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温宁坐在飞机上,窗外漆黑一片。
轻轻地抚摸肚子,怀孕两个月了,还有八个月她的孩子才会出生呢,但是乐乐能够支撑那么久吗?
她最最舍不得乐乐,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她就能舍得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保证她两个孩子的平安。
“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温宁对着肚子低声地说到。
做了七个小时的飞机,温宁来到德国,聂商早就在那里等候,两人拥抱了一下,就去了乐乐的医院。
乐乐还在睡觉,聂商说路易斯最近研究了一种新的治疗方法,乐乐接受了治疗后正在睡觉,具体的数据还没有出来。
温宁点点头,看着儿子沉睡的样子,眼睛有些湿润。
聂商揽过温宁的肩膀,低声地安慰。
看完乐乐,温宁自然要去找路易斯。
“路易斯。”
“安妮,你来啦,你这次来,我给你安排了一次全身检查,明天你就去。”
“恩,好。”
路易斯看着温宁,然后放下手中的笔,推了推眼镜,说道:
“还有什么要问的嘛?”
“乐乐,还能坚持多久?”
路易斯听到温宁的话,皱了皱眉头,最后只能摇摇头说:
“这个不好说,毕竟我们每天都在跟进治疗,应该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延长时间,再说近期的治疗已经有些成效了。”
“是吗?!”
“如果没有效果的话,我怎么会同意乐乐去T市看你?”路易斯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温宁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才开口说道:
“路易斯,乐乐不能有事,但是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有事,乐乐当初没有满月就出生了,我不想这个……”
“我知道,我了解,我一定会帮助你的,安妮你别太伤心。”路易斯见惯了温宁嚣张霸气的样子,这样伤心无助的时候,他还真是有些无措。
“恩……”
来到德国的第一天晚上,温宁睡得一点都不安稳,一直都在做着梦,梦见乐乐,梦见陆崇,梦见她自己。
一夜梦魇,温宁第二天醒来觉得脑袋晕晕的。
路易斯给温宁做了全身的检查,然后认真地看着温宁说道:
“安妮,你的检查结果是……”
温宁紧张地看着路易斯,心里怦怦直跳。
“什么?”
“感冒,你昨晚怎么了?”
“昨晚,不知道啊。”
“感冒了,你身体内的很多激素的数据都会失正常,这次的数据不能说明什么,等到你感冒好了之后,再来做一次全身检查吧。”
“好吧。”
陪儿子的时光总是短暂,再者因为温宁感冒,乐乐的抵抗力又很差,所以温宁不敢和乐乐靠得太近。
两天后,温宁离开了德国,坐在飞机上,温宁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
孕妇吃的药很有讲究,温宁不想让感冒药影响肚子的孩子,所以一直忍着不吃药,反正吃不吃药都是一个礼拜好,温宁也看得开。
在飞机上睡了全程,回到T市的时候,温宁感觉好了很多。
回到家里,她爸爸妈妈还在医院,温宁先去医院看了他们,感到全身都累的不成样子,明天还要上班,温宁就早早地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吴妈把温宁叫醒,温宁迷迷糊糊地起床,头晕的不成样子,洗了把脸清醒了很多。
随便吃了一些早饭,温宁就去上班了。
坐在办公室中,温宁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前休息一下,她刚要睡着,托尼就火烧火燎地冲了进来:
“小姐,宁盛的人过来参观一下我们的公司。”
温宁一惊,看着托尼,奇怪地问道:
“不是说要等他们的总裁回来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他们总裁回来了。”
“你说,陆崇已经回来了?”温宁放下手中的笔问道。
“是的。”
温宁扶了扶额头,这年头陆崇真是一点不按牌理来出牌。
“算了,走吧。”温宁从位置上站起来,因为长久地坐在位置上,猛地站起来,温宁眼前有些发黑,脚下虚浮,直接往旁边倒了下去。
“小姐!”
托尼立刻上前接住温宁的身子,温宁的身子软软的,让托尼的耳根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没事,我们走。”温宁甩了甩头,率先走了出去。
托尼跟在后面,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宁走出办公室,宁盛的人已经在温氏的大厅了。
陆崇站在最前面,脸上冷漠而严肃,刀刻般的五官散发出阵阵的威慑,他身边的人都紧紧闭着嘴巴。
而正在接待他们的公关部的经理脸上都渗出汗了,他讨好地看着陆崇,但是陆崇却一点都没有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