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是被冻醒的,眼皮沉重得好似被灌了铅,但当她能感觉到疲惫时,心头大大松了口气。讀蕶蕶尐說網
妈蛋,看样子,她还没死,脑袋还在脖子上安稳的放着。
人没死,一切就还有转机,这要是死了,那可就真的悲催了。
好不容易挣扎着将双眼睁开,看见的,是一间朴素,简陋的房间,十分陌生。
她努力回忆着昏迷前的种种,只记得,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对她用药,把她放倒。
记忆回笼,她平静的面容忽然大变。
小白!
她在昏迷前迷迷糊糊看见他被打飞,身体吃力的想要从这张又冷又硬的木板床上坐起来,可浑身的力气,却像是被人给抽空,别说是翻身,就连动一动手指头,也难如登天。
她尝试过几次后,已是浑身冒汗,近乎虚脱的倒在床上。
卧槽,她两辈子加在一起,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无力的遭遇?丫的!到底是谁,哪个混蛋要对付她?还玩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敢要点碧莲吗?
双眼暗藏恼怒的瞪着前方那扇紧闭的木门,可瞪了半天,那门依旧纹丝不动,妈的,眼睛好酸。
她果断放弃这么没有意义的行为,决定不做傻缺,有力气做无用功,不如积存力量,找机会脱身。
一边躺在木床上恢复力气,她的脑袋也没停止工作,翻遍所有记忆,试图找到这位老妖婆的线索,却一无所获。
她确定以及肯定,在她对付自己之前,她的确不曾见过她,更别说会得罪她。
凭借着昏迷前那一眼的记忆,她努力逼着自己去想,去分析。
越是细想,这位老人的身影就愈发清晰。
当时她穿着的衣裳,很像是宫中宫人的服饰,极有可能是宫里的老人。
能够避开宫中的侍卫,在北苑埋伏自己,且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绝对熟悉宫内的地形,并且,武功不俗。
上官若愚深深的感到后悔,她为毛要为了去国库一日游,耍小聪明把隐卫给撇下?为毛?
如果时间能够倒带重来,她绝对会抱紧隐卫的大腿,死死抓住靠山。
心头两行悔恨的宽带泪默默流下,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以卖?
她逼着自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努力不去想当时在自己身边的一对宝宝,因为她害怕,怕自己会钻牛角尖,更不敢去想象,在自己昏迷后,那老妖婆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来。
妈蛋!南宫无忧,你丫的要是能把老娘给救出去,保护好小玲和小白的安全,老娘就原谅你,再也不和你怄气,再也不缠着问你要答案了!
她在心头咬着牙祈求着。
如今,她只能将希望寄放在他的身上,希望他能把自己从这鬼地方给救出去。
“吱嘎。”紧闭的木门发出一声阴森恐怖的细碎声音,敞开了一条小缝。
上官若愚心头一颤,偷偷睁开眼睛。
那名满是皱纹,身躯佝偻,穿着一件粗布麻衣的老女人,已从门外移动到床边。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床沿,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看。
要不是这会儿说不了话,上官若愚真心想拜托她,别这么看着自己,不知道这样很恐怖吗?她的玻璃心向来很脆弱,禁不起吓唬啊。
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着,冷汗浸湿后背。
她浑身僵硬的成一字型躺在木板床上,不敢有任何动作。
老女人幽幽盯了她许久,就在上官若愚差点装不下去时,她忽然转身,离开了房间。
“……”搞毛?原本以为要遭受到一番酷刑的女人,整个愣了,双眼蓦地睁开,惊疑不定的看着那扇再度合上的木门。
谁能告诉她,这人到底想要干嘛?莫名其妙抓了自己不说,还跑进来盯着她猛看?好歹和她说句话啊!
她厌恶着这种看不清前路的滋味,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忽然双眼失明,陷入黑暗。
心头的恐惧与不安,一直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谁能来救救她?
上官若愚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抓来几天,她的身体始终提不起一点力气,就像是一具提线木偶,只能傻傻的躺在木床上,唯一庆幸的是,这老女人貌似没有要弄死她的意思,每天一日三餐,粗茶淡饭给她备着,强行灌进她的嘴里,还为她解决生理需要。
最开始被她抱着那什么的时候,上官若愚各种不好意思,但慢慢的,她也就麻木了,把自己幻想成是一个植物人,心里的别扭,也就逐渐平息下去。
这几天来,她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寻找脱身的机会,不知道这个老女人的目的,她只能装昏迷,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身处的这个屋子,应该是在某个僻静的地方,从她苏醒,到现在,除了这个老嬷嬷,她没有看见第三人,更不曾听到外边有人声传来。
安静到让人窒息。
这种精神暴力的折磨,是最令人感到痛苦的,好在上官若愚学过心理学,她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