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
明明她该感到高兴的,但心里却不知怎的,竟泛起一股酸意。
“娘亲,你肿么哭了?是太高兴了吗?”上官玲指着她眼角那滴还未落下的眼泪,大咧咧的惊呼道。
“砰。”上官白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的头顶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难道就看不出,娘亲此刻的伤心吗?怎么还敢往娘亲的伤口上撒盐?
“呜嗷!”巨大的疼痛,让上官玲当即惊呼,眼泪在眼眶里凝聚,随时都有水漫金山的趋势,“好疼啊。”
“不疼你不长记性。”某人毫无负罪感的说道,语调冰凉,小脸冷漠。
“嘤嘤嘤,人家最讨厌老哥了。”上官玲委屈的哭诉道,猛扑到上官若愚的怀中,向她寻求安慰。
“哼,我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你。”成天除了卖萌犯花痴,她能有点其他作用吗?真不知道,这么聪明机灵的自己,怎么会有一个白痴妹妹。
听着两个小家伙你来我往的斗嘴,上官若愚只能无力扶额,她头好疼。
心里徘徊的苦涩与悲伤,在他们俩无意间的驱赶下,烟消云散,装逼的情怀,瞬间崩塌,她想做个安静的文艺女青年,怎么就那么难呢?
一路缓行,抵达沙兴国边关城镇,这座城池位于沙漠之外,远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荒凉黄土,如孤守着整个国家最边沿地带的守护神,规模宏大且壮观。
远远的,上官若愚就瞧见,在城门前,站着无数将士,黑压压一片。
“哇,好多人,”上官玲的泪水来得快,去得更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忘记了刚才遭受到的委屈,“他们都是来接我们的吗?”
“不知道。”上官白冷冰冰的回应了三个字。
车列由远及近,守城将军一身盔甲,站在士兵前方,当瞧见马车前,一席蓝色锦袍的帝王后,他当即跪地。
“恭迎吾皇回国。”
“恭迎吾皇!”
……
齐声的高呼震天动地,直冲九天云霄。
上官玲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哇,好壮观啊。
双眼亮晶晶的,好奇的张望着这座陌生的城池,“娘亲,那边是什么?”
她指着远方荒凉的沙漠,喃喃问道。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沙漠,天然形成的美景,美轮美奂,暖暖的烈阳下,黄沙犹若零零碎碎的金片,赏心悦目。
“是沙漠。”上官若愚也是一脸惊艳,两辈子加起来,她同样是头一回亲眼目睹,这壮观、宏伟的美景。
但她知道,在这看似美丽的沙漠下,隐藏着的,却是危险的风暴。
“起。”沙千宸勒住缰绳,峻拔的身影位于马上,“住所可准备好了?”
“回皇上,微臣已在城中为公主备好府邸。”将军大声说道。
不少士兵好奇的张望着那辆据说坐着从未回国的公主殿下,昔日,大公主沙织远嫁南商,出嫁的盛景,不少老将,至今还历历在目,那位倨傲、盛气的公主,拥有一副花容月貌,是沙兴国内,被誉为第一美人的存在。
不知大公主的女儿,可曾继承她的美貌?
四周投来的火辣辣的目光,即使隔着车帘,上官若愚仍旧能清晰感觉到。
话说,她的名声已经传到沙兴了吗?哎呦,没想到,她也有当名人的一天啊。
心里美滋滋的,面上笑容满面,那股得意劲儿,溢于言表。
“甚好,”沙千宸很是满意,尔后,眸光一转,看向身侧一席红衣妖妖的风瑾墨,“太子殿下,表妹已安然抵达沙兴,不知你……”
这是在下逐客令。
风瑾墨怎会听不出他的潜台词?勾唇轻笑:“孤车马劳顿,有些乏了,今夜恐怕将在城中稍作歇息。”
想轻易赶他走?没那么简单!
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同她相处,即使有一个巨大的电灯泡,风瑾墨仍旧不愿放弃。
闻言,沙千宸眸光微微暗了暗,见过无耻的,但如他这般厚脸皮之人,他还真是没见到过几个。
“这位是北海太子,替他准备驿站歇脚,莫要让贵客不悦。”他吩咐道。
守城将军愕然抬眸,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北海太子?
那一袭惊艳的红衣,那张美到惊心动魄的容颜,果真与传闻中一般,是个惊世之人。
“,微臣领命。”
短暂的交涉后,队伍缓缓踏入城中,城门内,聚集着无数百姓,他们或兴奋,或好奇的张望着队伍里的众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当沙千宸温润儒雅的身影,映入眼帘,万民叩首,那发自肺腑的高呼,足以见得,他在沙兴国内的声望有多强大。
身影走过之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不绝于耳。
这是一个深得百姓爱戴的帝王,是一个得尽万民拥戴的国君!
无人留意到,集聚的人群中,有戴着斗笠的黑衣人,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