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直到指针回到正常状态,遥遥望见了陆地上的高山流水之际,反推器停止工作,船体尾部腾出一面大型降落伞。时杰心道:这次实验虽未完成,他们设计的着陆设备倒是不错。
全身轻震,船体平稳着陆,时杰打开舱门爬了出来,望望四周,非是事前设定的戈壁,而是一处风景极是幽静的山谷,树木隐天蔽日,脚下绿草如茵,耳畔传来鸟鸣虫叫,山泉潺潺。
时杰顾不上欣赏风景,取出联络器,一番摆弄,毫无反应,又到船中试验其他设备,均是如此,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再望望四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抬腕看看手表,毫无显示,这装的可是长效电池,看看天色,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于是将宇航服脱下,又将舱体作了一番伪装,向山口摸索而去。
艰难的行了约两个小时,终于转过山口,眼前出现一出山间平原,视线尽处依稀有些建筑,时杰犹豫片刻,加快步伐,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向那处行去。
太阳西垂,天近黄昏,视线逐渐模糊,正行走间,忽然从一处茂密的林间冲出七名壮汗,拦住去路,其中一个高声道:“什么人?站住。”
时杰听他说话,标准的汉语话,听到这话,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感,忙道:“同志,请问这是什么地方?”边说边向他们走近,离的近了,不由一愣,原来这几人的穿戴怪异,不古不今,也不象少数民族的装束,更奇怪的是他们受中所持,竟是些刀、剑之类的东西。
时杰打量众人之际,几人也打量他,也看出他的“奇装异服”,互使眼色,成扇行将时杰围住,方才说话那人又道:“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语气中已带出敌意。
考虑一下,时杰决定透露一点,“我是从北京来得,有非常重要的任务,可以见你们的领导么?”
“北京是什么地方?见我们领导有什么事?”
他的回答令时杰顿时迷惑,他们竟不知道北京?不由出神,几人见他不说话,又有一个道:“三哥,我看问也白问,索性将他拿下,交给村首处置”
“对,兄弟们,动手!”几人齐扑上来。
时杰此时也已是戒心大起,见几人扑来,劲贯全身,出手自卫。刀风响处,为首之人已一刀砍来,时杰微一错身,让过刀锋,探手抓住对方手腕,顺手牵羊,脚下加拌,对方吃招,身子前跄,扑倒地上。余下几人见他身手不凡,更不迟疑,拼命来攻。时杰功夫可是易与,或踢或摔,几个照面,将几人尽数放倒,但下手极有分寸。.
对方为首之人自知几人不是对手,从怀中摸出一物,放入口中,一阵尖哨传出,跟着就听见村里一阵乱响,百多十人冲了出来。
时杰见事不妙,就想退走,却被几人死命缠住,还未决定是否要下重手,对方冲近,将其团团围住。一个年约四旬的男子喝住众人,越众而出,上下打量时杰,半晌道:“你是什么人?到这干什么?老实回答!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时杰脑筋飞转,打定主意,道:“请问您是这儿的领导吗?”
“我是这里的村首。”
“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见对方有些犹豫,续道:“您若是不放心,可以先将我绑上。”
对方听时杰说的诚恳,又可能见他人单势孤,点头同意,却未绑时杰。两人离开众人十几米外,时杰道:“村……村首同志,我真的来自北京,此次是执行一项极特殊的任务,却因为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没有预期的完成,现在急需你们的帮助。”
对方听时杰说的话,似全不懂其意,满脸迷惑,只是听明白了他是遇到了困难,道:“你想我们怎么帮你?”
时杰急于弄清当前问题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东山村。”
“那这里隶属哪个省?”
“省……什么是省?”
“就是……就,那您这的上一级主管是哪个?”两人谈话如鸡同鸭讲,谁也不通。
“我们没有上级主管,现今天下都在打仗,谁有空理我们这样的小山村!”村首半是无奈半是恨的答出。
时杰不由头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是在幻境中吗?
夜色逐渐加深,村首邀请时杰一同回村,后者没有办法,看来只有先静下来,慢慢搞清眼前这一切了。
民风好客,村首特为时杰一间独屋留宿。后者谢绝对方约饭之请,独卧床上,倾尽满脑所知也无法搞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思绪纷乱,辗转难寐。
耳边渐有鸟鸣,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把他从似梦似幻中惊醒。看看窗外,已是红日初升,起身下床,推门远眺,入目处,山林掩映,天蓝水清,空气中充盈着大自然的清香,不禁作了几个深呼吸,迈步出门。
转过两个街口,前面现出片空场,一群壮年正在一个青年的带领下作着各种动作,像是一种搏击术,不过在时杰看来,无甚杀伤力,出于军人的习惯,也想加入他们的早操中,迈步向他们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