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身旁,某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女孩,嘴里发出宛如魔音般一阵高过一阵的刺耳哀嚎。
“闭嘴!”再也无法忍受她荼毒的上官白冷声呵斥了一句,“你就不能稍微安静一点吗?”
“人家害怕嘛。”上官铃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老哥真是的,不知道她是女孩子,需要温柔对待吗?这么暴力,活该到现在还没人要。
或许是她眼神里流露出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上官白的小脸瞬间犹如冰封,眼刀咻咻的刺出:“不准在心里编排我,不准制造噪音,不让,我让娘亲把你扔出去。”
“切,娘亲才不会听你的呢。”他以为自己是傻瓜吗?这种威胁,完全没有可信度!
“照顾好他。”上官白开始转移话题,他这妹妹这会儿怎么变聪明了?
亲,在你心里这个妹妹究竟是有多傻啊。
“哦,对了,差点把白发哥哥给忘记了,”上官铃立马转头,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昏迷不醒的白衣男子身上,“老哥,白发哥哥他会死吗?”
“娘亲说了,不会。”她刚才有在听娘亲说话吗?
“也对哦,娘亲都这么说了,那白发哥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自己的亲娘,上官铃是绝对信任的。
她乖乖的没再大小声,而是体贴的蹲在软垫旁边,双手不安的抓住垫子,稳定住自己的身体,然后,目不转睛观察着南宫无忧的脸庞,美其名曰为照顾。
一路招摇过市,不知道惊扰了多少百姓,最后才终于安全抵达了门庭清冷的二皇子府。
威武的雄狮静静的矗立着,风雨无阻,紧闭的红漆大门外,丝毫不见任何人影,长满青苔的高墙内,没有半点人声传出,这里仿佛是一座人去楼空的大宅。
上官若愚用力勒紧缰绳,利落的跳下来,然后,走到门口,用力拍门。
“有人在家吗?”
里面毫无任何回应。
“靠!里面的人都死光了?”妈蛋,能不能来个活人?上官若愚又急又怒,她琢磨着,实在不行,不如自己先垫钱找个大夫给他治治?但一想到这钱有可能血本无归,她又犹豫了。
“娘亲,白发哥哥好像不行了,你快来看看。”上官铃惊慌失措的声音冷不丁从车厢里传出,还在犹豫挣扎的上官若愚这下子也顾不了别的,立马爬上甲板,钻进了车厢。
原本昏厥的男人,此刻嘴里正往外吐着血泡,殷虹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不断的滑落下来,浸红了衣领,染红了白发。
我去,这是什么节奏?
万一这人要是死在自己面前,看她不爽的南宫归玉和南宫煌还不得趁机发难?在小命和银子中,上官若愚果断选择了保住前者。
银子没了还能再找,这命要没了,可就玩完了。
“坐好了,咱们去药堂。”她再度行驶马车,打算前往药铺,找大夫替他治病。
上官白安静的坐在垫子上,完全没有妹妹那般惊慌,那般紧张。
他反倒是在想别的。
娘亲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人呢?不仅为了他惹上麻烦,现在还为了他,到处找人医治。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上官白表示,他很嫉妒这个男人。
最后,上官若愚找到了曾经有过一次交情的回春堂大夫,正是他为自己鉴定了死者胃里的毒药来源。
“大夫,麻烦你看看这人是什么情况。”因为不清楚病情,上官若愚也不敢再搬动南宫无忧,索性抓着大夫,把他带上马车。
早已年过半百的老大夫在看见车厢里吐血昏迷的白发男人时,脸色霍地大变,他连连摇头:“不治!这人老夫不治!”
搞毛?
上官若愚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一时有些愣愣的,“为什么?我又不是不给你银子。”
“给再多的诊金,老夫也不会出手,姑娘,老夫知道你是个好心人,可是,这种恶魔,你可不能接近啊。”老大夫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希望能让上官若愚迷途知返,别被恶魔诱惑。
“哈?”他在说啥玩意儿?这些字分开来,她都能听懂,怎么连在一起,她就听不明白了?
就连上官白和上官铃也是一脑子的雾水。
“你还不知道吧,这人啊,是出了名的魔鬼!谁接近他,谁就会不得好死的!”老大夫神神叨叨的说着,看着南宫无忧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只臭虫,不愿接近。
“放屁。”去你妹的恶魔!这分明是人,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变成魔鬼了?
“你!你冥顽不灵!总之,这人说什么老夫也不会医治。”老大夫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怒气冲冲的走下马车,下车后,他还不忘朝地上啐一口唾沫,“晦气!”
“我靠!”上官若愚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气得浑身冒烟。
但现在显然不是和对方计较的时候,她就不信,偌大的京城,就没一个人愿意为他诊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