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时帅,已基本建好,可以保证同川和陆城的信息可以在短时间内互换。”
“很好,准确快捷的信息传递,是战役成功的一半。”众人表示赞同,时杰又道:“王都,你即刻启程,赶往同川,指挥部队进城,要多带准备粮食,并且要保存好,别让人家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明白。”
“还有,你们必须做好打艰苦守城战的准备,我要猜的不错,对方这次第一步,必是同川,而且主将必是那个元德,他们想打同川让我们分兵,好啊,我们就如他所愿,记住,同川不得有失。”
王都领命离开,时杰继续道:“敌人上两次进攻我们,吃了大亏,这回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毫无顾忌的进兵,他们必定采取步步为营,逐步蚕食的策略,将我们逐步压缩,逼迫我们决战,我们这回就打一场城市的攻守战。告诉刘靖平,立刻动员陆城以南的村镇平民进陆城,想办法把平源、桃谷的居民也集中进来,最好是将陆城方圆的所有村镇挪空,不给元阁朗就近补给的方便,刘御风,你负责协助此事,并且让你的二师退到陆城,抓紧时间修筑城防,此次战役的中心点,我们就选在陆城。”刘御风领命下去。
时杰又对张子敬道:“你和王任率领第三师,即刻向东,运动到易江边,然后择机循易江向信州挺近,能隐蔽最好,暴露也没问题。”
“你这回是要打信州?”
“没错,咱们此前的几次针对信州都是表面文章,元阁朗却回回中计,事后,肯定会猜到我们的目的,这回他调集大军北来,调完了还能剩多少,况且他虽然得到宋、李两部的助战,但依我判断,元阁朗与他们明争暗斗多年,即便是达成了某种协定,元阁朗也不会不防一手,要不然打不下我们,再被人家捡便宜,所以元阁朗最外围的主城部队,他绝对调动的不多,真正放心调空的,只有信州。”
“既然不确定,为啥不稳妥些,向上次一样,攻打平野?”
“他上次吃了亏,这回平野肯定会留下足够的防守力量,我敢肯定,这回真正算的上空城的,只有信州。”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时杰笑笑道:“我也不瞒你,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见张子敬质疑的目光,又道:“因为我们屡次拿信州做文章,每次都是虚张声势,这样,势必给元阁朗一种错觉,认为我们不敢打信州,也打不下来,这种感觉,我一度都有。”
“我记得你说过,攻城必须有两点谨记,一:能攻得下,二:能守得住,你认为我们可以做到吗?”
“先题条件不是绝对,这回我们没这顾虑,你想,上次一战,元顺殒命,这回元阁朗奋力一搏,他肯定会亲自带队,一旦你们全力攻打信州,势必动摇元军军心,如果他想调别处的兵增援,你觉得他有时间吗?所以他必然选择回援,到时宋、李的军队不会给他断后的,只要我们三处配合得当,此战我们就能将元阁朗彻底击垮。”
张子敬本身已有了很高的军事素养,只是还没有时杰的大局观,听其一番话,顿时贯通全局,两人又研究了几种可能出现的意外,和与之对应的计划。时杰最后道:“你们攻击信州,必须做到猛、狠,争取攻进信州,并且要很快控制局面,我会让刘靖平派一些有经验的政工人员与你们同行。”
众人各自领命出发,时杰独坐屋中,做最后的推敲,说实话,就算计划多周密,顾想的在周到,真正到了战场,其中的变数,也不是由人能完全把握的。优秀的指挥员,其优秀处就是能想到尽可能多的变数,考虑进更多的因素,从中找到影响全局的关键,从而加以把握利用。
这一仗可以说是元阁朗的奋勇一搏,换句话说,何尝又不是护民军的生死战呢,谁都输不起,本来,时杰是不想这么早和元阁朗发起决战,他推断元阁朗内忧外患的没实力和他决战,谁知道人家就敢和老冤家合起来出兵,真应了那句名言: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护民军在元阁朗的心中,危险系数远远大过李泽源。
这次战役时杰的计划是围绕三城展开,但他清楚,这中间的陆城防守战,是关乎到此战胜败的关键,同川可以丢,信州可以不攻下来,但是陆城必须守住,只要守住陆城,就算王都、张子敬他们退回来,也可以合击元阁朗。
时杰推断,此回元阁朗能集合过来的兵,超不过五万,而且人员是由三方构成,战斗力还要减分,己方,陆城有正规部队一个整师,加一些二线部队,一些地方武装,总人数也差不多一万五千人,加上给养充足,又新补充了一批火器,守住不是问题。
时杰在房中转着各种念头,想想陆城一旦失守的后果,想想哪里还有漏算,正有些心绪不宁时,有人来报,孙巧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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