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杰全力以赴的进行各项工作时,时间已经到了新元四年五月。
梁国的太子梁成出使信州,目的是向时杰提亲,要将冰公主嫁与时杰。
沈施然听了这消息,笑对时杰道:“看来梁国是要退而求其次了!”
上次梁冰在护民军这里呆了一个多月,被护民军不温不火的对付回去,梁国可能知道计划被护民军识破,这回是想着实打实的和护民军和亲了。
时杰说不出此刻的感受,只觉得梁冰甚至自己,都好像是别人手里的牌,时刻被人算计着,正当时杰犹豫是否拒绝时,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信州。
正是午饭过后,有人来报,说有人要见时杰,这个送信的是时杰派在原来宋国的情报主管,职位已经不低了,他报说来着的身份,竟然是宋国原王后,来自英族的艾丽莎。
时杰猜不透对方的来意,第一时间找到沈施然,问她推测对方的来意。
沈施然轻笑一下,用一种早有意料的口气道:“人都来了,你当面问她不就得了,还让我猜个什么呢?”
“我是问你,该不该见她?”
“有什么该与不该的,你认为值得见就见一面,认为没必要就算了,但要是照我看,还是见一面。”
时杰要求沈施然在场,后者道:“她来见你,若是我在场,恐怕有很多话不方便说的,你千军万马都不怕,还怕个女人嘛?”
说实话,时杰还真是有些“怕”,当然不是怕危险,他只是隐约觉得护民军此前数次得到的情报,很可能就是出自此女之手,他不想和这样的女人撤上什么关系。
时杰叫人去请艾丽莎,自己在小会议室坐等。时间不大,卫兵领了一个头罩轻纱的女子进门。
时杰请对方坐下,艾丽莎取下面罩,露出容貌。铅华洗去,再没了往日的那种媚态,公正的说,对方的才气丝毫不亚于沈施然。
时杰不想问对方的目的,只是让侍卫端上饮品,艾丽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时杰。
时杰很不适应这种情景,稍微清下嗓子,道:“前些时候,数次有人给我们送来情报。我想这个人就是你吧?”
艾丽莎轻笑点头。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想再和你做敌人。”
时杰怕她把话题扯远,郑重道:“你错了,我从未将某个人当做过敌人。以前你做的,对你来说,是你的使命,我们各为其主,谈不上敌人不敌人的.”
“我从没想过你会这么考虑问题,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真要说谢谢。还是我应该说的,不管你的情报对护民军有没有帮助,你的做法我就该说谢谢!”
艾丽莎没有接时杰的话,半晌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时杰正感到郁闷时。对方道:“在未遇到你之前,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可在遇到你之后,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每天都很失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时杰解释不了对方的疑问,也没接对方的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忽然有一天,我明白了,我从小到大,都在充当着一件工具,掌握在别人手里,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我就要放弃尊严,放弃人格,不许有自己的想法,不许有自己的生活,不许有自己的自由,我真的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
时杰理解对方这样的说法,也想说几句客观的话,但是却无从说起,只嗯啊了几声而已。
他的变化没逃开对方的眼底,艾丽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做那样的事,若是站在英族的立场上是完全正确的,是吗?”
时杰只能尴尬的点点头,艾丽莎苦笑一下,道:“就算宋国真的在我手里灭亡,又或者英族因为我的存在而占了大便宜,到头来,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就是男人的世界,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想做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平常人,你能理解吗?”
时杰点点头,表示理解,这种事没有对错,就看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了,立场不同,考虑的问题自然也不同。
艾丽莎重回话题,道:“我的改变都死因为遇到了你。”
时杰在这个问题上可不敢再装糊涂,明确道:“对于你帮助我们护民军的举动,我个人表示非常感谢,但是,我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
艾丽萨又苦笑一下,满脸的哀伤,道:“我做这些,本就没想过要你的任何承诺,只是遇到你之后,让我改变了人生的看法,决定过另一种生活,反正天下这么大,找处安生的地方也不是很难。”
这种似退似进的话让时杰很难招架,想了一会儿,才道:“加入你决定到护民军定居的话,我想我可以帮助你。”
这次艾丽莎似乎转悲为喜,道:“还说不给我承诺,就凭你这句话,还不是最好的承诺吗?”
时杰笑笑,心头也感到一丝轻松,其实刚才自己所说的“承诺”是包含着另一个含义,听对方的话,显然只是说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