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吩咐道:“不必了,先下去吧!”
“是!师娘!”八侍女异口同声地回道,然后将手中托物全部放置妆台之上,欠声道:“师傅师娘,弟子告退!”说着退步而出,十分恭敬。
魏川心想:这不是皇家贵族派式吗?怎么这江湖野门也施此道呢,不如改了它去,若都像魏小安一样自由洒脱,率性而为,那岂不自在。想到这里就以吩咐的口气道:“小安,你先回去休息吧,早课就不必去了!”
“掌门人,那丫头已趁机遛了,她一直说个不停,不就是怕你责怪他半夜偷入山林,私会情郎的事儿吗?”赵洛儿说完,没好意地笑了起来。
魏川听赵洛儿说得如此轻闲,知所言属实,然而得知魏小安半夜入林私会情郎,心头一阵难受,无以言表。
魏川着装已毕,便随着六名壮年弟子,出了寝楼,方知天气大亮,他依稀记得这正走这条路是通向昨夜所去高亭,当他来到高亭处,有阵阵浮云,轻抚亭台,其态让人心下为之一酥。抬头一看,亭格上刻着“风云”二字,原来名叫风云亭,这让他暗暗叫烂,这风云二字太俗气,不如“卧云”好。此时山风渐劲,放眼一看,豁!被这眼底之境所震憾,只见脚下一片云海,一望无际,云卷如浪,滚滚回旋,其壮可畏,其势难抗。那远处却有两山头突兀,便是昨夜月光之所见之黑物。却不知那两处山头是何仙境。
六名弟子和赵洛儿见魏川驻足叹景,不禁暗暗吃惊,六名弟子只静静地待立,赵洛儿深知门规森严,掌门人至高无上,无敢乱其微毫,且魏川暴唳气性,稍有差次,就会身首异处,只有两个人能在他面前露出笑脸,也就是她和魏小安,只有一个人可以与他商讨门务,但却没有一个让他收回成命,只能让他改变策略,但是从昨天夜里到眼下这段时间,魏川像脱胎换骨一般变了一人,更让她捉摸不定,魏川一惯守时如命,此处距归一殿尚远,若稍有耽搁,不能在卯时二刻到达,那么按着他定下的门规:误卯者,杀无赦,那么就连他自己也难逃引咎自罪,于是上前提醒道:“掌门人,卯正二刻,不可耽搁!”
魏川见如此胜景,人生难求,为此耽搁些时辰那又如何,然而初至此地,还是入乡随俗的好。魏川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暗想:我乃一派之主,怎么是入乡随俗呢?那且看还有什么明堂。于是向弟子递以凌人之态吩咐道:“带路!”
“是!”六名弟子恭了一声,便静静带路。
谁知过了风云亭不足一里后,前放无路,像是断崖。六名弟子,轻身飘入云海。魏川惊讶十分,几俗呼喊出来,却见六人踩云而行,飘逸十分,眨眼间已云数丈。
六人察掌门人魏川依旧立于断崖边,立即停足,悬于云浪之上,随着起伏迂旋,像水中漂标一般,不坠不离。
魏川心想:我乃他们师傅,武功修为必然高出他们,他们能做到,我同样也可做到,便快步冲跃过去,向那风云浪头跳去,谁知踏所无物,力所着处,直坠下去,不禁呼喊起来。六弟子和赵洛儿看到,并没有惊恐,而是奇怪,但随即听得云下拼命地喊着“救命!”不禁大惊失色,于是连忙坠身下去,但是这万里云海不知深,目不可视,哪里可见,刚刚入云,就听见“噢嚎”一声怪叫,听起来十分畅快。由下而上,刹那见已在云海之下,七人便呼传信号,浮到云上,哪里有人影,正当众人不置可否,又惊又怕之际,突然从云海之中,窜出一道黑影,冲天而上。
“噢嚎——”
魏川拉着长腔,快意欢叫,释意飞行,穿云入雾,畅快无比,全完忘了还要去什么殿前训教之事,更不管还静侍的弟子和赵洛儿,而是直接冲着那远处突兀云端的山峰而去。
“不可!”赵洛儿惊叫道:“快去,拦住掌门人!”
六名弟子得师娘之令,回应一声,箭一般冲射出去,直追魏川。魏川不知运息发力之道,其速自然不快,须叟已被全力以赴的弟子追上。
一弟子沉道礼道:“弟子抖胆相阻,望掌门人勿近流云峰!”言语时,抱拳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牙关急咬,显得十分惧怕。
魏川正是兴趣盎然之际,闻他相阻,怒火中烧,本能地抬掌,但转念一想:他们不让我靠近,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不如问个明白。于是问道:“为何不得靠近,有何凶险!”
那名弟子见魏川抬掌,吓得冷汗直流,此时不敢乱言,只沉声礼道:“弟子不敢说!”
“说……但说无妨!”魏川摆手道。
那名弟子始终不敢抬头,喃喃一番,终未说出。魏川急道:“你不说是吧,那为师去一探究竟。”
“请师傅收回成命!”六名弟子齐身跪下。
魏川又见人给他跪下,心里老大不自在,于是无奈道:“罢了罢了,不去就不去了,快起来吧,以最快的速度带我去到什么殿!”
六名弟子心下愕然,更有幸免于难的欢喜,齐声谢过,起身指了一下另一座突兀在云海之中的山峰,道:“君子殿在拜上峰……”
还未等弟子说完,魏川“噢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