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温宁先和乐乐会和,两人亲昵了一阵子,温宁的身子终于有些吃不消,在聂商的命令下,温宁去了她的房间睡觉。
帮温宁掖了掖被角,聂商抱着乐乐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
乐乐趴在聂商的背上,看着温宁房间紧闭的房门,突然问道:
“爹地,妈咪是不是很辛苦?”
聂商微微一愣,看着乐乐,认真地说道:
“是的,妈咪很辛苦,妈咪需要休息,需要好好睡一觉,所以我们不要去吵妈咪了好不好?”
乐乐点点头,看着他爹地问道:
“是不是因为乐乐妈咪才那么辛苦的。”
聂商眼神复杂地看着乐乐,这个孩子早熟地可以。
他不知道温宁在乐乐两岁前是怎么教育他的,当他遇见乐乐的时候,这个孩子就乖巧地讨人喜欢。
他想乐乐当时跟着温宁一定过了很多的苦日子。
“不是的,乐乐不要怎么想,妈咪不是因为乐乐才这么辛苦的。”
聂商轻轻地拍着乐乐小小的身体说道。
乐乐听了聂商的话,沉默没有说话,五岁了,他已经可以分辨得出什么是谎话什么是真话了。
比如,他妈咪真的很累,这是真话,比如他妈咪不是因为他这么辛苦的,这是谎话。
把乐乐抱回病房,他久久不能入睡,聂商在一旁连哄带骗忙活了一个小时,乐乐才沉沉地睡去。
聂商走出病房,轻声地带上房门,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皱了皱眉头,拿着手机大步地走出了医院。
温宁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有些隐隐约约的亮光,伸了伸懒腰,终于从床上起来。
环视着房间内的摆设,温宁脑子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尖叫地喊着乐乐的名字。
都说怀孕的女人一惊一咋,温宁怀乐乐的时候还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去一惊一咋,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温宁发现,怀孕的女人确实是这样的。
穿戴洗漱好了,温宁来到乐乐的房间。
乐乐早就醒了,看见温宁前来,兴奋地抱着温宁,一个劲地亲吻。
“乐乐啊,妈咪又洗了一个脸啊。”温宁爱怜的亲着乐乐的小脸蛋笑着说道。
“妈咪,乐乐好想你。”乐乐趴在温宁的怀里,声音中带了一些小小的哽咽,听起来极为可怜。
“妈咪也很想乐乐。”温宁叹了一口气,把乐乐更紧地揽进怀里。
“乐乐什么时候才会好啊?”乐乐突然问道。
温宁有些诧异,因为自从乐乐被诊断出白血病之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问过他的病什么时候会好。
温宁知道,这是乐乐怕她担心,才不问的,但是乐乐今天却突然问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长久地不在儿子身边,温宁对于乐乐渐渐有些看不懂了。
“乐乐不想妈咪这么辛苦,乐乐想要照顾妈咪,乐乐不想生病了。”
儿子的话让温宁眼眶瞬间泛红,眼里有着些许泪光。
“妈咪不辛苦,妈咪感到很开心,乐乐一定会好起来的。”
照常照顾温乐的起居,温宁周末的生活总是平和而美好,光光是看着儿子的样子就会感到很开心呢。
温宁看着乐乐的样子,突然有些想拍照,她想要把乐乐现在的样子记录下来,等到他六十岁的时候再去看,那样子一定非常有趣。
没一会儿聂商就过来了,昨晚他处理公司的事情,处理地有些晚了,今天他又不想打扰到温宁和温乐的温馨,索性就晚些来了。
聂商一来,温宁立刻上前说出了她的想法。
聂商自然是举双手双脚同意。
聂商叫人直接在医院里布置了一间拍摄的场地,温宁抱着乐乐看着这间病房飞快地变化,她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聂商。
嘴角微微扬起。
温乐这个时候看到了,他捂嘴偷偷地笑。
温宁和聂商奇怪地看着乐乐,乐乐眨巴着麋鹿般水汪汪的眼睛,眼中带着淡淡的狡黠和坏笑:
“我刚刚看到,妈咪看着爹地笑,花痴一样。”
温宁一怔,凶恶地对着乐乐叫道:
“温乐,谁教你花痴这个词的!”
“爹地!”乐乐肉嘟嘟的手指着聂商,分分钟出卖他爹。
温宁瞪了一眼聂商。
聂商一把抱过温乐,把他放到自己的怀里。
而乐乐呢,因为在敌方阵营,温顺地像一头绵羊一样,这头绵羊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以前会有很多人缠着爹地,爹地就说那些人是花痴,但是爹地从来不觉得妈咪是花痴的!”
温宁狠狠地瞥了一眼聂商。
聂商摸摸鼻尖,看着怀里的乐乐,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先生,好了。”这时候布置场地的工作人员过来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