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听说了,好像是在找一支叫什么护民军的乱军,不过对方在关城时出了城,好像捉到了几个。”
时杰心一沉,知道自己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他曾幻想:自己是吓唬自己,对方根本没拿自己当回事,现在担心的是那十一名战士的安危。
旅店不能去了,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钱府,于是带着四人,赶奔钱府。
钱府中,钱玉玟正焦急地在屋里来回转圈,一名侍女过来道:“小姐,崔三说有个姓时的想见您。”钱玉玟一愣,跟着快步冲出门去。
时杰几人被钱玉玟带进了她的院子,后者一面命人给钱无数报信,一面关切道:“时杰,昨天怎么回事啊,我担心了一夜。”看她满脸关切,眼现红丝,显然是没睡好觉,时杰想不到对方这么关心自己,之将昨天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时间不大,钱无数进门,一见时杰,挑指称赞道:“时帅果然了得,遇事果断,要不然我们今天就不是在这里见面了!”时杰苦笑道:“钱翁不要再拿我调侃了。”
“时帅不要多心,我只是称赞时帅果断,却不明白时帅为什么敢于和宋承恩当堂决裂?”
时杰摇摇头道:“一会儿再说这些,钱翁,我是想向您打听下我们留在城中的十一名战士怎么样了?”
钱无数轻叹口气不无敬佩道:“今晨听到消息,贵属有六人当场战死,一人突围而去,剩下四人受伤被擒,宋承恩连夜审问,四名兄弟果然英雄,大刑之下,一字不说,被元阁朗折磨致死。”
时杰听他说完,眼角抽动,双拳紧握,发出噼啪之声,显然是动了真怒。略停一会儿,时杰平复心境,道:“钱翁知道他的下落吗?”
钱无数摇头道:“这倒没有听说,昨晚元阁朗全城搜捕也没找到。”钱玉玟道:“你们既然已经出城了,为啥还要冒险回来啊?只是打听那十几个手下吗?”言下之意,认为时杰此行太不理智。
“钱小姐,那十一名战士不是我的手下,是我的兄弟。为了他们我做什么都可以”时杰言语中,充满愧疚。钱玉玟听出了时杰的意思,忙道:“对不起,我错了!”
听钱玉玟软语道歉,其实时杰也没怪她,换位思考,她自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你不能用自己的观点去要求别人:“在我们护民军,虽然职位不同,但人人平等绝没有高低上下之分。”
钱玉玟似有所悟般,明眸闪动道:“我能参加护民军吗?”
“当然可以,不过……”
“怎么,你刚说了是人人平等,转眼就弄出个‘不过’来?”
钱无数忙打断女儿的话,道:“玉玟,不要捣乱,我么还有重要的事呢。”转头又对时杰道:“时帅,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我想先找到留守的战士,然后赶回东山城,准备迎战,不出所料,宋承恩和元阁朗很快会派兵的”
钱无数点头道:“时帅果然想的周到,那元阁朗今天派人追击未果,回来后商议决定,三天后派兵围剿护民军。”见时杰投来怀疑目光,自嘲道:“这都是我派在元阁朗那里的内应传来的消息,相信,我家里他派的人也少不了。”愣了一下又道:“对了,找寻贵属的事交在我身上,你只要告诉我他的相貌就可以了。”
“多谢钱翁费心,您只需找个可靠的人将这几个符号画在一些明眼处,我那兄弟自然就找来这里了。”这是时杰交给特兵的专用联络信号,只不过简单的拼音罢了。
钱无数包揽下来,犹豫半晌才道:“钱某还有一件事想跟时帅商量,又怕时帅认为钱某是趁人之危。”
“钱翁是指合作之事吗?”
钱无数点头,时杰平静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不要钱翁的任何条件,既然宋承恩和元阁朗要战,那护民军只有应战,要让他们知道,冒犯护民军的代价,他们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