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沈施然来找时杰,说宋国使者已经离开了良州,完后就追问时杰,道:“那宋德妃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她走时一脸哀怨的,还连说羡慕我。读零零小说”
时杰便把两人的交谈简单说了一遍,其实也没说几句话,沈施然听着时杰叙述,完后道:“看来那个宋德妃是怎的有些喜欢你了!”
时杰气道:“胡说八道,我和她见面交谈加起来还不到一天,可能连彼此的相貌都没记住,你就敢妄下此断语,说点有用的。”
沈施然像是打赌似的道:“你不相信是你不了解女人,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就只是一瞬间的事。”顿了一下又道:“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放弃一切,全身心的来投奔你,你准备怎么做?”
此问题时杰已列在不用去想的名单上:“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为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费心思,哪像你,总有使不完的精力在想这些无聊的事。”
“好,这是你说的我无聊,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有些事不是说不可能发生的。”
“好了,不说她了,我要即刻赶去前线,你也抓紧时间返回信州,回去后和刘总理一起,将支援方向转向宋国方向。”
沈施然点点头,道:“我明天回去,你呢?”
时杰心系战场道:“我过会儿就走。”
沈施然脸孔微红道:“你明天再走不行吗?”
时杰一愣,随即明白了沈施然的意思,出言调笑道:“那你今晚不许求饶了!”
翌日天明,时杰离了温柔乡,踏上征程,脑中还浮现着沈施然那副慵懒疲乏的模样,一副想要又怕的样子,也许只有和她在一起,才能短暂忘去心中那份伤痛。
时杰留了一个排的特兵护送沈施然回信州。他好怕她出现意外,否则,自己肯定会彻底崩溃。
一路到了绵西,时杰将全部身心投入到了即将进行的战斗中。这一刻,时杰觉得战争才有了些意义。
按照此前制定的计划,护民军大部队已经运动到易江一线了,时杰在绵西呆了一天,就赶往迎泽去了,迎泽再往东就是陈国的地界。
两天后,时杰赶到了易江边,迎泽和平野的城市位置有些类似,都是临近易江,算个江港城市。
时杰站在江边。隔着江面,远眺对岸,这条江,是阻碍大军往来的最大障碍,没有平常的积蓄。如果单靠战时的及时运输,根本不能满足大部队的需求,现在战役规模较小,以后的战役规模会越来越大,到时人员、物资的运输将是大难题,这也是很多朝代的划分都是什么依江、依河的。
必须要建一座桥,即使没有战争也能在推动两岸交流中起到巨大的作用。但又想到以现在的科学技术和物质力量在这样的大江上修桥,几乎不可能,转念间,又想起自己常说的那句话: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劳动人民的创造力是无法估量的。想到这里,修书一封,给护民军的工程部,让他们组织人员对修建易江大桥开始论证。
短短的不到十天,近十五万的护民军主力便开赴到了易江西岸。自平野开来的护民军各种水面舰只,开始日夜不同的向东岸运送部队和各种物资。这就是后来史书上的第二次“东渡易江”。
时杰是第一批到达东岸的,这里已经有了王任派的部队修建的临时军营,时杰没有多呆,率着特兵直接赶去渭文,王任的前敌指挥部就设在那里。
王任早得消息,将时杰迎进了指挥部,向时杰介绍当前的军情:“这段时间,宋国高层内乱,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我们趁这个时机,在这里算是站稳了脚跟,从图远、清文、渭文一线到易江西岸,这一大片区域,所有的城镇乡村都在我们的控制中,前段时间,你不是让我试着征兵吗,结果出乎意料,短短十几天,报名参军的多达五万,只要我们的后勤保障能跟上,再征五万都不是问题。”
时杰点点头,对王任介绍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宋国比之陈国,平民的生活状况差太多了,很多的参军者,所图的不过是能吃上一口饱饭,而护民军向来施行精兵政策,就算一般的士兵,不算立功受奖,只是薪金就能养活三口人。
两人说到这个问题,王任道:“这次我们的粮食大获丰收,可说后背充足,最少我们能提供口粮。”
“单靠后勤供应,消耗大,而且打起仗来也会受到诸多之约,更有可能给对手造成可乘之机,我们要进行一场以战养战的战争。”
“是啊,我就是这么做的,将原来的护民军中下层军官分拨到各个新组建的部队去,以实战出发,训练从未间断过。”
“以战养战不只在战士上,还有地方、人才,很多方面,就拿最简单的军粮来说,他就是重要的战略资源。”
“你是说粮食从对方手中夺取?”
“对,宋国不是没有粮食,而是因为社会体制的落后,社会资源都集中在了一小部分掌权者手中,就拿军队来说,不管收获了多少粮食,每年的战略储备该是多少还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