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舷上拿起一根长竹竿,前方被火烧弯,套着一只大网。
“捞鱼吧。”豢丹将竹竿递给他。
“?”姬夷召拿着竹竿正不解时,湖面上已经浮起无数被震昏过去的大小鱼类。
很快,一名中年女子带着小孩子过来,放下一朵野花,对豢丹说了声祝福语,赞了赞他的新娘真漂亮,然后提着一尾鱼走了
很快,又来一群小孩子,放下蛐蛐、泥人还有各种乱其八糟的东西,带走一截白藕。
很快,又来一位老人……
豢丹面前的东西很快消失不见,抬头用一种:“快点,人还有更多。”
“这什么情况?”姬夷召凌乱了。
“东夷风俗,若男女双方相恋,愿意白头相偕,就带着女子在集市上易物,以昭告族人。他人可以随意赠物,取走新人的礼物,坚持越久,代表日子越长。”但看对方一脸惊愕,豢丹微微皱眉,严肃道,“如果你只是想要玩上几日,也可当我……”
他沉默了一下,说:“……多事”
五雷轰顶不过如此,姬夷召感觉头晕目眩,这玩大了啊。
“那位阿妹,快动手啊。”一名旁边的妇人见事不妙,“好男人要抢的,不然就没了。”
“就是,玩过我们头领就想丢掉么!做人不可如此啊……”立刻有人附和。
“大阿妹,你胸那么小,丹都不嫌弃,去其它地方找不到了……”
……
豢丹沉默了一下,伸手去拿那根竹竿。
姬夷召没有松手,他是真的很喜欢和对方在一起的感觉,不管是火印还是这个人。
如果认真的话。
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如果把他丢给别的女人……姬夷召瞬间觉得非常讨厌,就好像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要让敌人得到一样。
手快有手慢无,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还能吃了我?
豢丹抬头,却见姬夷召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伸到湖水之中,牵出一根银丝,上边生长着无数细勾。挂着一排鱼类。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尾边,不知有多少。
然后,他有点别扭地解释地道:“竹竿太没技术含量。”
豢丹偏过头,耳朵红透了。
……
于是从清晨到晚上,姬夷召那银线上挂的鱼好像无穷无尽,豢丹担心他的伤还没好透,主动要求先回去。
姬夷召挥手道:“没事,可以长久一点嘛,睡一起也没事,反正你不穿衣服更好,免得被我抓
烂。”
“大阿妹真放的开。”一名老者称赞。
“过奖。”姬夷召找了一条最大的鱼递过去。
“阿丹真有眼光啊。这妻子肯定能持家。”这是一名艳色照人的年轻女子,却是递过来一只八孔竹笛,笛身修长,有着点点黑斑,甚是雅致美丽。
周围瞬间一冷。
黄帝令伶伦制乐时,伶伦以凤凰鸣声,削竹为笛,制作了雌雄六律,是以若男女之间互赠竹笛就有示爱之意,而以湘妃思念舜帝,泣泪而染闻名的湘妃竹制笛,就更是明显的表示。
但如果在别人的纳礼之时送,就是明晃晃的打脸了。
姬夷召秀眉一挑,正要说话。
豢丹已经将长笛接过,微笑道:“多谢山萝,不过这湘妃竹不宜做长笛,倒是短笛更佳。”说罢手中巧劲一运,将长笛从中截断,变成一对,前后加了一孔,试了试音,将其中一只交给姬夷召。
那女子神色一暗,没有多说,径自退回人群之中。
姬夷召接过短笛:“那只也给我。”
豢丹当然从命。
然后两只上品的笛子变成竹篾,用来扎鱼嘴了。
周围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表示这回丹找了个厉害的老婆,定然以后日子不好过了。
到第二天,终于没有人再来纳礼,姬夷召觉得大获全胜,心情很好,带着豢丹和满满一船乱其八糟的东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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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天的两人躺在床上,姬夷召靠着旁边的男人,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我们这就算成亲了?”
“不算,算……预定吧。”
“男人和男人要怎么成亲?”姬夷召上辈子只和女人在一起过,真的不清楚。
“不知。”在这事上豢丹远远不专业。
“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说和我在一起?”
“我可以问。”豢丹想了想,然后找到目标,“殷流云一定知晓。”
“那那天我摸你时你怎么寻死觅活的?”姬夷召好奇。
“不提这事好吗?”豢丹扭过头。
“说。”姬夷召把他的头颁过来。
“因为,被摸的起了反应,很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