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唔,战争是什么?”上官玲满脸不解,歪着头,向上官白寻求解释。
将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发挥得淋漓尽致。
“笨蛋!战争就是会死很多人。”上官白用最直白的话向她解释,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要打仗了吗?这地方似乎变得不再安全,他要不要带娘亲离开呢?
“知不知道开战的原因?”稍微稳了稳心头的骇浪,她咬牙问道,妈蛋!想不通,她怎么想也想不通,战争发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脑海里蓦地闪过,那封送到她手里,被她撕成两半的信笺。
喂,别告诉她,她乌鸦嘴再次猜中!
“奴婢不知。”宫女脸色苍白的摇摇头,“那南商帝真是可恶至极!竟破坏联盟条约,发起战争!”
她的心态,与沙兴国内的百姓一样,对南宫无忧恨得咬牙切齿。
话刚说出口,她蓦地反应过来,貌似眼前这位,还顶着南商皇后的头衔,膝盖顿时软了下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奴婢失言,请公主恕罪。”
“你没说错。”上官若愚无力的靠着木椅,神色有些恍惚,似怒,似讽刺,“他的确可恶。”
那人是疯了吗?他可知,这么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即使从未看见过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但她亲眼见到过,战争是什么样的。
那是血流成河的惨状,是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是人间惨剧!
为什么!为什么!
双眸里满是不解的质问,是沉痛的恨意。
“娘亲。”上官白担忧的唤了一声。
宫女悄悄退出殿堂,她知道这事与公主无关,但她也知道,宫中已经开始有人认定,是公主将灾难带来了沙兴。
“我没事。”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先吃饭,我出去一趟。”
她得去找表哥,得弄清楚,现在的局势究竟如何!
“娘亲,等等人家。”上官玲火速将碗里最后一口米饭吞进肚子,从木椅上跳下来,抓起盘中鸡腿,追了上去。
上官白也在后边跟着,寸步不离。
她一路从公主府走到御书房,路上,不断有充满恶意的目光,朝她刺来,但总在她回头去看时,这些视线又通通消失无踪。
“娘亲,好像有人在看咱们诶。”上官玲一边咬着手里的鸡腿,一边说道。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眉心始终紧皱着。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更猜不透,那人心里的想法。
还是说,他就是为了征战天下,为了霸业,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开战?
真是讽刺啊,本该是她最熟知,最了解的人,她却仿佛雾里看花,看不透,也猜不透。
失去血色的唇角缓缓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那笑,看得上官白一阵揪心。
来到御书房,她被房外的护卫拦下,在这些人身上,再也找不到前几日的恭敬,那若隐若现的敌意,瞒不过上官若愚的眼睛。
“请公主止步,这里是宫中重地,没有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随便进出。”侍卫一板一眼的说道,嗓音冰冷,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上官玲不高兴的撅起嘴巴,什么嘛,她经常跑来找帅哥哥,怎么没人拦下她?
刚想开口好好同这人说说道理,谁想,竟被上官白一把捂住嘴。
“你少给娘亲添乱。”这个时候,她乖乖的什么也不做,他就阿弥陀佛了。
“呜呜呜。”上官玲瞪大眼睛,她啥时候给娘亲添过乱?老哥这是污蔑!
“劳烦大人通传一声,我有要事,要见皇上。”上官若愚一脸严肃,说得很是郑重。
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侍卫冷冷的盯了她一眼,然后才道:“皇上正在与诸位大臣议事。”
这是拒绝?
若按照往常,她铁定得好好同他理论,但现下,除了忍耐,她别无选择。
“好,那我就等皇上议事完毕再进去!”说完,她提起裙摆,一屁.股坐在了御书房外的台阶上,而上官白和上官玲也学着她的动作,坐在她的身边。
一家三口,如同雕塑般,排排坐着。
周遭护卫看得各种凌乱,这种时候,她难道不该败兴而归吗?
烈阳从头顶上洒落下炽热滚烫的阳光,没过多久,上官玲就被晒得有些迷糊,脸上冷汗一滴接着一滴,源源不断落下。
上官若愚不停拍着她的后背,心有不忍,想让她回去,但上官玲却固执的不肯走,靠着她的肩膀,不停喘着粗气。
夕阳西下,灼热的气温终于凉了些许,后方紧闭一日的房门,在上官若愚无数次回眸中,终于舍得开启。
一批身着朝服的官员,鱼贯而出,在见到屋外静坐的三人时,纷纷一愣,尔后,从他们身侧,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