回道:“礼应如此,二师叔自当处尊!”
“罢了罢了,随便你们吧!”说着向赵合引见了断水堂弟子。双方见礼,自是心口不一地寒暄片刻。正待魏川建议三方船只连为一体之时,突然鹰头帐来人,请道:“奉主公之命,前来有请诸位船上小酌!”
赵合一见两人腰间配剑,大吃一惊,忙喝道:“原来是鹰头帐的爪牙……二师叔、詹师弟,这二人是大顺朝鹰头帐的爪牙,这些年害我武林不浅,可能二位不知,但五岛山剑派可大受其害,竟还敢来请酒,胆子可真够大的!”说着身后六人已抽出长剑,严阵以待。
那二人见势,相顾一眼,又礼道:“有请诸位!”
“吓!看看这两人,有恃无恐的样子,来来来,吃我一剑!”说着,赵合已挺剑欺上。
“不可!”
魏川和詹贤异口同声叫道,然而赵合剑已刺出,那二人并不还手,而是躲闪,身法灵活多变,十分怪异。赵合等人七剑同出,剑剑落花,快如闪电,密如细雨,然二人在剑影之中,步踩微波,身子摇来摆去,未受丝毫损伤。赵合见此,心想若是让二人就此逃走,岂不丢人丢大了,于是闷喝了声,他知习武之要,步移肩沉,旦凡步法灵动之人,上身必有死穴可寻,细细一瞧,果真见二人,虽然如立无人之境,身形恍惚,但是腰间生硬,且为空门。便撩剑上扬,虚点一人眉心,那人果真身形左右晃动。赵合心中暗笑:“这种虚晃,不管你是右是左,但你腰腹难变!”于是猛得抖下,剑尖邪刺下去。那人身子一顿,忙一手抓住同伴的肩头,跃身离船,悬于空中。
“敝上有请,诸位入宴小酌!”
赵合听得魏、詹二人劝阻,也未下杀招,只是吓吓二人,挽回些面子。待二人离船,借机下阶,转身魏川道:“二师叔,鹰头帐中人,皆是心如虎狼的凶险小人,万不可上当。”
“是谁这么说鹰头帐啊!”说着,三人飞身上船,那悬空二人也随即落船,向来人一礼道:“主公!”
来者正是莫庄,落足之后,目光一扫赵合等人,傲然道:“既然阁下已认出我鹰头帐,就应该见礼,念尔等乃江湖武夫,免此一跪,却不知阁下恶言相向,岂有此理啊!”
“哼!好大的口气,报上名来,也好让赵某给你刻个尸牌。”赵合怒喝道。
“哦,既然如此,本座也不隐瞒,本座便是鹰头帐鹰王,姓莫名庄,不知阁下可听说过!”
赵合“啊”得一声惊呼出口,不畏反怒,暴喝道:“原来和狗皇帝是一窝生的,那好,就先取了你狗命,老子定将你狗头,还给你那狗皇帝大伯!”
“放肆!”莫庄听得一句一个狗,忍无可忍,暴喝一声,双手一扬,双剑于手,飞刺赵合,眨眼间已到抵在赵合咽喉。
众人不由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