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冷冷笑道。
“洛儿!”魏川向赵洛儿嗔了一声,然后向望损陪笑道:“望兄弟何不给元贤侄指点指点!”接着又向元林惠笑道:“望兄弟乃师叔之兄弟,贤侄受赐领教之前,需行尊长之礼的!”其实这话,并不是说给元林惠听,而是说给赵洛儿,提醒赵洛儿莫要如此无礼于望损,否则会薄了自己面子。
赵洛儿岂能不知道,笑道:“礼数当然少不了,贤侄,拜他一拜就是。”
元林惠本此时左右为难,若是见礼,且不管望损年岁到底多大,终究是魏川结义兄弟,尊其叔辈,在常礼之中,然而超初欲除之以报大仇,此时又化敌为友,岂不难堪,她必竟年轻,不知这借机圆场之道,竟向魏川一礼道:“晚辈虽是无知,但在大仇未报,恩怨不明之前,不能断然视其为尊长,望大侠武功卓绝,晚辈深知,晚辈后学末进,得望大侠指点,乃是晚辈的荣幸!”说罢然后向望损抱拳,并未行欠身之礼,而是直接道:“请望大侠不吝赐教!”
赵洛儿心中暗笑:“这丫头,果然很犟,连师娘的面子也不赏。”于是笑道:“既然如此,望……大侠,请吧!”
望损向魏、赵二人一礼,接过华山弟子递过来的长剑,再向元林惠道:“青云剑法,看似飘若浮云,但力道沉猛,源于刀法,上乘刀法,皆是先声夺人,起势必威,元姑娘请!”
元林惠虽从小习武,也历细血战,死里逃生,但若与高人切磋武艺,还是有些不安,迟疑片刻,突然想到不能在此丢了青云剑派的面子,于是提手拔剑。众华山弟子还未看得真切,元林惠已是申臂递剑而出,剑已抵在望损心口。
“好!”魏川喝彩一声。
望损也暗自叫好,元林惠这一剑疾出,在他看来,也并不甚快,但与常人相比,已是高出一筹,且她乃一少女,于是他亮剑,于胸垫档于元林惠剑前。
二剑相击,“兵”得一声。元林惠直攻而入,见望损提剑硬挡,并未变招,生生地刺进。望损只觉虎口微微一麻,暗暗吃了一惊,本料想着元林惠被他这一剑封挡,会绕剑右削,或点刺借力而退,那么他就可以递剑逼上,然后元林惠必然收剑来封,以求自保,到那时候,佯攻其上,实击其腹,使其无力可发,只能招架之功,那么她就会对自己先前所讲的东西心服口服。但一切并非她所料想的那样,元林惠之一剑刺入,二剑触到一起,望损手中长剑,微微内弯,谁都能看出来的,望损无计可施,必然要以力化解这一招。当然以望损之内力,要化解之一招,是轻而易举,但若是以力化之,岂不让人觉得以强凌弱。
魏川见这一剑刺得突兀,却十分利害,心想若是用左手弹指挪开这一剑,必可化解,此乃险招,但若非如此,只能凭借轻身之法,以退脱身,再行攻上。
“兵!”
又是一声响,但是脆响,元林惠之剑,已偏在一旁,颤若蝉翼。
望损果真如魏川所料,用二指弹开元林惠重击之剑。元林惠短剑一偏,望损长剑,已寻隙刺来。眼见已到咽喉。魏小安不禁叫了一声:“师姐小心!”
元林惠短剑,已收之不及,但她手腕一转,短剑画圆,挑向望损长剑。
“当”得一声,望损手中长剑,已变为两截,两余尺的断剑,已夹被元林惠二指夹住。
众人喝了一声好,望损长剑被拆,跃身丈外,向元林惠笑声道:“元姑娘剑法果真了得!”
赵洛儿笑道:“倘若认输,可以平局而论!”
望损笑声道:“嫂子莫要心急,这才刚刚开始!”言罢向元林惠一礼,然后道:“七星终南!”说罢,借步而上,形影模糊,残剑倒握,晃若银波,令人目眩。
“小心!”魏川轻声喝道。
元林惠惊骇不已,忙斜提短剑上撩,剑方到胸前,人已倒踩七星而退,短剑被望损残剑所刺之力压弯。元林惠退了五步,又听望损喝道:“彤云密布!”然后残剑上压,身子借力微微上升,凌空旋身。
“叮!叮!叮!”
三声脆响。
眨眼间,望损已空中转身三圈,砍了三剑在元林惠短剑之上。最后一砍,元林惠虎口剧痛欲裂,把持不住,短剑脱手,“咚”得一声,刺入甲板。元林惠又退了三步,方自稳住身子,已是气血翻腾,满脸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气息所逼。
“你……怎么知青云剑法的内功心法!”元林惠失口叫道。
望损并不作答,而是左右一抬,将没入甲板的短剑,以内力吸出,还于元林惠,沉声闷喝一声:“伏虎出林!”然后猛得一窜,残剑由腰下,飞削而上,这一剑极为毒辣,残剑由元林惠腰腹,顺势划至下巴。要知道人持刀剑,可借腰腿之力,抗顶下劈之重,但若御挡上撩,若无千斤坠的功夫,必须十分了得的轻身功夫,不然必然失盔破甲,开膛破肚。元林惠眼见望损残剑,已触及到自己由退后而扬起的裙摆,又羞又急,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破解,只是本能跃起,同时沉剑。
谁知望损只是轻轻地元林惠剑上一点,顺势空中旋转着身子,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