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幕采恍如初醒,抬起头,看到原侑一脸好笑,慌张的背过身,假装在整理东西。
感觉身后的视线还是困在自己身上,不得不说些什么。
“你们宫里的太医都是死人么?”
言外之意,自然不言而喻了。
你一个活生生的太子,好吧,如果还有第二个继承人,还可以说的过去,毕竟想要整死第一继承人,然后上位什么的,也不是没有。
但是!
原侑可是北潇国唯一的太子哎,皇宫里唯二的皇家男人,王爷什么的,也只有原熙的父亲,可是,在早年的时候早就去世了,你看,能够造反的人都没有。
所以,终上所述,太医要么太烂,要么就是死人。
“那么,你要进宫么?”
原侑顺着幕采的话接下去继续说道。
幕采没有回应。
进宫么。
难道就为了给你治病?!
“说笑了。偌大的皇宫,怎么会没有大夫?”
幕采取出一瓶药粉,转身对着原侑示意转身。
撩起原侑的薄外裳,背后的那些伤痕,新的旧的,仿佛如一只只凶兽,对着自己怒吼。
轻轻地覆上那些伤痕。
新的伤痕那么明显,有些还已经流出了血。
到底是要为了什么,你要这般不肯原谅自己。
“不要难过。”
原侑背着幕采,轻轻的笑道。
一双温暖的手,颤抖着覆上自己背上,轻轻地顺着那么新的旧的伤疤,细细的摸着。
连带着,自己也都感觉到了疼痛,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痛意,那么难以割舍放弃的温柔。也许。这份温柔会给自己带来疼痛,但是,何尝不是温柔的代价呢?
原来自己不在意的东西,那些伤疤。原来也会有人疼惜。
闭上眼睛,不用转头,也能够勾勒的出来,她的神情。
或者木着脸,但是眼睛却带着温柔疼惜,或者暖着脸,一片温柔袭人。
不要难过。
“再说什么笑话么?你以为我会难过?!”
幕采重重的将手中的药,抹在伤上,看着那些疤痕重新裂开流出血,心里不知道是痛快还是什么。
“自己都不爱护的人。哪来的资格去爱护别人,笑话!”
感觉说的还不过瘾,继续自顾自说着。
“姑娘家都喜欢白白净净的,你看看,看看你的身子。还不被吓坏了?”
“看你武功也是极好的,怎么,你是理亏了还是欠什么了,这般忍耐?!是个泥人也是有三分的.....”
说着,就知道自己说多了。
自己是嫌弃自己命短么,人家的事情,说这么多作甚?
再者。人家太子是泥人,那你是什么?!
原侑笑眯眯的听着,也不做回应,侧着头,看着幕采半低着头,睁大眼睛。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背后,半垂着的发落在唇边。
唇色有些淡,唇形有些漂亮,抱怨的时候,会轻轻地嘟起。生气的时候会紧紧的抿着,开心的时候会咧着嘴或者微微地勾起,眼睛带着愉悦。
有些看的痴了,连幕采抬头对着自己怒目也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看够......”
“真是好看。”
幕采还想先呛声,但是还是无法,在原侑的笑意里继续说着,那些违心的话。
“幕采,我叫你采采吧。”
幕采面色一顿,顿时爆红。
支支吾吾的想要说着什么,原侑继续开口。
“在一起吧。”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幕采不知道,唔,是真的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的耳里都是那两句话,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幕采,我叫你采采吧。”
“在一起吧。”
直到原侑走了,幕采还有些晃神。
“她莫非是傻了?”
陈毅双手环胸,笑的那叫没心没肺。
难得幕采没有反驳,陈毅倒是心里升起一股危机感,莫非,又要整自己?
“陈毅!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么?”
陈诚斜看着陈毅,给他夹了一筷子。
“是是是,呀,有哥哥的味道呢。”
陈毅笑的一脸邪意
“难道一大早就有野猫叫了么?”
幕采连头也不抬,喝着鱼汤。
陈毅已经黑着脸,偏着头苦着脸看着陈诚。
一脸我要抚摸,我要顺毛的样子,真是令人大为头疼。
“哟呵,果然是春天来了,真是了不得呀。发 春也是要看季节的。有些人,连野猫也自愧不如吧。”
幕采心情极好,似乎困在心里的小鸟想要飞出来欢呼扑腾,难以压抑。
陈诚笑着看了眼幕