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杰听到沈施然想要赎罪似的把情况告诉自己,忙道:“你快算了吧,我想在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已经吃不消了,这些就别跟我说了。Du00.coM”
沈施然不由嗔道:“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让人家永远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时杰望望沈施然道:“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为啥总想知道别人的想法呢?”
“你说什么症?”
“没啥,我是说你干嘛非要一定要知道人家心里什么想法吗?”
沈施然俏脸微红道:“别人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总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呢。”
“有的人总以为看透了另一个人,其实要想看透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就算当时你看透了,时过境迁,人都会改变的。”
“你这是在说我了。”
“我哪敢啊,你每次都能猜出别人的想法。”
沈施然没接他话题,道:“你这次就不怕我是故意这么做,松懈你的戒心,以便更多的掌握你们的情报?”
时杰一笑道:“这你就错了,我从没对你起过什么戒心,也没什么可瞒人的事。”
“谢谢你还是这么信任我,我可以对天起誓,从今后再不做对护民军不利的事。”
“你何苦这样,好像做了多少对不起护民军的事,到现在为止,你所做到一切都是在帮护民军。”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当然是了,你刚才都说了,我应该是个心口如一,是为万军的统帅吗。”
“可你也说了你经常说些心口不一的话。”
“最多我保证这回说的是心口如一的话。”
沈施然忽又陷于沉默,好久才道:“不管你听不听,我还是要郑重的警告你,对陈国要有所戒备,陈济民这人我很了解,他待人接物。有情有义,光明磊落,算得上个正人君子,但是涉及到军国大事。他绝对是个能抛开所有个人恩怨,将任何阻碍他成就霸业的障碍除去,你们两个,早晚会变成争夺天下的对手。”
时杰见沈施然说的郑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没有过争夺天下的志向,跟他何来的冲突,我看他人不错,将来或许能当做好朋友的可能性倒更大些。”
沈施然气急道:“你怎么一副死木脑袋样,多少例子证明了。你不威胁别人,别人也见得就不对付你,你非要再吃一次大亏才能接受教训吗?你难道不考虑下,你们当初只有几十个人,只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发展成什么样了,重要的是,你们还掌握着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这些还不够威胁吗?”
“这不正是陈国所想吗,我们势力大了才能更好的牵制宋国。”
“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你们发展到威胁力大于宋国了他们还会帮助你们吗?你不想想,就凭一本啥都不是的天书。就能换的陈国许诺,让李泽源从容调兵,让你们限于被动,如果这次不是发生水灾,你们现在是不是已经陷入混战了?”
时杰见沈施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不无感动道:“谢谢沈姑娘关心。放心吧,护民军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任何人要是敢不利于护民军,等待他们的必将是十倍。百倍的偿还。”
“你若是真能听我的话,加强戒备。不在陈国身上吃亏,我就知足了,否则,我一定恨死自己了。”
“不管将来时局怎么变化,护民军全体永远当沈小姐是最好的朋友。”
话说到此,两人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对视片刻,好半天时杰才道:“沈姑娘,听你的话意,是要退出这天下的纷争吗?”
“嗯,送你走后,我就去向陈济民辞行,从此真的做一个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闲人,要是有一天,到了护民军地界,你准备怎么招待我?”
“别的不敢说,护民军上下一定会把沈姑娘当成永远的朋友。”
沈施然不悦道:“一口一个沈姑娘,人家没名字吗?”
时杰心下叫屈:这是你当日要求我我,现在却又反过来怪我,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你不用在心底叫屈,不瞒你说,陈济民待我非常的好”见时杰望向她,轻垂下头,继续道:“自从三年前我们相识,他就对我发誓,此生非我不娶,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纳妃,我……我……我其实很感动,可是自从遇见你后,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变得很矛盾,心里好乱,当时只是想和你拉开些距离,但……但是我还是失败了。”
时杰被对方这无异于表达爱意的言语所动,恨不得将对方拥入怀中,同时也怪自己很没男人勇气,每次都让女方先说,鼓起勇气,向前迈了半步,轻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护民军那里,我一定亲自去接你。”
沈施然抬头往往他,道:“我向陈济民辞行后,回陈都处理点事情,就去找你,好吗?”
时杰终于鼓足勇气,双臂一围,将对方娇躯拥入怀中,沈施然只是下意识的轻挣几下,便完全融入时杰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